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普信女 > 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宋葭葭难掩错愕:“这么快?”

    云听白冷淡的面色竟带了几分微薄的笑意,声音也罕见的温和:“本尊想早日娶你进门,以免日后横生枝节。”

    宋葭葭硬生生地挤出一个笑。

    宋葭葭生怕云听白会发现躲在内室的那几个人,否则依照着云听白这性子,那才叫横生事端。

    宋葭葭难得热切地凑近云听白,挽着他的臂膀:“师尊,既然爹娘在等我,那咱们快去主峰吧。”

    云听白敛眉低眸,垂着脑袋打量了一眼宋葭葭,皱起眉呵斥道。

    “你这小兔崽子又去哪里野了,发髻散乱成这副模样。”

    虽然云听白似乎不过是如往常那般,习惯了见面就教导训诫她一番,但语气却很温柔,让宋葭葭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云听白反手牵起宋葭葭,便拉着宋葭葭欲要走进内室:“为师好心,给你稍微整理一下。”

    宋葭葭脸色遽然变得惨白。

    这时候宋葭葭想要去拉云听白的手,动作已经慢了一步,云听白已经大步流星地越过了屏风,宋葭葭连忙跟上,结结巴巴地解释:“师尊,我,我和——”

    但便是她这磕磕绊绊几句话的功夫,云听白便已然走进了内室。

    宋葭葭忍不住闭上眼,本来以为会爆发一场恶战。

    良久却听不到任何动静,宋葭葭惊疑不定地睁开眼,只见她的寝宫内室之内没了那几人的踪影,云听白站在她的梳妆台前,难得温和地轻声唤道:“葭葭,过来。”

    宋葭葭傻了眼,也不明白那三个大男人是怎么活活消失的。

    宋葭葭魂不守舍地走过去坐下。

    云听白拿起木梳,动作温柔地梳着宋葭葭蓬乱的鬓发,宋葭葭有些恍惚地望着铜镜之中模糊的倒影。

    光影交错,无数扭曲的画面与声音交织着一闪而逝。

    男人一袭白衣犹如三重雪,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

    男人缓缓伸出手,她立马双腿跪下,男人冰凉的指尖拂过她的额顶,落下一点魂印。

    “从此你我授过礼节,记录在册,便是名正言顺的师徒了。”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道心惟微,人心惟危,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男人吟着书,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

    男人头顶白玉莲冠,一头墨发沉沉及腰,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眉心一点朱砂痣,犹如天

    神那般不可侵犯,风尘外物皆匍匐于他脚下。

    他蓦然转过头,淡淡地说:“葭葭,为师的话是什么意思?”

    打着瞌睡的少女陡然清醒,露出心虚的表情,呐呐道:“师尊,我不知道。”

    “你啊,这副样子如何能成大器。”云听白摇了摇头,微微偏头,眸底却是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淡淡宠溺。

    “师尊可是堂堂琅烨仙尊,我有师尊和爹娘在,根本没人敢招惹我。”

    “大道无情,为师不定即日飞升,不可能一直护着你。”

    男人略带责备地训斥道,却没有抽出被少女□□得皱巴巴的长袖。

    这突如其来的回忆,却被云听白的声音倏忽打断。

    “葭葭,等我们结为道侣,本尊会对你好的,以后咱们夫妻一体,不离不弃。”

    宋葭葭的一捋长发在云听白的掌心之中。

    眼看云听白微微颔首,他的脸颊绯红,似乎想要在她额头落下轻吻,宋葭葭呆愣地抬起头,不知道该怎么合理地躲开:“师尊——”

    身后却忽然有几道紊乱急躁的气息飞速流窜。

    云听白遽然回头,厉声呵斥道:“什么人在这里?!”

    一只黑狐怒气冲冲地从床铺里钻出来,过了几秒,封华砚面无表情地推开衣柜柜门,连霁皮笑肉不笑地从屏风之后,款款走出来。

    云听白快裂开了。

    他刚才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三个男人竟然在身后。

    云听白的修为距离渡劫也不过一步之遥,他本来可以轻松感知到内有陌生的气息。

    但因着这里是宋葭葭的闺阁寝宫,云听白自诩君子,并不会故意去探知周围。

    而刚才他们几个人都故意敛息收气,云听白忙着和宋葭葭谈情说爱,一时放松了警惕没有发觉。

    几个人大眼对小眼陷入了沉默,却都不说话,显得格外的诡谲。

    宋葭葭尴尬地假笑道:“那个师尊,如果我说,我和他们只是朋友,我们一起在修炼呢,你信吗?”

    云听白脸色难看,寒声质问道。

    “宋葭葭,你疯了?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不日就要与我结为道侣,竟然藏匿这么多野男人在寝宫之中?”

    云听白气极反笑,发出一声冷嗤。

    “说什么修炼,宋葭葭你当本尊是三岁小孩这么容易就可以糊弄吗?遮遮掩掩,必定有鬼,你们莫不是在一起双修吧?”

    其实这几个男人衣衫

    穿戴整齐,并无情动淫靡之态,虽然他们掩藏躲在宋葭葭的内室之中,很是不符规矩礼仪,但云听白知道他们和宋葭葭并没有发生什么。

    可云听白还是气不过,口不择言地说出了这些话。

    宋葭葭很认真地反驳道:“那我和他们也只能算是四修,不是双修。”

    “你!”

    云听白勃然变色,横眉怒目地抬起手。

    连霁神色一变,几乎连飞带跑地挡到宋葭葭的身前,几乎是同一时间,封华砚和邬月都一瘸一拐地过来护住宋葭葭。

    宋葭葭满脸倔强地盯着云听白:“你打呀,你要打就打呀,干脆一剑杀了我更好。”

    “还没结为道侣,你就要约束我了吗?若是发觉我不符你的心意,你大可以后悔。”

    云听白一怔,咬牙切齿地恨恨道:“你以为本尊当真不敢收拾你吗?为师为夫,我都有这个资格。”

    宋葭葭瞪着云听白:“那便请师尊随意责罚,反正道侣大典之事还未公布,我们之后还是师徒。”

    可云听白的手颤颤巍巍地在半空中停了许久,却还是没能打到宋葭葭的神身上,最终颤巍巍地无力落下。

    连霁侧过头,对宋葭葭轻声道:“我先送你去主峰复命,不要让掌门和峰主等久了。”

    一行人拥着宋葭葭走了出去,寝宫顿时一空。

    云听白失魂落魄地愣在原地。

    他轻声呢喃着:“你这种□□的女人,既然答应要与本尊结为道侣,为何又和其他男人如此亲密?”

    他堂堂一介琅烨仙尊,要什么女人得不到?

    而且他一心清修,元阳尚在,几千年来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由始至终都是个清白身子。

    云听白自然望着宋葭葭同样一心一意地对他。

    可宋葭葭却不顾他的感受,竟然和几个男人那么亲密。

    这种勾三搭四,拈花惹草的女人,他云听白游何必高高捧在掌心里视若明珠?

    这里不过是他心魔生成的幻境罢了,这不是真正的宋葭葭,他要杀了这个风流花心的冒牌货。

    云听白心乱如麻,一遍又一遍地说服着自己。

    但即便宋葭葭如此的风流浪荡,他还是狠不下心杀掉宋葭葭,更是没出息地不愿放手。

    他还是想要和她结为道侣。

    只要她改,只要她今后能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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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

    主峰,宋葭葭战战兢兢地走进殿内。

    宋温书和宁馥两个人急切地迎上来,连忙急不可耐地询问了许多问题。

    看得出来,尽管云听白提出要放弃修行无情道,和宋葭葭结为道侣的这个消息让夫妻俩十分的震惊失措。

    但他们其实心底深处还是喜出望外的。

    毕竟云听白可是正道魁首,天衍宗的最大牌面,这一方世界的至强尊者。

    可宋葭葭却一副神色低落,郁郁寡欢的模样,让夫妻俩很快察觉出了端倪。

    宁馥疑惑道:“你之前不是吵吵囔囔着要嫁给尊上吗,怎么如今得幸遂愿,却又摆出这么一副怏怏不乐的模样?”

    宋温书拧起眉毛:“难不成你不想嫁给仙尊殿下?”

    宋葭葭支支吾吾地说:“我,其实我还没有想好,从前年少不醒事,这太快了,我,我还想再考虑考虑……”

    夫妻俩面面相觑,似乎怎么也没想到,明明之前是宋葭葭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拜云听白为师,一心痴恋云听白,如今云听白动了凡心愿意垂帘,她竟然还犹豫了。

    宋葭葭自然不能把自己的任务告诉夫妻俩。

    她声音低弱地小声道:“我知道,爹娘一定觉得我荒唐至极,但我,我其实现在还不想那么快就结侣……”

    宋葭葭原以为夫妻俩一定会把自己臭骂一顿。

    她却怎么都没想到,暴脾气的宁馥竟然毫不动怒。

    “哦,多大点事儿呢,我本来也舍不得这么早就把你嫁出去。咱们慢慢挑。”

    明明她是天衍宗最出名的废物,宁馥的脸上竟然满是骄傲:“我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肯定不会嫁不出去的。”

    宋温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其实仙尊也不一定就好。你若是真的和仙尊在一起,你们毕竟是师徒,肯定会有很多风言风语。”

    “他们不敢当面说仙尊的不是,说不定会说你蓄意勾引仙尊,人人一口唾沫能压死人。”

    宋温书明知道若是拒婚仙尊,对于家族和夫妻在天衍宗的掌权一途是极大的损失,可他首要考虑的是女儿的幸福。

    宋葭葭喉头发痒,眼睛湿热湿热,却忍着没有哭出来。

    她根本不值得这对夫妻对她这么好。

    这个世界向她敞开一道缝隙,里面是她自幼渴望却又从未感知过的父母亲情。

    而她并非本尊,只是一个贪婪的偷窥者。

    *——————————

    ————

    还是那一个洞穴,经过雪貂的通报,雪貂爬进去之后,银发美人才掀开藤蔓,缓缓地走出来。

    宋葭葭快崩溃了,她这段时间就像是个走在钢丝上面的空中飞人,稍微不慎就会跌入无尽深渊。

    “领导,怎么办,现在剧情男主女主全面崩坏,我实在是应付不过来了。我都摆出那副油腻普信的人设了,可他们还是爱我,我每天甚至还要努力维系调解着男主们的关系,让他们暂时和平相处,不能让争风吃醋的男主们杀害对方,我实在是太累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任务。”

    银发男人耐心地听完宋葭葭的倾诉,比起之前冷厉的态度,他这次的语气好了不少。

    “我知道你现在完成任务的困难程度,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宋葭葭双眸一亮:“真的吗?”

    银发男人含笑鼓舞道:“当然,现在任务已经接近尾声了,只要你完成一个任务节点,就是原剧情的大结局了。”

    他顿了顿,又说道:“虽然如今男主女主剧情一齐崩坏,但你也无需太过担心,你先按照我的指示再过一个剧情点,只要等到大结局的时候,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宋葭葭忍不住把自己长埋于心的怀疑问出口。

    “可是领导,之前你和阿统一直强调要让我维系原剧情,为何如今却又不在意了?”

    银发男人长长地喟叹一声:“万生万物的命运皆有因果,本应由我这个界主一手篡定。稳定的六道轮回,便是我的本源,这是我维系世界的稳定,力量的源泉。”

    “可是这世界却随着这几个远超凡人,身怀非凡机缘和气运的男人们的出现,他们当中定有一个是新诞生的天命之子,妄图褫夺我的权杖。由我定夺的命运全面崩坏,我受到了巨大的反噬,开始衰退和消亡。”

    “所以我最初才会让你尽量走剧情,维系我力量的稳定。”

    “可如今事已至此,我只能借你的角度,从蛛丝马迹之中探查出那个敌人究竟是谁,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

    宋葭葭迷迷瞪瞪地听着,脑子九曲十八弯地转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其实现在能不能保持原剧情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剧情之中,找出那三个男人谁是天道的敌人,觉醒的新神?”

    如今呈现衰败之势的修真界的界主,银发男人欣慰地点头:“不错。”

    “眼下已是最后一个节点,万望珍重,今后你的来路便是守得云开

    见月明。”

    宋葭葭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追问道:“领导,最近好奇怪,我总是看到一些很奇怪的回忆,好像是原主和几个男主日常相处的片段。”

    银发男人脸色平淡地解答。

    “这很正常,你占了原主的躯壳,她虽然已经身死魂消,但依然有几分微弱的神念,还残遗在这具躯壳之中。你看到的那些画面,或许是她觉得很美好的回忆吧,所以才会久久不忘。”

    宋葭葭这才恍然大悟。

    银发男人的眼神,却在宋葭葭不注意的时候,蓦然变得无比的狠厉。

    他怎么也没想到,连霁竟然因宋葭葭分化成了男人。

    这可是上一世没有发生的情节。

    按照上一世连霁飞升的结局,这个人会不会是祂呢。

    可如果连霁是现今遇到宋葭葭才分化的,那便对不上号。

    而这三个“男主”竟然都是重生的,当中必定有人就是他的死敌。

    但难就难在无法准确地把这人揪出来。

    究竟是谁藏匿其中……

    银发男人面露深思,久久不得展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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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貂竖起尾巴,在宋葭葭回程的路上,给宋葭葭讲解起下一个任务点。

    [过几天陵凌州将会爆发一场可怖的兽潮,天衍宗许多弟子接了任务,奉命紧急前往陵凌州守卫城民,斩杀妖兽。]

    [原主最是贪玩,打着自己想要历练的旗号,和爹娘请命之后,带着几个随从去了陵凌州。]

    [兽潮暴/动,差不多百年就要来一次。虽然妖兽数量骇人,但其中并无什么高阶大妖,许多门派的大能并不出山,但会派遣弟子前去守城,参与历练。]

    [经过走火入魔,被原主悉心照料一事之后,云听白此时早已对原主暗生了情愫。]

    [就连上次原主外出去铲除那只妖邪,云听白都担忧原主的安危,纡尊降贵地跟了出去。而原主兽潮历练一事,云听白也放心不下,还是自降身份跟着去了。]

    [原主却因为嫉妒师姐连霁,自卑之下竟起了歪心思,竟然胆大包天地对云听白下了药性极猛的春/药,这件事让云听白觉得受到侮辱,勃然大怒,甩了原主一个巴掌当即打道回府。]

    雪貂舔了舔爪子:[之后的剧情就快到大结局了,我之后再告诉你,反正你快杀青了。]

    宋葭葭却不能理解。

    [既然

    原主和云听白这时候已经是两情相悦,只差捅破窗户纸了,为何云听白被下了春/药会大发雷霆?他为什么不直接顺水推舟呢?]

    雪貂舔完爪子开始舔背上的毛,却因为长胖了,扭着身子舔毛十分费劲。

    [云听白修行的是不能动心生情的无情道。]

    [原剧情中,云听白虽然已经动心,可他并不愿细想和承认。而原主胆大妄为地下了□□,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尽管她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自欺欺人的云听白却不愿意。]

    [反而当云听白注意到自己真的动心之后,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欲盖弥彰他的心底并无惊喜,只有恐慌和害怕。]

    [在这之后,他就会杀妻证道。]

    宋葭葭吓了一跳,却又满脸疑惑:[可你们不是告诉过我,云听白杀了原主是为女主报仇吗?]

    雪貂很是郑重地开口,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

    [我已经向领导请示过,这才能告诉你。]

    [云听白为了女主杀掉原主,那是当时原主自以为的想法。]

    [当时原主被污蔑为与魔修勾结有染,其实疑点重重。]

    [但云听白当时打着冠冕堂皇的借口除去了原主,不过是他害怕没了道心,才会杀妻证道]

    [这是连原主都不知道的真相。]

    [你最初与组织绑定,组织并不能全然信任你,所以才对你有所隐瞒。]

    雪貂轻飘飘地说:[这等机密之事,自然等你考核通过之后才能告诉你。]

    宋葭葭本来还想问,却被一声轻唤打断。

    “葭葭。”

    连霁提着灯笼站在门口,仿佛已经等候了宋葭葭许久。

    笑意浮上连霁的眉眼,连霁温和地应道:“你怎么去了主峰这么久?”

    宋葭葭一时卡了壳:“我和爹娘他们多谈了一会。”

    连霁若有似无地多打量了宋葭葭肩头上的雪貂几眼。

    祂无数次想朝宋葭葭袒露心扉和自己的秘密,但因为这只让连霁忌惮的雪貂,祂都没能找到机会。

    可如今宋葭葭最近眼底的疲惫,让连霁很是心疼。

    连霁微微拉住宋葭葭的衣角:“葭葭,我们在外面说一会子话好不好?”

    连霁咬了咬唇,语气有些许的委屈和不满:“不然等会进去,邬月和封华砚一定要缠着你。”

    宋葭葭愣了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连霁的脸色:“我纠缠于他们其间,你会不

    会觉得我是个风流浪荡的女人?”

    今日宋葭葭接连应付三个男主

    ⑩燃蝉)

    都被连霁尽收眼底。

    宋葭葭每每回想起自己和男主动作亲密之时却被连霁撞破

    连霁那面无表情的样子

    宋葭葭就觉得心头一跳。

    她被那几个男主误会自己勾三搭四

    拈花惹草倒没什么。

    宋葭葭不在乎。

    但她就是不想让连霁误会自己。

    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能说

    实在是有口难言。

    连霁摇了摇脑袋

    宽慰道:“葭葭

    你无需多言。我知道的

    葭葭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宋葭葭满脸错愕

    惊疑不定地抬眸。

    连霁将宋葭葭揽在怀里

    却无半点情/欲暧昧

    只是为了给宋葭葭一些抚慰和安定。

    “我知道的

    葭葭有很多逼不得已。”

    宋葭葭瞳孔一震

    身体遽然变得僵硬起来。

    连霁温柔地望着宋葭葭

    柔声安抚道:“你不要紧张

    不要害怕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能感受到你的身不由己

    你的不安恐慌

    你的身心交瘁。”

    连霁引导着宋葭葭靠在自己的臂弯里

    轻拍着她的脊背想让她放松一下

    最后摸了摸她的脑袋

    轻叹道:“葭葭

    真是辛苦了。”

    没有误会

    没有质问

    没有辱骂。

    而是感同身受到她的痛苦和无奈。

    宋葭葭其实并不想对外显露自己的软弱。

    哪怕对上几个男主宋葭葭也不肯服软

    可却敌不过连霁温柔地来一句:“辛苦了。”

    宋葭葭趴在连霁的臂弯里

    无声地抖动着

    心底的哀愁和委屈泄洪

    有湿润慢慢泅满连霁的臂弯。

    连霁终于将自己思量了无数次的话说出口。

    “葭葭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困境。如果你愿意让我和你一起承担

    我会很高兴。你对我有要求

    我才能感觉到你的世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