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冷少的医女游戏乔妙果元鹤占 > 正文 第265章她终于找到他了
    蒹葭更觉得奇怪,但以为元鹤占只是在调侃,便说:“我们的确不是那么熟,元鹤占同学,所以你怎么可以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把我带到了树上。”
    如果被老师或者同学或者爸爸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跌破眼镜。
    “如果你想下去,我现在就把你放下去。”说着,少年作势又要来带她。
    “啊!别!”蒹葭喊道。
    隔着茂密厚实的树叶及花朵,她都可以看到有人在朝这边来了,只是看到这边没有人,他们又驻足四处张望着。
    这个时候下去,不是被他们碰个正着。
    至少,躲在这树上,隐蔽性的确是挺强的,因为谁也不会想到她会藏在树上,因此也没有人会特意往树上看。
    那少年笑了笑,垂下手去。
    从树叶缝隙漏下的阳光,经过他的唇角,亮亮闪闪的,又打在她的眼中。
    等到那拨男生走回教学楼后,蒹葭便要求下树了。
    少年却没有马上依从,说:“等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再放你下去。”
    “什么问题?”蒹葭有点担心,怕这向来性情古怪的元鹤占为难她。
    “元……我……我过得快乐吗?”少年问。
    蒹葭一愣,猛地看住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元鹤占,真的不是长着元鹤占的脸的另一个人吗?这样一个想法蹦上心头。
    但是那人却看着她,用诚挚、好奇又带点忧郁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蒹葭没来由地,突然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种问题的答案,不是只有自己才知道吗?”她竟然回答了这样一个在她看来既无聊又可笑的问题。
    少年沉默了,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
    本来可以不用再管这个问题,但是鬼使神差地,蒹葭突然觉得自己不想看到面前这个人这幅样子,于是补充道:“如果你是问作为旁观人的想法的话,那么答案是,我觉得你过得并不快乐。”
    少年依旧沉默着。
    蒹葭不由歪歪头看着他。
    “是……是这样么?”一会儿,他自言自语地说。
    旋即,他笑了,突然伸手向头顶攀去,收回时,手间已经多了一支花。
    “送给你。”他说。
    蒹葭再次愣住。
    “作为刚才不小心缠住你头发的道歉,以及你回答我问题的感谢。”他说。
    这是他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后来将她放下树,他便飞快地跑出了学校。
    这一段插曲,在那漫长而难熬的一天里,不到5分钟的时间。
    时间短的,让蒹葭之后想起来,以为自己不过是在树下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
    怎么会不是梦呢?那花树上的少年,长着元鹤占的脸,却是完全不同于元鹤占的感觉,他神奇地出现,又神秘的消失,从此,她再也没有见到他,哪怕听说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即使是与成年的元鹤占相遇,也不过是将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更加加深罢了。
    那天将元鹤占带到这旧墙老树底下,她便确信,彼时的那个少年并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会是谁呢?
    如果他真的存在于这个世上,为什么没无法从元氏寻到半点他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在遇到那黄金面具男子的时候,她就这样既希望又绝望,但是却从未放弃等待。
    如今,她是等到他了吗?
    如果那不是梦,那花树上的少年,用那样眸子深深看着她的少年,让她第一次体会到人们所说的心灵悸动的那人,就是他了吧?
    车子停好,回到风龙会所在的大宅院,风斩将乔妙果送进房中,说:“明天上午就要手术了吧,你好好休息,看下还有什么是需要我准备的?”
    “应该没什么,你这两天总陪着我,应该有一些自己的事需要处理吧?快去忙吧。”泪痕已干,乔妙果绽露笑颜说。
    知晓风斩是元鹤占的孪生兄弟,也是恩人先生的儿子时,她看他,竟又多了许多久别重逢般的亲人般的亲近。
    “这几天我把事情都分摊下去了,也没什么事。”风斩说。
    他没有挪动脚步,心底里暗暗希望可以再多聊一会儿。
    果然,乔妙果歪了歪头,像想起什么来,说道:“这样啊……之前忘了问你,你和元鹤占,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啊?”
    风斩一笑,“我比他早出来一分钟,当然是哥哥了,当时他们给我取名叫元鹤盏,我到了风隆龙会才改成风斩。”
    “风斩……鹤盏……”乔妙果睁大了眼睛,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
    “鹤,盏。”她咀嚼着它的发音,像在吟唱一首具有美丽音节的诗。
    这个名字许久没有人叫起了,现在被别人从口中喊出来,风斩有些微的失神。
    看着风斩的眼睛,乔妙果缓缓地将手伸到风斩的脸上,伸到他的黄金面具上,手指触碰着冰凉而有质感的面具表面。
    “为什么这么久来,不叫回这个名字,不认回他那个弟弟?”
    “因为……”风斩一动不动,仍由那纤细的手指在自己面具上触弄着,“因为看过他的生活后,我觉得还是维持距离比较好。他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需要我的存在,所以还是会不打搅吧。”
    风斩话说得平淡,但是乔妙果却知道,风斩一定是经过挣扎的……
    她回过神来,慌忙将手从他面具上移开,心却还是处于淡淡的忧伤中。
    两人之间沉默了几秒。
    “当时看你会骑马就觉得挺惊奇的,原来你是在北方草原长大的啊。”风斩转移话题说。
    “是啊。我是来这边念医科大学,才离开北方的。”乔妙果说。
    “小时候,你常呆哪片草原呢?”
    “阿什克。”
    “我和爸爸也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几乎可以说是在那里长大的。”风斩的眼睛亮了亮,“说不定我们小时候见过。”
    “是呀!”乔妙果莞尔一笑。
    风斩却看着她,眼睛里饱含笑意,不说话。
    “嗯?”乔妙果歪歪头。
    “那样的话,就是我先遇到你,而不是鹤占了。如果爸爸没有遇到你,也许你就不会来A市了,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