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满满一下午都陪着沈凉，沈凉开会她跟着，沈凉的访谈，她也跟着。
沈凉一坐上轮椅，便说道：“好了，现在没事了，想想晚上吃什么吧。”
顾满满：“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沈凉忍不住转头看了顾满满一眼。
“怎么了？”顾满满被沈凉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还以为自己偷偷联系顾知衍的事被发现了，心底慌了，面上也有些慌。
“只是觉得你越来越沉稳了而已，你慌什么啊。”沈凉失笑，她知道顾满满在想什么，但她没打算揭穿顾满满。
最开始，知道顾满满和顾知衍，因为她的事而暗中联系的时候，她是有些生气的。
可她不也同意利用顾满满和顾知衍暗中有联系这事儿，想找顾知衍问清楚吗？
所以，她也没什么好怪罪顾满满的。
“真的吗？”顾满满喜出望外，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真的啊，你都不像我最开始认识的顾满满了。”
“最开始？你最开始认识我的时候，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莽撞，神经大条，做事不过脑子……”
“行了，小凉姐，这些就够了，我承受不住更多了，别说了。”
“那我说得简单一点？”
“不了不了。”
顾满满觉得，沈凉已经说得很明显了，把她说的那些话放在一起，可以就一个字来概括，那就是：蠢。
唐朝暮也说她蠢！
说起唐朝暮，顾满满才想起来，她好像有好些天没有看见唐朝暮了。
也不知道唐朝暮在忙什么。
她这两天发的朋友圈，唐朝暮也没有点赞。
“小凉。”
轻柔的女声由远及近：“你怎么也在这里？”
沈凉听见这声音，顿了一下才转头看过去。
季晚舒一身白色的职业西装，这一身西装不仅没有让她显得凌厉，反而衬得她知性柔和，身上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
刚才听见声音的时候，沈凉就知道是她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呀，你这腿怎么了？”季晚舒睁大了眼，一脸关心的看着沈凉的腿。
沈凉：“摔的。”
沈凉跟她向来不和，从前两人一照面就不和谐，现在也一样。
季晚舒依旧阴阳怪气，沈凉也依旧冷漠。
“怎么摔的呢？”季晚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看起来像是非要追根究底一般。
沈凉有点烦。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是因为她本来就和季晚舒不和，所以觉得烦，还是因为之前在朋友圈看见过季晚舒和顾知衍亲密的坐在一起的照片。
分不清自己为什么而烦，就反而更烦了。
沈凉心烦，语气自然也特别的冲：“我故意摔的，行了吧？”
“你……”
季晚舒噎了一下，随即也变了脸色：“小凉，我也只是关系你而已，所以才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儿，你大可不必这样像见了仇人一样，我也以为我们早就和解了，看来你并不这样认为，是我想多了。”
沈凉嗤笑了一声。
她说的可是实话。
看吧，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说实话也没有人信。
这笑声听在季晚舒的耳里，更是觉得沈凉在嘲笑她。
季晚舒的脾气也上来了。
她转头看着沈凉，神情也变得刻薄起来：“难怪顾知衍会转头找我，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快三十的人了，脾气还这么大，你还以为你是十八、九岁呢？哪个男人能受得了你这副样子？”
季晚舒这话，太过刻薄。
顾满满就先听不下去了：“你会不会讲话？不会讲话麻烦闭嘴，臭死了！”
沈凉是有脾气，但顾满满觉得，沈凉就是该有这样的脾气。
有脾气的才是沈凉。
没脾气的，就不是沈凉了。
沈凉有脾气，但却心地善良，也并没有伤害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