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忍者怎么在尸魂界当死神 > 正文 真央灵术院(十六)
    “因为抢救及时,所以保住性命了,但是…”
    “没有办法成为死神了是吗?”我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死神问道。
    他拉下口罩点点头,“我知道这件事很残忍,但锁结和魄睡都被破坏了,以目前的手段没有办法修复。”
    目前的手段...说得好像再多等几年就有办法了一样。
    也许是为了照顾病人们的心情,四番队的庭院内种了不少的植物,蝴蝶在花团中翩翩起舞,隐约还能听到几声动物的鸣叫。
    我坐在综合救护所外的长椅上,脑袋中还回想着刚刚那位死神的话。
    “总之还活着,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算是幸运吗?
    接近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眼睛也传来阵阵酸涩。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上面还有细小的伤口,张开时肌肉的拉扯还能感觉到细微的疼痛。
    “为什么不处理伤口?”一个身影挡住了头顶的阳光。
    一抬头,冬狮郎出现在我的眼前,他眉头紧锁着,额头上还滴着汗水,似乎是一路飞驰而来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故,护庭十三队一定很忙吧,他竟然还能有时间来这里。
    “因为之前没有发现?”我扯起嘴角。
    之前死神的检查请求被我拒绝了,我也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伤。
    而且一直还在作痛的血管让我根本不想动弹。
    “很丑,”他吐槽,“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我放下嘴角,看着冬狮郎拉过我的手,从他拎着的急救包里掏出药膏。
    “其实比起伤心更多是后悔。”我开口。
    他似乎知道我现在只是想要个倾诉者,只是埋头继续着处理伤口的工作。
    “如果我没有让她一个人离开就好了,如果我没有去救那个新生就好了,如果我们早就跨过穿界门就…”
    冬狮郎突然停下手中的包扎,打断了我的话,“穿界门内的新生们也伤亡惨重,带队的人现在还在抢救。”
    “是吗?…”我看向身后的建筑,透过窗户可以穿着白色大褂的死神在其中穿梭着。
    “如果…她真的把你当朋友,就不会去怨你吧。”
    他在我的手上绑了个丑丑的蝴蝶结。
    “好丑。”
    “这种时候就不要挑三拣四了。”他弹了下我的额头。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我趴在他的肩头,还能感觉到冬狮郎沉重的呼吸。
    “但你一定不知道她对我说了感谢。”
    几个小时前的现世。
    就算视线依旧模糊着,我仍然不敢直视桥本的眼睛。
    她应该比我还清楚自己伤到的是哪个地方,伤到了那里意味着什么。
    我曾经见过在战场上失去手脚的忍者,不能再拿起武器或者再次奔跑的他们很多在接受治疗后都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求求不要管我了。”
    凄惨痛苦的哀求,已经模糊的记忆再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我头一次这么想要这世界的规则能够消除我的记忆。
    一直没有关注的战场上突然传来了一声爆炸声,我扭头一看是刚刚出现的怪物进行了自爆。前来救援的护庭十三队的成员似乎也都非常诧异,他们提着刀环顾着四周。
    周围又突然出现了许多杂牌虚,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目标似乎集中在我所在的位置上。
    我将桥本隔离在结界中,重新拔出刀。
    瞬身到相反的地方,那群虚被护庭十三队的拦截着,但仍有一部分追到了我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才进入了尾声。背着急救包的四番队成员开始通过穿界门出现在战场上。
    我背靠着因为战斗脱落的墙体大口吸着空气,结界中的桥本还没有失去意识。
    四番队的成员正在对她进行检查和治疗。
    “你会怪我吗?”我开口问道。
    我没有问完,但我知道她懂我的意思。
    会怪我救你吗?
    桥本愣了一下,声音虚弱。
    “你...在开玩笑吗?能活下来...真的非常感谢。”
    我强睁着快要合上的眼睛,“她说了非常感谢。”
    “在我想要...想要成为死神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了呢。”
    大脑似乎快要停止转动了,“说她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
    冬狮郎似乎松了口气,“那你为什么还这副样子。”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你也有时刻准备好死亡的觉悟吗?”
    “...也许吧。”
    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你是因为什么有了这样的觉悟?”
    我迟迟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还真是让人讨厌。”所谓的觉悟什么的。
    似乎因为是在信任的人身边,一直紧绷的身体这会儿已经完全撑不下去了。我放任身体的下沉,就短暂休息一会吧,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身体似乎被人怕失去什么一样紧紧抱住。
    很温暖很可靠的拥抱。
    就这样我沉入了梦境。
    *
    忍者学校新生的第一堂课都是分享成为忍者的理由,我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的?非要说的话是因为身边的大家都想成为忍者。
    老师似乎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听过这种回答,半晌后才说道:“为了同伴所以想要成为忍者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是很不错的理由哦。”
    不是的,只是因为大家都选择成为了忍者。
    但我没有反驳,也不知道身边的同学们为什么鼓掌。
    之后的某天,走在木叶的街道上我看到了帮老奶奶搬东西的带土。
    自从他开始上学后,我们之间的交流就变少了许多,他在学校也总是和同龄的孩子们一起玩。
    不过如果问他为什么要成为忍者,一定不会被糊弄过去吧。
    这么想的我跟在带土的身后,好不容易等到他和老奶奶告别后,他却被一个白色头发的人叫走了。
    晚上我无聊地翻看着课本的时候,窗户被人从外面敲响。
    一看是手上还带着伤的带土,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把手藏了起来。
    “下午不小心摔倒了。”带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姿势才会摔伤那个位置上,很大可能是他在骗我,但我也没有想过要去拆穿他。
    “你有事找我吗?卖团子的大叔说你下午一直在跟着我。”
    “带土为什么要成为忍者?”我歪着头问他。
    “因为我是要成为火影的人啊。”他竖起大拇指,因为松手直接从窗户上摔了下去。
    我没想到会是这种回答。
    就算在我们班里,十个学生里有五个成为忍者的理由都是想要成为火影。
    “成为火影之后呢?”我扒着窗户,他揉着屁股的手急忙放了下去。
    “诶,成为火影后?”带土似乎被我问到了,他竖着食指指着天空,“先把卡卡西那个家伙的忍者资格给剥除了吧。”
    我后来才知道卡卡西就是那天把带土叫走的白毛。
    我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看着带土的样子我又觉得所谓的理由其实并不重要。
    十岁开始学习医疗忍术的时候,我又被老师问了相似的问题:想要成为医疗忍者的理由是什么?
    她的表情非常严肃,似乎我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她就会把我赶走。
    我低头看着身下的木板,明明之前就已经哭不出来的眼睛再度流出了眼泪,“想要...想要救人。”
    死在我面前的队友,死在远方战场上的带土,死在营地一起长大的族人。
    如果我会医疗忍术,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的我找到了族里医疗忍术最出众的长者。
    听过我的回答,老师收起手上的卷轴站起身,“走吧。”
    我以为老师是要赶我走,于是抱着她的小腿喊道,“我不走。”
    “不要让我走。”
    我坐起身喘着气,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的白色。
    穿着黑色死霸装的冬狮郎坐在一旁笑着。
    做了那样的梦不用想也是喊了很丢脸的话。
    “再笑打你哦。”我伸出拳头威胁他。
    我又躺了下去,直接背对着他。身体似乎在睡着的时候被人进行了治疗,不适感消失了许多。
    房间被黑色笼罩着,西边天边只剩的一丝红色也快要被黑夜吞噬了。
    病房门被从外拉开,传来了雏森小声的话语,“千夏怎么样了?”
    “因为丢人在逃避中吧。”冬狮郎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你才丢人呢。”我将被子蒙住头。
    “总之没有事真是太好了。”雏森说,“看到你醒过来我也放心回队里了。”
    雏森留下了晚饭和我告别后就离开了。
    “你不忙吗?”我问正悠哉悠哉打开饭盒的冬狮郎。
    他顿了下,用勺子搅了两下汤,“我在队长的桌子上放了假条来着。”
    但是一心大叔看没看到他就不知道了。
    我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这个意思。我接过碗,喝了口汤,热腾腾的汤暖和了有些僵硬的身体。
    冬狮郎撑着下巴,似乎不经意地问我:“你还想开刀具铺吗?”
    一直倚在床边的阿束听到这句话也扭过头看向了我。
    “听我们队的人说,最近瀞灵廷有一条新的商铺街的店铺在出售。”
    “难得见这小鬼提出还不错的建议。”阿束说。
    “不是想要把我当做免费的保养师吧?”我眯着眼睛拒绝了他们,“我才不要。”
    “死神这么有意思,果然还是要成为死神啊。”
    “千夏...穿上死霸装一定...会很好看吧。”桥本的话还在耳边。
    不止是因为桥本,更是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场事故似乎和我有关,在战斗时有人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那要来十番队吗?”
    “冬狮郎现在就要给自己番队招揽人才吗?还真是称职的三席啊。”
    “更大可能是再请个祖宗吧。”他面无表情地说。
    我笑了笑,如果没有这场事故,我应该会加入十番队的吧。
    只是现在,让我看看谁对我更有兴趣吧。
    樱花三月,在通过入队测试后,我递交了加入护庭十三队的申请,并没有填写明确的番队目标。
    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个番队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