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散心路过修真世家临郸阁，被所有人惧怕不说，还被两个女修士不自量力地寻仇。
祁夜以为师尊会因此生气。
然而，回到万魔崖，师尊的房间，她发现师尊非但没生气，反而心情愉悦？
师尊果然对那两个女修士……
祁夜的眼眸暗了暗。
郁成夕看着自己系统面板上2000整的积分，觉得离彻底躺平的美好生活又近了一步，心情十分愉悦。
然而，余光瞥见祁夜黯然的神情，她的愉悦随即被不安替代。
祁夜这是怎么了？
——郁成夕忍不住在心里问四六。
【不知道啊。】四六非常不靠谱地回应，【我能看到她在做什么，听到她在说什么，但我又没在她的脑子里，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我连宿主的想法都还没琢磨透呢。】
郁成夕严重怀疑四六最后那句话是在吐槽她，但她没有证据。
既然四六不靠谱，那她只能自己揣摩祁夜的想法了。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古代师徒间的情谊，大抵与亲情相仿。
孩子最想从父母那里得到的是什么？
是认可。
祁夜那么努力地修炼，一定十分想得到她的认可。
今天祁夜以魔婴期的境界和两个境界比她低但有出窍期实力的主角打，非但不落下风，还有压制两人的迹象，着实让郁成夕惊艳了一把。
可郁成夕从捞走她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夸过她半句，反倒弄得她像做错了什么。
难怪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郁成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决定夸一下祁夜，给予祁夜实力上的认可：“今日那两女修，一个心动期，一个金丹期，但都有出窍期的实力，你以魔婴期的境界与她们交手，丝毫没有辱没为师的尊名，做得很好。”
此话一出，祁夜的眼睛果然亮了，但只亮了一瞬便低下头去，甚至直接跪到了地上：“祁夜惭愧，祁夜的境界比她们高，却没能在第一时间解决她们，让她们搅了师尊散步的兴致，还请师尊责罚。”
“这倒也是。”郁成夕并没有反驳她的话，因为抛开单晴和宫满盈的主角光环不谈，她们的境界确实不如祁夜，祁夜面对两个境界比自己低的修士没能立刻打出优势是事实。
既然如此，那便恩威并施：“这十年里，为师对你的教导十分有限，你能有如今的实力，为师还算满意，可给你一次讨要赏赐的机会，至于这搅了为师兴致的惩罚，也可由你自行挑选。”
“师尊的意思是……让祁夜自提赏罚？”祁夜不确定地问。
“怎么？难道还要本尊来想？”郁成夕单手支着脑袋靠在自己的软塌上，清冷的声音里多了一丝不耐。
这么麻烦的事就不要让她来想了！
祁夜低着头，强忍唇角边的一丝笑意。
虽然这十年里，她与师尊之间的互动不多，但她毕竟侍奉了师尊整整十年，对自己的师尊也算有些了解。
师尊是个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
墨鳞说师尊喜欢被人服侍，也不算说错，因为能让别人做的事，师尊绝不会自己做，若是出远门，必然由墨鳞代步。
所以，师尊的质问明明十分冰冷，但祁夜几乎能想象师尊此刻内心的抓狂。
师尊一定是在嫌麻烦。
若是别的下属，这会儿肯定瑟瑟发抖，自领九九八之一鞭去了。
但祁夜很清楚师尊并没有生气，只是在嫌麻烦，于是非常坦然地回应：“祁夜的命是师尊救的，没有师尊就没有如今的祁夜。祁夜的身心都完完全全地属于师尊，所以不敢向师尊讨要任何物质上的奖励，只求师尊摸摸祁夜。”
郁成夕以为自己听错——摸，摸什么？
“只要我摸你？”郁成夕确认了一句，因为太过惊讶，她都忘了自称“本尊”或“为师”。
“是的。”祁夜跪在地上回应得不卑不亢。
“摸哪里？”郁成夕随口问了句。
祁夜默了默，气氛有一瞬的凝滞，然后小声道：“随师尊喜欢。”
“这便是你要的赏赐么？”郁成夕总觉得这个赏赐一个弄不好能变成惩罚，“那惩罚呢？”她决定全问清楚了再满足祁夜。
“祁夜现在长大了，可以被骑了。”祁夜试探着开口，“师尊要试试么？”
“被骑？”郁成夕一不小心想歪了，好在她很快想起祁夜的原形是一头白狼，她口中的“被骑”，应该是要当她坐骑的意思。
果然，祁夜的下一句话：“墨鳞的头上，师尊只能站着，但祁夜的背上，师尊可以坐着。”
站着vs坐着，坐着完胜！
郁成夕可耻地心动了：“好，那便将这个当做惩罚。”
就这样，祁夜的赏罚确立了，赏赐是被摸，惩罚是被骑。
郁成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也没太在意。
该思考的时候她会思考，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懒得思考。
“起来。”她对祁夜说。
祁夜乖乖起身。
“过来。”她就这么维持着单手支着脑袋斜倚在软塌上的姿势，对祁夜勾了勾手指。
祁夜温顺地走到她身前，单膝跪下。
郁成夕伸手覆上她的脑袋，顺着她一头柔顺的长发摸下去，一下又一下。
记得刚捡到祁夜时，哪怕是洗干净的她，头发依然有些毛躁，可如今，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十分顺滑，可见这十年里补充了不少营养。
郁成夕只给祁夜下过一次厨，之后便没管过她的饮食，也不知道她是靠什么挺过的辟谷期。
郁成夕非常克制地摸着祁夜的头，尽量不去碰她的其他地方，可如此近的距离，她能看到祁夜脸上细小柔软的绒毛，能嗅到祁夜身上一股奇特的体香。
这股香味很奇特，因为它并不“香”，它像是阳光下暴晒过的毛毯，给人的感觉很温暖，很舒心。
郁成夕喜欢祁夜身上的味道。
她的手不自觉地顺着祁夜额边的发落下，摸上她的耳朵，然后又顺着脸颊落到她的咽喉处，突然捏起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摸过她柔软的唇。
祁夜长长的眼睫一颤，任由郁成夕拨弄着自己的唇，明知道师尊不喜欢被她直视双眼，却还是克制不住地抬眸对上了她的视线，眼里逐渐泛起一层水雾。
郁成夕对上她朦胧的视线，不由一怔，祁夜的耳朵不知何时红了，嘴唇微张，就像在诱她深入。
郁成夕捏着祁夜下巴的手指突然一麻，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好想……就这么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