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散会。
莫怀深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率先离开了会议室，而在他离开后不久，屋内的人们总算松了口气。
彼时，董越已经等在会议室门外了。
他见到自家老板怒气冲冲的率先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老板，是方案不顺利？”
“不是。”
莫怀深冷冷道了句，疾步向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男人动了动自己的手腕，肿得厉害。
董越自然也察觉到了。
“老板，您的手需不需要去医院，看起来伤得不轻。”
“不用，以我的名义正式回律师函给山海。”
……
“山小姐，您确定您的手中真的有莫总出轨的证据？他的律师回了律师函过来，如果我们无法提供莫总出轨的证据，他会考虑起诉您诽谤。另外，因为您现在还在孕期，最快的离婚方案还是协议离婚，真的闹到法庭上，恐怕法院的判决速度会受到影响，倒不如一纸协议方便了。”
“证据，我自然是有的，只是莫怀深真的想看么。”
山海悠悠说道，修长的手指摁了摁自己发疼的额角。
“莫怀深不想离婚？为什么，是因为孩子成年之前不允许再婚那一条吗？”
山海先入为主的想，毕竟，他还有山灵……
和她离婚后，他有十八年不能给山灵一个名分，怕是莫总会心疼死吧。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约莫总的律师出来详谈，针对离婚协议的内容。”苏律师又道。
“好，那就麻烦您了苏律师，务必尽快帮我把婚离了。”
原先的山海对莫怀深有多痴迷，有多想要成为他的太太，如今，她就有多想离开他。
好像这场婚姻对于她而言就是耻辱和闹剧，无时无刻不再敲打着她的自尊心。
那个男人本就该是她的仇人的，而她竟然那么深爱着自己的仇人，甚至为了他连自己半颗肝脏都能舍弃。
山海只觉得耻辱，她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山海拿出手机，又调出邮箱，没有新邮件，不知道z到底考虑得如何，会不会真的帮她。
但无论如何，只要能给莫怀深添堵，只要能让他难受……她的复仇也算迈出了第一步。
……
两天后。
石厉泽到山海公寓楼下来接她的时候，自然是眼前一亮的。
他从没见过山海精心打扮的模样，更没有见她化过妆。
她平日出现时大多是素颜的，脸色难看，瘦削得像是生了重病。
可是今天的她……显然和以往的都不同了。
山海今天穿了件黑色高领长裙，腰线以下的部分微微蓬起，样式很简单，可穿在她的身上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她的头发高高挽起，更显得天鹅颈傲然，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容小觑。
山海的手腕上带着一个镯子，那是她身上唯一的首饰。
山海的手臂上挂着外套，但显然并没有穿的意思，那样的场合，鲜少有人穿大衣，而能出席那个拍卖会的人，自然也不会冷到需要穿外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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