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没打扰到你吧？”
走出包厢，顾海森顺势接通电话，电话里少女的声音让他有些语塞。
说实话，打扰不至于。
但的确影响到了他。
“没，怎么了？”
陈婉柔听到顾海森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又带着一些轻松笑意问道：
“中考分数出来了。”
“你考的怎么样？”
…
“嗯。”
见对方问这个，顾海森放下了一些疑惑，看向宽敞的走廊壁画笑道：
“还不错，612分。”
…
“这么高？”
顾海森刚话落，陈婉柔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震惊，嘴里脱口而出着。
只是电话里只响有浅笑，她又回过来身，转头也笑了起来恭喜道：
“那祝贺你啦。”
“原本我还想着，如果你考的不是很好，该怎么去安慰幼小的你呢。”
“看来，是我错付咯。”
“原来你还是一个学霸。”
…
“呵呵。”
陈婉柔俏皮的声音，像春日的暖阳，顾海森不由笑了笑自谦道：
“学霸不至于。”
“只是侥幸复习对了大题。”
“否则估计就跌出600分咯。”
…
“跌出600分那也是学霸啊。”
陈婉柔笑着，托了一个长音像是在思索，最后又对着手机随口道：
“海城三中分数线560分。”
“你这也算如愿以偿了弟弟。”
“恭喜恭喜。”
…
“同喜，诶对了。”
顾海森回应着，说到同喜时他突然想到，对方好像今年也毕业了吧。
只不过一个是初中毕业，一个是高中毕业而已，想到这点他问道：
“你呢，你怎么样？”
…
“我？”
顾海森突然转了方向，打了陈婉柔一个措手不及，她下意识疑惑着。
直到电话那头似点了点头，她也完全反应过来，最后迟疑着说道：
“我没你考的那么好。”
“比你低20分。”
听到这句话，顾海森反应了过来，对方没有说谎，果然没有那么好。
她考了592分。
可高考，满分750分呢。
“挺好的，不错呢。”
在分数上面顾海森没有怎么多聊，他也不了解对方对分数满不满意。
索性连忙转移话题，从另一方面开始了解，在话落后紧跟着问道：
“那你填志愿了吗？”
…
“填了。”
高考在前，中考在后。
陈婉柔的流程，要比顾海森快一些，只是回答一声后却没了声音。
“方便透露吗？”
见对方不说话，顾海森也准备挂了电话，在外面太长时间，不太好。
只是话问出口，那边好像有了些犹豫，托了个音才迟疑着轻声道：
“第一志愿是海城大学。”
…
“海城大学…”
听到这个回答，顾海森呢喃了一句，脑海里也开始出现高校信息。
海城大学建于1912年，具有研究生院和推荐免试研究生资格高校。
全国排名百尾，办学层次为高水平大学，学史由诸多院校合并而来。
这所学校，在延州市那边的情况，其实也和海城市这边差不了多少。
作为最早一批的红色城市，如今有很多名校，就曾在海城市办过学。
属于战火里，教书育人。
她们虽然教学时间不长，后又迁入首都乃至全国各地，但影响久远。
而她们留下来的孩子，也成为各种院校，后又被海城大学一一并入。
这所高校平均分数线在575分，按照陈婉柔592分成绩，完全够了。
这和顾海森的581分不一样，这中间虽然只差了11分，但差距很大。
有时候，就是这么残酷。
而海城大学，顾海森很熟悉。
虽然他不是这所高校毕业，但依旧熟悉，甚至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
因为他们家，就在那边。
他们所在小区，之前把职工老建筑拆了后开始盖高楼，2010年开盘。
虽然隔着一条街，但因为正好在边上，他在高层可以看到学校内部。
而小区距离海城三中有2公里，顾海森上高中，还需要骑着小单车。
今年顾东江买房子，就是考虑到以后，这个小区未来一定会有增值。
而市中心的好房子，虽然距离三中有点距离，但当年这个最为合适。
说实话，顾东江直觉没错。
后世学区房出现，又是市中心的好楼盘，这套房子最高增值了三倍。
可增值，没什么卵用。
因为不准备卖的缘故。
生活上，只有坏处没好处。
好处，只有需要时才有。
顾东江买那套房子时，还说过高中压力大，万一没考好就上海城大。
离家贼近，走路五分钟。
顾东江说这种话，当时还被李素珍训了，讲着他儿子可是第一梯队。
第一梯队是什么。
985，211，双一流。
省重点再方便，就算出了小区就是，那也是省重点，属第二梯队。
后来。
顾海森志愿里有“海城大学”，只是被刷了下来，人家还是没看上他。
李素珍抵触第二梯队。
顾海森也不负所托！
直接越过第二梯队，他根本就没在第二梯队停留直接上了第三梯队。
…
“你专业选的什么呀。”
“说不定我们…”
顾海森话说到一半停下，原本他想说，说不定两人往后还是邻居呢。
可反应过来。
他们家还没有买房子呢。
他刚才要是真说出口，那和“同志们，八年抗战要开始了”有何分别。
海城大一共有两个校区，一个是市中心的老校，一个是临江区新校。
很多专业，被分了两个学校。
如果对方是汉语言文学、设计学、新闻学、水利水电工程等等专业。
那就是四环外的新校区。
如果是临床医学、材料科学与工程、工商管理、计算机科学技术。
那就是市中心的老校区。
两个校区在办学环境上面，目前除了大小外，基本上差距不是很大。
只是没办法的。
老校区在市中心，周围它拆不起，不能如愿扩建的它只能这么大了。
不过偶尔会装修改造下。
校区年龄老，但不是老破小。
尽管还是跟新校区那边没法比，但5个王牌专业，老校区就占了3个。
且特色专业，师资力量这方面，也不是那又大又新的新校区可比的。
更何况，尽管新校区还有人工湖，可老校区这边出了门，就是繁华。
各有特点吧，属于是…
主要还是看陈婉柔填了什么专业，如果是新校区那边，还挺远的呢。
25公里，开车都要半小时。
这在燕京不算远。
但海城四环外就是市外了。
放20年前，都是乡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