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大可不必做到这样……”莫怀深将号码牌重新放回山灵手中，“有喜欢的东西，就拍，算还你画钱了。”
“怀深，咱们两个人不需要分得这么清楚啊。”
山灵依旧娇滴滴的笑着，那笑容空谷幽兰，任是谁看都我见犹怜。
“你的爷爷就是我的爷爷，孝敬他是理所当然的。”
莫怀深没有再理会山灵的话，拍卖会正式开始。
今晚的拍卖会，主要的拍品就是压轴的画作，举牌的人要先对诗，对上后才可以叫价，若是对诗错误，将失去拍下这幅画的资格。
这种规则很奇怪，在市面上都没有出现过，可正因为如此，倒是吸引了不少江城的达官显贵。
那副画的名字为《江山》，作者佚名。
都说有的东西懂得人自然懂，可是这幅画，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搞不明白它的名堂。
哪怕是山海和山灵……
山海并没有问石厉泽他为什么执意要拍下这幅画，可她也看得出，身边的男人很紧张，这势必牵扯了一桩大案子。
躺在邮箱里的那句话让山海头皮发麻、坐立不安，前面所有的拍品她都兴致缺缺，甚至连叫价都没有参与。
“你发现了吗？”石厉泽的目光投向了莫怀深和山灵的方向，“他们两个人的目标应该也是那幅画，莫怀深自始至终都没有举牌子。”
这让山海不得不重新审视到那幅画的重要性……
莫怀深并不是一个喜欢参加拍卖会的人，他很忙，有太多事情要处理，可如果这是需要他亲自来参加的拍卖会，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于石厉泽和警方很重要的那幅画，莫怀深也想要。
“看来，这幅画比我们预想的要更加重要，或许它会牵扯出的案件比我想象得更加复杂。”
山海还没说话，石厉泽又像是开起玩笑一般，问了句，“喂，如果我说，莫怀深或许和一起大型案件有牵扯，你怎么看？凭借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他会做不干净的事吗？”
“我不知道。”山海回答得很理性，若是放在一个月前，她一定会坚定的告诉石厉泽，莫怀深不会，可是现在，她想不好，她看不透那个男人……
“就像山灵并不像她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莫怀深也应该如此。”
“石警官。”山海双手搭在膝盖上，脸色在光影下略显惨白，“你应该知道我最关心的是什么，比起案件，我更想知道，我父母的死，哥哥的死，不或许我哥哥没死……那么他在哪儿，我更关心的是这些事情和山灵、莫怀深又有多深的牵扯。”
“如果你父母的死确实和莫怀深有关呢？”
“那我会报仇，如果法律审判不了他，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报仇。”
这是石厉泽在山灵的眼睛中第一次看到狠辣，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中，自己的妹妹和丈夫厮混在一起都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却在提到父母性命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最爱的男人挫骨扬灰，石厉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山海的这股子恨意，但或许，山海会成为查清莫家走私案最重要的证人。现在这种时刻，他情愿相信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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