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会回来吗?”令狐伤眼眸一动,竟然隐隐有着一点不舍了。
    虽然两个人接触的不多,可是云紫霄的那份洒脱霸气和冷静果敢,已经吸引到了他。
    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不会。”云紫霄微笑着摇摇头:“令狐伤,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我之所以帮你,其实并不是因为你威胁到了我,而是因为,你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如今,心愿已了,我也该走了!后会无期!”
    说完这句话,云紫霄没有再做任何停留,拎着早就准备好的包袱,转身离开了。
    令狐伤看着云紫霄的背影,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云紫霄说的最后一句话:只是因为,你像极了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
    是谁?
    令狐伤莫名的嫉妒起了那个人。
    那个人到底是谁,能让云紫霄如此甘心情愿为之付出?
    心口为什么有种酸酸的感觉?
    为什么有种很不爽的感觉?
    她真的不回来了吗?
    春去秋来,时光荏苒。
    一眨眼,就到了光历266年。
    在过去的两年里,京畿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说,三皇子突然在一天早上醒来,突然大哭大笑,然后发疯似的在全国张贴皇榜寻找一个叫瑛娘的女子。
    比如说,老皇帝突然中风,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的几个儿子争权夺利,相互倾轧。
    比如说,从来低调的不得了的长公主府,在皇帝病危的那一刻,伤公子忽然出现在了皇宫之中,手持虎符令牌,号令军队包围了整个皇宫,威逼老皇帝写下遗诏,立五皇子为储君。
    比如说,老皇帝驾崩之后没过多久,三皇子就被遣送到了封地,无诏不得回京。
    比如说,二皇子的痨病之症忽然得到了缓解,并且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辅佐五皇子处理政务。
    比如说,六皇子被封王,却又变相软禁在了京城。
    更比如说,曾经门可罗雀的长公主府,如今已经成为整个京畿权利最重的地方。
    是的,令狐伤在他二十岁生辰那一年,成为了整个帝国除了皇帝之外,权利最重的一个人。
    当今的皇帝,为了表彰令狐伤的鼎力支持,特地赐予封号定,封为定王。
    然而这一切都跟云紫霄没有任何关系了。
    如今的云紫霄,只是距离京畿千里之遥的平县小酒楼的老板娘。
    她依靠在了柜台上,听南来北往的客人们聊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当今的皇上,现在广招秀女,要为定王选妃呢!听说定王那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
    “我也听说了!当今的皇帝与定王本来就是表兄弟的关系,两个人从小关系就好,所以不仅封王,更是封了不少的封地,我们平县就是定王的封地之一呢!啧啧,这如果没有从龙之功,我是绝对不信的!”
    “嘘,你小点声,你不想要脑袋了?敢这么议论定王?当年兵变的时候……我可是听说……定王一剑就砍断了……”那个人的声音越来越低,饶是云紫霄都已经听的不真切了。
    虽然她远离了那一摊子的浑水,可是猜也猜得到,当年的兵变是如何的惨烈。
    她也是带兵打仗的人,自然知道,战争是有多残酷。
    可是那一切,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是戚君哥哥,所以,她没必要帮他,不是吗?
    云紫霄还在出神,身边有人高声叫了起来:“老板娘!老板娘!”
    云紫霄这才回过神:“啊?什么事情?”
    “老板娘,这是定金,我家公子要包下这个酒馆。”一个带着独特的公鸭嗓子的人开口说道,手里顺便放下了一锭十两重的黄金。
    云紫霄蓦然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对方面白无须,没有喉结的男人,正冲着自己一脸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