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日华，对吧……”
脚步停下的瞬间，姜阎缓说一句。
而听到声音，壮汉原本生气的脸变得阴沉：“你知道我？”
没有回答，见到反问的姜阎右脚尖掂了掂，而后笔直地扫向壮汉的脸。
碰一下，鞋底直接印在对方脸皮上，把鼻子压得凹陷。
突来的状况让后者根本来不及躲闪，或许他已经察觉，但速度相差太大。
鞋底拿开，牙根传来一阵疼痛。
显然，这一脚踢的不仅仅是脸和鼻子那么简单，壮汉的牙齿都不见了一颗。
“你妈的……”掉落出血的牙齿被壮汉一口吐出，当即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拳轰来。
拳头划过空气，被一只手掌接住。
学着肖自在的方式，姜阎张开的五个手指微微弯曲，压住壮汉的手背向后狠狠一拽！
接着膝盖抬起，顶在对方的胸口。
“咳呵！”
巨大的痛感让壮汉要紧牙关，好在身体皮肉多，暂时伤不到根本。
其次他自学了一定的毛皮格斗武术，如今要对姜阎施展。
打出的拳头不急着收回，换作掌对准姜阎的下巴向上推。
同时刻左手控制姜阎的右手，想让后者避不开。
可他还是低估了姜阎的反应能力，在自己半空转变形势的同时，姜阎又何曾不是？
在那手掌还没碰到姜阎下巴之前，姜阎抬起的膝盖就停在半空，而后伸直，小腿瞬间落在壮汉的前胸上，造成二次伤害。
腿比手长，壮汉的攻击逼迫落空，反而又中了这一脚。
而也就在此时，姜阎脑海闪过之前比武的一幕。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眼前这杨日华在击打那瘦弱青年时，用的是肘击的方式吧？
想想，同样的招式被用到自己身上，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微微扬起嘴角，想到这里的姜阎不再迟疑。
宛若猎豹，身子向前冲出，双手抓住对方的双肩狠狠向下一拉。
力道压迫下，杨日华的腰杆支撑不住，只能跟着向下弯曲。
弯曲后，一个膝盖再次顶在了他的胸膛上。
“碰！”
这一次的力道和以往不同，几乎是姜阎的全力。
杨日华痛得整张脸都扭曲，嘴巴有着轻微血迹流出。
按道理，这一膝盖就能让他人仰马翻。
可惜身体被姜阎压着。
“还没有结束。”见对方动弹不得，姜阎左手抓住右拳借力，右肘子对着杨日华的背部，狠狠连续撞击。
碰碰声连续不断，一阵阵的痛感宛若波浪席卷整个后背，杨日华整个人都几乎晕阙。
这一幕他终于知道与姜阎的差距，也验证了强大不一定是由体格来决定。
他试图发出求饶，但姜阎未理会。
用肘子大致撞了十多次后，他才最后一个膝盖将之顶开。
在杨日华上身向后翻去的时候，能听到一声闷沉的骨骼断裂声。
不用想，在这最后的膝盖顶中，他的肋骨就断了两根。
比上次面对全性人员幸运的是，这断裂的肋骨没有插中他的心脏。
“这样打人是不是很舒服？”停下的姜阎走过来，一手抓住对方的衣领。
连人带起，让对方恐惧的眼睛面对自己的双眼。
视线落到杨日华车上的黑色箱子：“没猜错的话，你当初就是这样打死那位老人的吧？”
“你怎么知道？你……你是来寻仇的？”杨日华有气无力，脑袋机械般的转动，只是下一秒就撞在了地板上。
坚硬的撞击感涌入脑间，即使面前能看清视野，但眼前的场景也是来回旋转。
没有理会，一脚踢开这头颅，姜阎走向那辆车。
从车上拿出黑色箱子，再从里边随意拿了一沓。
剩余的扔回车内，住个酒店用不了那么多。
对于随时都要翻墙跳跃的姜阎，带在身上还嫌重。
离开前视线瞥了一眼地上的杨日华，对方已经一动不动。
……
星光酒店。
一前台处，一位小姐太过无聊，拿个镜子给自己上妆。
涂完粉末后，当要拿台上那红色口红时，一位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身份证。”
也不理会，出口就是证件。
看着她，姜阎只拿出了钱：“没有。”
“那没办法。”小姐停下，看向眼前的男人。
当看清男人的面容时，她神色变了变，甚至有些呆滞。
嘴角微抽了抽，姜阎没有理会，把一千块钱放到桌面，然后手指一弹，分成两份。
两份五百。
看着如此熟悉的动作，小姐也是笑了。
把五百快揣入自己的口袋，另外把五百记入正规手续。
“A房619。”
“谢。”
“不客气。”
直到姜阎消失在楼梯前，前台小姐的眼睛仍一直盯着。
最终她叹了口气，脸上泛起丝微红意：“爷……”
走进房间，姜阎视线大致环视了一眼。
没有做多余的动作，他径直走到沐浴室。
内衣什么的不用担心，来时他就做好了准备。
热气在沐浴室里缭绕，姜阎拿着花洒对自己的脸喷。
“支线任务还差得远，至于主线任务……”
“……肖哥，我该痛恨还是感谢。”
主线任务已经更变，由原来的“刺杀”提升至“击杀。”
很明显，这是由于对方提前察觉到姜阎的原因。
第一次刺杀失败，就意味着如今的局面。
难度提升除了奖励变得丰厚外，危险性也大大提高。
两种结果，让姜阎不禁自嘲。
关闭水闸，姜阎光着身子走出门，一团团雾气随同。
从熟料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缓缓地擦拭身子。
随后想起了什么，弯下腰从地上捡起拖鞋，对着墙角扔去。
“啪”的一下，一个轻小的摄像头被拍掉。
没有理会，姜阎继续擦着身子，处理完后换上衣服走向卧室躺下。
“他怎么知道？”另一边，死死盯着电脑的前台小姐捂住嘴巴，不可思议。
……
随着夜色降临，姜阎悠悠醒来。
睁眼的那一刹那，视线透过门口投向窗外。
那里，一张诡异的脸贴在玻璃上。
无神的大眼，红得过度的嘴唇与一颗点在眉宇间的红痣，姜阎一眼认出对方是谁。
只是没想到，连续换了好几个地方，对方还一直跟随。
“真是麻烦……”
连觉都睡不好，姜阎有些厌烦的起身。
穿上拖鞋，走出卧室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