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南雅人明显没有履行‘对话’的意思...
演出，酒吧，livehoues，不属于‘人少’的地点。
“那什么...果酱啊，作为副手，这种场合你还是得经常来的，希望你能习惯习惯。”
“唔...好吧。”
一之濑果蕙被堵得没话说了，千冬确实是这么安排的，她没有选择权。
南雅人从来都是宁愿早到也不迟到的类型，他早早到了地点，又早早找了个好卡座。
今天这一场稍稍贵上那么一丢丢，一张门票6000，加上杂七杂八，两人花费到了人均1万...
‘钱钱啊，你能不能慢点出去啊...’
南雅人想着这样不行，这样他本来猛廋一半的荷包，日渐消瘦，快要干瘪了...
这样消耗下去，他怕是不久的将来，连房租都要交不起了。
得找个办法‘报销’才行...
“果酱啊。”
“嗯？”
一之濑果蕙好奇地观望着幽黑而灿烂的环境，她从未来过这样的地方，别人看她，她看别人，被关了太久那双无神的眸子多了点‘色彩’，一听到南雅人呼唤昵称，立刻转过头来，歪着脑袋呆呆地回应着。
“你说这样的工作算得上‘报销费用’了吧？”
“...大概？我不是很了解这一类事情啊。”
少女从未涉及过家业问题，继承家业另有其人，她从小开始的任务就是‘工具人’，没有其他用途。
“那你有机会问问你的那位？或者说千冬也行。”
“唔...我记住了。”
一之濑果蕙急忙点头，点头完立刻询问起来，“这里的人怎么看起来都...很兴奋？”
“能让他们高兴的事情不多了？”
“...什么怪说法？”
“要么无聊，要么非常无聊，要么缺乏了什么在这里寻找，你觉得哪样值得高兴了？”
“听上去好奇怪呐。”
南雅人一直没觉得追星是件好事，在他视线里的那个时代，‘理智追星’几乎等同于‘脑残粉’，不是说明星不好，清白的明星太少太少，不得不‘唾弃’...
固然，他不会有好话说出来。
事实也确实这样。
真正拿‘音乐’当饭碗的人始终是少数。
多数玩音乐的人，家底不会少，没有什么特别穷的孩子从小时候开始玩音乐...
特别是古典乐一行。
从小到大的乐器花费是一个不小的数目，加上小时候启蒙所要求的‘教学费用’...
要知道，但凡与‘艺术’沾边的事情，都不会便宜。
‘艺术无价’，这个‘无价’不一定真的没有价格，但绝对会是高价。
多数情况，教师费用因‘名师资历’与‘地域化’而论，地域越好，‘艺术气息’越浓厚，当地收入水准越高的地方，那当地的教师价格就越高昂。
在东京这块地方想要从小‘系统化’、‘体制化’搞音乐，还真不便宜。
不乏有‘野路子’出生的‘明珠’，之于之前学校里边喜欢穿男装的内山秋实，这类人，是那些没有天赋，没有路子，没有出路或者中途放弃所‘憧憬’的人。
也就是现在南雅人所称的那些‘无聊’的人。
特别‘无聊’的人则是指有家庭但没天赋，过来算‘凑个热闹’的‘气氛组’...
他们都在寻找着一些没有的‘内核’，不乏没有灵感过来寻求灵感的‘同行’...
南雅人这么概括，稍模糊了点，刚想到一部分，就说了出来，“能有寻找的东西倒也不算是一件怪事，你如果听了演出能有感悟，是好事，记得到时候别‘兴奋’就好，克制，克制。”
这次演出的地点比较好找，在主干道上，南雅人又来得早，酒吧里边其他人离他们很远，他也不怕别人听到。
“嗯，知道的。”
一之濑有去过重要演出，不过那都是在音乐厅的专坐，包间...
就算是外边，大家也都是西服革履，淡妆礼物，不说每个人都一定彬彬有礼，至少‘面具’带得整整齐齐。
现在这样的气氛，她从未遇到过。
“唉，希望别再让我失望就好了。”
昨天演出，南雅人又白跑了一趟。
这回不是迷幻音乐了...
非常硬核...
死亡金属！
嗷~~嗷嗷嗷！！
咆哮起来！！
哦，那个头啊，叫一个疼。
南雅人不是没有好好查询过，这个乐队以‘多才多艺’在论坛上广为流传...
偏偏在昨天整了一出死亡金属。
可能很不错？
听起来确实不算是刺耳。
‘摇摇晃’的气氛，配合‘狂躁音符’，现场给予人感官极其震撼...
怎么说呢。
有些时候文字是无法形容的，音乐现场，最好是亲身去体验一次。
句子没有打引号，请一定要认准「现场」！不是电视节目或者荧幕里边的那些‘气氛组’和‘演技派’啊，那些不能算进现场。
多数节目给大家听到的版本，都是‘修音’、‘修音’、再‘调音’的版本，说是现场，那现场都给你转了八百个弯了。
腾大叔拿手的‘天堂’不如某男星的花里胡哨现场？霓虹公认的现场女王在那节目次次垫底？
呃...
完全拿观众做宝搞，还是那么多观众看。
世道嘛，大概就是这个样了。
既然能上电视都掺杂着‘利益’关系了，那就把视线放在现在应该的地方。
livehoues一般没人会直播，霓虹当地的录播需要通过‘当事人’许可。
值得一提，音乐现场的氛围，确实非常能让人‘勾起’兴致，跟着一起摇摆。
好比破站上看到的那些霓虹偶像在武道馆开演唱会，下边宅男‘齐声呐喊应援震响半边天’的视频...
有排演，有人领导，有预习，所有的能在最后能施行，人心在那一刻是齐的。
这些全依赖于刚才所言的‘气氛’，依赖于那个所谓的「现场」。
一般livehoues所用的酒吧啊，部分歌姬用的露天平台啊，或者说后边偶像计划出来大家所熟知的‘武道馆’，声音传播会因场地原因，有各种‘不适宜的情况’出现，坐到各种不同的位置听歌，会有各种不同的感受。
多数情况下，现场听歌才能真切听出一个歌手的水准。
南雅人之前特别要求偶像的‘现场能力’，原因正在于此。
而让人愿意花钱，砸钱，在一个‘偶像’身上，自身的基础技能，一定不能落后于‘第一梯队’太多。
至少...
作为‘排头兵’的她们，不能太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