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暴言！
听到五条悟的话，夏油杰的笑容都垮塌了一点：
“我发现了。”
夏油从宽袖里抽出手，用手指捋平直缀外的袈裟，“……所以，跟踪的理由是？”
“【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五条悟偏偏头，突如其来地说道：
“就在这里对我说过吧？杰？还有什么‘换作是你的话，就能做到，因为你是最强’……”
“这就是你想说的，悟？”
夏油杰眯起眼睛，声音渐渐冷淡下去：
“没放弃说服？还是准备吵架？”
“当然不是。”
五条悟抓了一下头发，“要论讲话的说服力，我从来都不如你吧？所以这一次不准备说些什么了。”
“哦？”
夏油杰保持着嘴角的微笑，挑眉回道：“你认输的样子真是少见啊，悟。”
“是吗？噢，因为最近有朋友提醒我，这种时候用不着说话——”
五条悟缓缓抬手，扯下了眼睛上缠绕的绷带：
“——靠行动表达就好！”
他发动了【苍】，一瞬间逼近了夏油！
*
“行动。”
伏黑惠抬起眼睛，正色对唐泽绫人说：
“绫人前辈，我们需要后续行动，很多、更多的行动。”
“我知道。”
唐泽绫人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加茂家与之进行合作的，就是涉谷事变中的那只特级咒灵。”
“——【真人】。”
伏黑惠低声说出了那个名字。
沉默几秒，他继续对唐泽说，“除了真人以外，用捉到的漏瑚来吸引参与涉谷事变的其余咒灵，布置已经基本做好了。”
“多谢。”
唐泽绫人点点头，利落地将喝空的纸咖啡杯按扁，“下课以后，我去找你详谈行动计划，惠君。”
望着唐泽手中的扁咖啡杯，伏黑惠忽然开口：
“只有一杯咖啡吗？”
“嗯？”
唐泽绫人始料未及，微微怔住。
“我是在问，早餐只有一杯清咖啡吗，绫人前辈？”
伏黑惠伸手拿过唐泽手里的废纸杯，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要记得认真吃饭啊。已经反复说过几次了，仍然不听，难道需要监督吗？”
“抱歉……”
唐泽绫人低声说，“是我的问题。”
伏黑惠的声音也低了下来，“不，是我的态度太……抱歉，绫人前辈。”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药还有修好的义眼，都在昨晚送到了前辈的公寓。”
说到这里，伏黑惠忍不住叹了口气，“……结果发现，冰箱里只有酒、盥洗室的镜子碎了，垃圾桶里有一堆沾血的纸团……这段时间都在靠自来水和乙醇过活吗？绫人前辈？”
“上周末还在东堂的烧烤店聚会过，”
唐泽绫人扬眉，“忘记同窗会了吗？惠君？”
“绫人前辈，那时候，你只吃了两块玉子烧。”
伏黑惠抬起眼睫，缓缓开口：“就这样决定了，从明天起开始带一份便当给你，并且晚餐到伏黑家来吃完——津美纪会很欢迎你。”
“甚尔先生呢？”
唐泽绫人眼神微动，试图从封锁线中找到退路。
“他吗？”
伏黑惠上前一步，忽然抬手捺过唐泽的眼尾：
“——失礼了，有眼妆没卸干净。”
他露出沾着一点珠光的指腹，手指缓缓捻动，些许发丝从耳后滑落，垂在轮廓漂亮的下颌线边：
“那家伙说不定会非常高兴。绫人…前辈。”
“惠君。”
唐泽绫人轻笑，打断了这个话题：“时间差不多到了，我该去上课了吧？”
“的确时间要到了。”
伏黑惠面色如常地点点头，伸手拢了一下脑后松散的发绳，“绫人前辈，记得督促五条悟的作业。”
“了解。”
唐泽挥挥手，带起风衣拂动，“课后见！”
——在东京咒高，唐泽绫人负责教授数学、基础格斗二、基础格斗四以及基础格斗九。
而今天上午第二节，是他面向一年生的数学课。
甫一进门，唐泽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任务辛苦了，唐泽老师！”
“可丽饼非常好吃……”
“座椅换新了欸！变得超级合适！绫人老师，是你安排的吗？”
“欸？【绫人老师】？你在什么时候改的口啊？”
“好啦，谢谢，喜欢就好。”
唐泽双手下压，示意大家安静，“然而，现在是属于数学的时间了。大家的作业都有完成吗？课后记得交给我批改一下。上一次我们讲到集合……”
——讲桌角落，他的手机屏幕无声地亮起，来自【教师灾难互助论坛】的私信弹了出来。
一条接着一条，即使手机处于静音，也能想象到那种瀑布般的新消息提示声：
【毛豆生奶油大福天下第一】：
//失败了。//
【毛豆生奶油大福天下第一】：
//但是！就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只差一点点！这次不过是运气差了一点。//
【毛豆生奶油大福天下第一】：
//朝日酱？朝日酱。朝日酱！朝日酱~//
【毛豆生奶油大福天下第一】：
//……啊，抱歉，忘记了。现在大概是……上课时间？//
【毛豆生奶油大福天下第一】：
//对了，朝日酱今天的早餐是什么？强烈推荐喜久庵最近的新口味！超棒超棒！//
【毛豆生奶油大福天下第一】：
//猫猫打滚.jpg//
//猫猫伸懒腰.jpg//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