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哈莉·奎茵指到的人脸色僵硬冷汗狂掉，战战兢兢地说不知道。
哈莉·奎茵目光带火，眉头皱得死紧，一脚就踹翻了这个人，用手里的枪指着他的脑门。
在她即将扣下扳机的时候，她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两个人站了起来。
“……这位女士。”
站起来的是沈愿和顾祈。
顾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银行窗口跑到了沈愿旁边，现在正握着沈愿的手给她支持。
沈愿脸色苍白，手上用力地握着男朋友的手。
从小生活在华国的沈愿没有见过这种事故，家里的人把她保护得很好，她的母亲的手段足够保护她，豪门的圈子里确实有人会被绑架，但沈愿没有被绑过。
沈愿倒是知道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姜妍小时候被绑架过，绑匪不知道是和姜家有仇还是和沈家有仇，姜妍被救回来的时候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也正是这一件绑架案出来之后，圈子里的各个家族都对自家的小孩加大了保护的力道，沈愿的母亲也认为当初是沈家惹了事才连累到姜妍的，因此她保护沈愿比其他人有过之无不及。
而正是因为被保护得这么好，她今天才会在不知者无畏的情况下站了出来。
沈愿的手和顾祈的交往，男人偏高的体温通过肌肤传递到沈愿的手上，也因此她心里的恐惧被自己淡化了下来。
“我知道你失去了你的爱人现在非常伤心。”沈愿说。
哈莉·奎茵扫了她一眼，然后挑了挑眉，抬起了手把枪口对准了沈愿。
“你想说什么？”她饶有兴趣地问，然后把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
沈愿明显是亚洲人是长相，个子也不高，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再加上她的行为动作，一看就知道是个外乡人。
“如果你的爱人还活着，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吧……”沈愿壮着胆子说，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
她的话音刚落，小丑女还没有什么表示，蹲在她旁边的人已经开始低声咒骂了。
沈愿没有听清楚他们说的具体内容，但她听到了几句脏话和“外乡人”什么的。
她有点害怕，扭过头来看了一眼顾祈。
顾祈对哥谭不是太了解，来哥谭之前也因为姜妍的原因，没有仔细地去看他父亲给的资料。
这就导致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头雾水。
不了解哥谭，不知道哥谭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也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狠角色。
但是顾祈作为顾家未来的继承人，他随机应变的表现比沈愿好得多。
在沈愿已经有点慌张了的情况下，他还能够分出心神去安慰沈愿。
从顾祈的表现中汲取了力量的沈愿稳住了心神。
这个时候，哈莉·奎茵突然间就笑了。
她的笑容非常灿烂，鲜红的唇膏加上斑驳的妆容，让她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我赞同你说的话。”她说，“我的小布丁如果还活着，他一定不会希望我和别人玩这么低级的游戏。”
“所以，我应该策划一场有趣的游戏送给我的小布丁。”
哈莉·奎茵神情愉悦，她看着沈愿，然后毫无征兆地开了枪。
“非常感谢你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主意，为了感谢你，那你就做第一个代替我去找我的小布丁玩的人吧。”
枪声在沈愿的耳边炸响，面对死亡带来的威胁，她的身体僵硬，一动也不能动。
就在她没有办法做出任何躲闪的行动并且认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子弹擦过了沈愿的发丝，打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咦，打歪了吗？”哈莉·奎茵看了眼自己的枪，皱了皱眉头，再次试图向沈愿射击。
但这一次也非常的奇怪，扣下扳机之后她手里的枪没有丝毫动静，只是在枪口上冒出来一阵白烟。
哈莉·奎茵皱着眉头看着枪，随便把她身边的小丑帮成员手上的枪抢了过来，试图再次向沈愿射击。
但这一次也没有成功。
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回头点了个人：“你，开枪。”
枪声响起，站着的两个毫发无损。
子弹再一次打在了墙上。
她的几次尝试终于让沈愿回过了神来，在这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沈愿与死神两次擦肩而过。
同样被枪声惊住了的顾祈也反应了过来，他松开了沈愿的手，迅速地上前和拿着枪的哈莉·奎茵对打了起来。
顾祈的身手功夫都不错，他迅速打掉了哈莉·奎茵手上的枪，并和她赤手空拳地对打了起来。
小丑帮的人迅速反应了过来用枪指着顾祈，在枪林弹雨之中，连哈莉·奎茵都被自己手下误伤了，但他却毫发无损。
有人试图抓来沈愿，或者抓几个其他人质，但是他们也没成功。
杰森从人群中绕了出来，下手飞快地解决着这些人。
这些小丑帮的成员对上了沈愿和顾祈之后纷纷化身人体描边大师，硬是一颗子弹都没打中人家，其他的那些人不是他们主要的瞄准目标，却有不少被子弹伤到。
场面越来越诡异，哈莉·奎茵逃离了顾祈手下，开始追逐起了沈愿。
作为一个娇弱的大小姐，沈愿却在此时爆发了非常大的潜力。
哈莉·奎茵完全追不上她，打也打不到，被沈愿带着在整个银行内绕圈。
顾祈在发现沈愿暂时没有危险时候，放开了手开始对付拿着枪的小丑帮成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爱情的力量，在这之前学的功夫很少有实战的顾祈飞速地掌握了自己学的东西在实战中的最好的用法，配合着杰森一个个地把这些小丑帮的人给放到了。
沈愿终究还是一个体力比较差的大小姐，她的体力在追逐中慢慢地被消耗，速度也慢了下来。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哈莉·奎茵开始提速，和沈愿之间的距离慢慢地拉近了。
最后，她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不到两米。
在这种距离下，哈莉·奎茵坚信自己的子弹不会再打偏。
于是她抬起了拿着枪的手，朝着沈愿的背后开了一枪。
——
经历过枪战的银行乱七八糟，到处都是鲜血、受伤的人、以及弹孔。
警察接手了银行里这些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小丑帮们和哈莉·奎茵，哈莉·奎茵双手被卸掉了，她清醒地被警察押上了警车。
“那不可能！！！”哈莉·奎茵尖叫。
她凑到警车的车窗上看着站在外面的杰森：“他们肯定有什么能力，‘人体描边大师’或者‘打不到我’什么的，我看见了！！！”
是的，不止哈莉·奎茵看见了，杰森也看见了。
子弹在打到沈愿之前就拐了个弯，打到了一个和她瞄准的位置毫不相关的地方。
姜妍没有看见，但是她听见了哈莉·奎茵的尖叫内容。
“真是的，子弹打不到吗……”姜妍喃喃自语。
这也太糟糕了，她想。
就像是被上天所偏爱的宠儿一样，主角光环真的是一个非常作弊的东西。
她来到了店铺的前台和服务员结了账，站在店铺前面等待着司机来接她。
救护车围住了银行，被子弹打伤的人被医护人员处理着伤口，沈愿和顾祈因为动了手且没有受伤被几个警察留了下来做口供。
顾祈正在搂着惊魂不定的沈愿安慰着，结果在余光中看到了对面悠闲地在等待着司机的姜妍。
察觉到了对面的视线的姜妍抬眼个顾祈对视了，在隔着一条马路的情况下，她缓缓地勾起了嘴角，就像是过去两年每一次欺负了沈愿之后的样子一样。
这个笑容中带着挑衅，以前从没见过姜妍这样笑的顾祈瞬间就被她挑衅到了，他直勾勾地朝着姜妍看了过去。
顾祈突然的动作被沈愿感觉到了，她在顾祈的怀里回过头来，看见了不远处的沈愿。
“啊，是姐姐。”沈愿惊喜地说道，“我们去找姐姐吧。”
她拽着顾祈冲出人群。
姜妍看着朝着她跑来的沈愿，挑了挑眉。
他们两个人身后还跟着两个警察，毕竟他们的口供还没有录完，虽然是受害人，也不能乱跑。
沈愿在姜妍面前站定，抬头和姜妍打了个招呼：“姐姐你也在这里玩吗？”
姜妍看了眼脸色僵硬的顾祈，笑了：“是呀，我来这边度假。”
“度假”两个字被她咬的极其重，就像是在提醒着什么一样。
提醒什么？
当然是提醒顾祈了。
她为什么会来到哥谭？除了她外公想要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恢复理智之外，剩下的原因就是顾祈找到了真爱啊。
再者顾祈这次来哥谭的原因是被他父亲逼着过来看望受伤的姜妍的，结果他转头带着他的小女朋友过来了，还被她撞到了。
姜妍的意有所指明显让顾祈心虚了起来，他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有说话。
他说不说话姜妍也没有什么所谓，她只是想起了之前系统说的话——你的父亲厌恶你妹妹惧怕你。
她看了看眼前这个脸色苍白但却带着笑的女主，又回想了一下还有谁能被称为她的妹妹。
沈姜两家的亲戚朋友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到除了沈愿还有谁能被称为她妹妹。
于是姜妍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趣地问沈愿：“你不怕我？”
再怎么说在资料和剧情中她们两个为了一个男人这两年撕逼撕得厉害，虽然还没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但是见了面也不会互相问候。
“我为什么要怕姐姐？”沈愿反问。
真的是奇了怪了。
姜妍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