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万魔崖，郁成夕自然是回自己的住处。
她都因为“身受重伤”结束了仙魔大战，怎么可能在“伤”好之前到处乱跑？
不过主要还是因为她又宅又佛，能待在家里绝不出去，能躺着绝不坐着。
没有新任务，休想让她再踏出房间半步。
她躺下后，她的徒弟弟，那只叫祁夜的小狼崽去洗浴了。
哦，现在不是小狼崽，而是真正的狼了。
郁成夕躺在床上，回忆祁夜用利爪撕开猎人身体的画面，她真的好像一只凶残的狼。
或许是大仇得报，又或许是杀气助长了魔气，屠灭猎人村后，祁夜就又长高了一些。
现在的祁夜，比郁成夕高了半个头，身体也彻底长开了，该细的地方细，该满的地方满，身前某处发育得连衣服都有些遮挡不住。
郁成夕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四六，我流鼻血了吗？！
【……】四六不想说话，并想塞住自己并不存在的耳朵。
另一边，祁夜洗去身上的血污，换上干净的衣服后，这才发现衣服小了好多，以及身体某处的存在感过于强烈，让她无法再忽视了。
她一只手覆在胸上，有些发愁——她的衣服是墨鳞姐借给她的，只有这单薄的一套，原本她的胸前一马平川，不穿亵衣倒也不觉得什么，可如今……她该上哪儿去找亵衣？
没办法，最终也只能腆着脸去找墨鳞。
“亵衣？”墨鳞看着祁夜一只手遮胸的动作，立刻明白过来，却面露难色，“我没有亵衣。”
祁夜看着墨鳞胸前的一马平川……嗯，没有亵衣很合理。
“你要不，问问尊上？”墨鳞试探着提议，“尊上待你可不一般，自从收你做了她的徒弟，我连她的面都没见着过几回。”
“抱歉。”祁夜听得有些愧疚。
“抱歉？”墨鳞无法理解地看着她，“为什么要道歉？我感激你还来不及。自从你来了之后，我这日子过得轻松自在了不少。不过，就算尊上待你不薄，你也不可因此自负骄矜，尊上能救你，便能杀你。”
“我知道。”祁夜淡淡地应着，心说她的师尊才不是那种人。
虽然她刚接触师尊没多久，但师尊会亲手为她煮粥，亲手助她突破，会在她身边睡得毫无防备，睡醒了会可爱地伸懒腰，被她冲撞后非但没有怪罪她，反而伸手捞过她没站稳的身体对她说“让你逞强”。
师尊看起来很冷，不爱笑，话也不多，但祁夜能感受到，她的师尊是个温柔的人。
又温柔，又强大，有着这世间最好看的皮囊，和最霸气的身姿。
哪怕没有魔族的这些条条框框，祁夜也想臣服在她的身下，为她颤栗。
祁夜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去问师尊要亵衣，并不是怕她，而是觉得羞耻。
可面对墨鳞姐，她就没有这种羞耻的感觉。
师尊果然是不同的。
“那我去问师尊要吧。”祁夜说着，紧接着问了另一句话，“今晚可以让我服侍师尊洗浴么？”
“这得看尊上的意思。”墨鳞回应，“往日一向是我服侍尊上洗浴的，那日我有事，这才临时让你替我。”
祁夜抿了下唇，不愿放弃这个机会，努力争取道：“那日师尊被我服侍得很舒服，昨夜也是我守着师尊，今日师尊替我报了仇，我总要报答她，师尊一定更希望由我来服侍她洗浴。”
墨鳞：“……”
服侍尊上洗浴这事，别人躲还来不及，你怎么这么积极。
“倘若师尊问起来，我便说是我的意思，是我主动替墨鳞姐的。”祁夜继续争取道，“墨鳞姐若实在不放心，便在浴室外等候。”
“行吧。”有人替自己服侍尊上洗浴，墨鳞开心还来不及，要不是怕尊上怪罪，她早答应祁夜了，根本不会犹豫这么久。
听到墨鳞的回复，祁夜松了口气，脸上还算平静，心里十分愉悦。
于是，入夜，郁成夕来到浴池后，没看见墨鳞，看见的是身披薄纱的祁夜。
她率领一众女侍熟练地下跪：
“拜见师尊！”
“拜见尊上！”
郁成夕默了默，在心里感叹了一句还好有雾气遮挡，然后维持着她身为六大魔尊之首一贯的威严与高冷开口：“怎么是你？墨鳞何在？”
祁夜早早准备好了回答：“回师尊，今日师尊助我大仇得报，祁夜很是感激，想为师尊做点事，便擅作主张替了墨鳞，倘若师尊更想让墨鳞服侍，祁夜这便叫她进来。”
“不必了。”郁成夕说着，心想，如果一定要有人服侍，还不如祁夜呢。
在墨鳞面前她得一直绷着，多累啊。
毕竟墨鳞认识的那个郁成夕，是她穿书前那个冷酷嗜杀的六大魔尊之首。
而祁夜，只认识现在的她。
“你们也都退下。”她对祁夜身后的一众女侍说，“今后，本尊洗浴，祁夜一人服侍便可。”
“是。”女侍行过礼后，排着队离开了。
她们刚离开，不等郁成夕开口，祁夜便擅自起了身：“师尊，祁夜为您宽衣。”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笑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雾气衬托的关系，若隐若现的脸上像覆着一层淡淡的红晕。
“不必。”郁成夕强装镇定地背过身，自己解开腰带，任由华丽的黑色长袍从身上滑落。
祁夜愣愣地盯着她的后背看了一会儿，慌忙挪开视线，然后又把视线挪回来看了眼，挪开，挪回。
啊，师尊的身体，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