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反派的火葬场 > 正文 第32章 第 32 章
    自打上次被清禾说了一顿后,姜妤再每天和魏弋吃饭,就变得更拧巴了。
    一些有意无意的肢体接触和暖昧言语,她偶尔也红着脸开始回应和纵容。
    两人的气氛越发微妙起来。
    时间一晃,来到了年节休沐的前一天。
    照常和魏弋用过午膳后,姜好瘫在椅子上,餍足地揉揉她吃得圆鼓鼓的小肚子,嘟囔着:"好撑啊。"
    魏弋起身走到她旁边,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了娇小的她。
    姜好的视线就顺着他那笔直修长、线条流畅的大长腿节节攀升,白玉腰带束缚着的劲窄腰肢,滚边金丝云纹衣襟修饰的宽阔胸膛,莹白如仙鹤的玉颈上那异军突起的喉结,再往上是男人光洁锐利的下颌角,绯色薄唇勾起了些许弧度。
    终于在对上帝王那双眉眼含笑的漆黑色瞳孔时,听他问道:“要出去消消食吗?”
    话虽然是疑问句,但他已经伸了手过来。
    姜妤只好乖乖的任由他拉着手,慢悠悠地出门散步消食。
    簌簌落雪依旧下得很厚重,往日金碧辉煌、朱蔷碧瓦的皇宫,如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偶有行人踏过,方能在白雪积道的路面上,留下一些深深浅浅的脚印。
    长廊下的积雪被打扫得很干净,姜好披着厚厚的狐毛大氅,牵着魏弋暖烘烘的大手,闲庭信步地望着廊外的鹅毛飞雪。
    魏弋侧首看了看她那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小脸,微微蹙眉:“冷么?”
    “若是冷了我们就回去,难受我再给你按揉肚子。”
    他的语气很认真,姜好不用抬头去看,都能想象出他说这话的时候,是怎样的神态表情。
    “没有很冷。”她说,“我天天闷在房间里,现下出来走走也挺好。”
    魏弋迟疑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美好才突然想起好久没见过凌闻川了两个人就这样挨着胳膊走了一会
    两个人就这样扶着的蹲走了一会,要好才夫然怎也好人没见过夜间儿了。
    她问,“弋哥哥,凌哥哥也会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过年吗?”
    “不是。”魏弋抿了抿唇,不咸不淡地说道:“他要回南昭…陪他夫人。”
    别看凌闻川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他早就娶妻生子,还与夫人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
    姜妤唏嘘了片刻,又忽而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松开了魏弋的手。
    她假装漫不经心地跑出去,蹲在雪地上玩雪。
    等帝王追过来,默默站在旁边给她打伞的时候,她才垂着脑袋敛下眼睫,瓮声瓮气地嘟囔:“弋哥哥已经是威风凛凛的武昭帝了,应该很快就会有很多夫人了吧?等明年过年,你就不会这样冷清了。”
    魏弋重重拧眉,似是十分抵触听到这些话。
    他垂眸凝视着蹲在地上,缩成小小的一团的少女,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才放缓语气,温声说道:“不会的。”
    “我想娶的和要娶的人,从来都只有……”魏弋顿了顿,将后边本该接上的“只有你”,改成了“只有一个人”。
    虽然这些时日,姜好偶有回应他的试探,但也不足以说明她是何心思,魏弋还是怕太唐突吓着她。
    姜妤挖雪的动作一滞,僵在原地。
    她没有抬头去看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黏在她身上的那道目光,灼热得能在这冰天雪地里把她烧成灰烬。
    魏弋是个成熟的男人,不似谢辞那样年轻莽撞的少年,他不会直球的逼她说出答案,连试探都是那么小心翼翼,表达心意也向来是含蓄婉约,唯有那双深情炙热的凤眸看向她时,不会遮掩。
    此时此刻,明知道他说得那个人是自己,姜好也只是舔了舔干燥的嘴巴,说不出话来。
    始终张皇不安的内心,让她没有勇气回应他的盛情。
    姜妤将自己缩得更紧,抵在胸前的大腿,清晰传导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
    心乱如麻,彷徨无措。
    魏弋盯了她一会,没等来她的回复,眉头拧得更深。
    素来傲世轻物、冷淡寡情的帝王,此刻忐忑得连面色都染了几分慌乱。
    “小妤,”魏弋抿了抿唇,极力压制住声音里的不安,而后才徐徐道来。
    “我,是从小被父皇精心培养的太子,在成为南昭帝之前,一腔热血和雄心,都放在铲除权倾朝野的逆臣和治理百姓上。”
    “后来我踩着累尸骸坐上那个位置,父皇和夫子教导的温润和宽仁,更是一夜之间消失殆尽。我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手握大权之后更是杀伐冷厉,全身心投入到拓宽疆土、称霸天下的大业上。”
    “那时的我,对女人毫无兴趣,也不屑于依靠女人背后的母族来谋利。”
    他将自己那些尘封已久的过往,无论荣耀还是难堪,都——向她坦诚。
    姜妤只是埋着头,默默听着。
    她的确对他的经历了解甚少,甚至可以说很多传闻都是道听途说,压根没有功夫特地派人去打听。
    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魏弋继续说道:“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子然一身,可是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女孩。”
    “她聪慧睿智,野心勃勃,我从未见过这样曜目的女子,几乎是一见钟情的爱上了她,可她偏爱怜悯弱小,而我却是强大的皇帝。”
    帝王眸色黯然,眼尾渐渐泛红。他说,“从一开始,我就注定毫无胜算。”
    可情不知所起,早已一往而深。
    “我只能日复一日的等,等她每年过生日,等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去见她。除此之外,就算思念成疾,也没有资格给她去信倾诉。"
    听着男人悲戚孤寂的声音,姜妤突然鼻尖一酸,眼眶打转。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头顶上又传来他温柔醇厚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的哽咽,一字一句地:“我只爱她,此生也不会再有除了她之外的女人。”
    听完这句话,蹲在地上的姜好眨了眨眼睛,那颗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慢慢沉静了下来。
    然后在魏弋的注视下,她终于缓缓地,僵硬地站起来,红着眼眶羞赧地抬起眼帘仰望他。
    油纸伞遮住了头顶上的风雪,姜好对上那双水雾弥漫的眼眸,里头涌动的柔情,犹如金乌沉落时撒下的余晖,波光粼《粼,美轮美奂。
    魏弋抿着薄唇,悲悯地敛下眉眼,如画眉目微微颦起,而后不动声色地向她靠近了半步。
    此刻的他,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更像是惶惶不安地等待审判的囚徒。而姜妤,就是主宰了他喜怒哀愁的审判官。
    “弋哥哥,我……”她话还没说完,双腿忽然一软,整个人无力地直直往雪里跌去。蹲太久,腿软了……
    魏弋眼疾手快地勾住她的腰肢,奈何姜好下意识拽住他的衣襟,而他还拿着伞,又因着急护着她,一个重心不稳,跟着她摔了下去。
    姜好眼睁睁看着男人那黑压压的宽大身躯压了下来,然而意料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只是一个天旋地转之后,等她回过神来时,人已经紧紧趴在魏弋的胸膛上,压着他躺在雪地里。
    仓皇松开的伞,已经微微颤地被风掀走。
    然而风雪依旧没能灌进她的脸脖。
    魏弋摔下去时,一把抓起身上的玄色大氅,严严实实地盖在了姜妤身上。
    此刻大氅制造的昏暗狭小空间里,姜好的红唇抵在男人凸起的喉结上,后脑勺还被他紧张地用大掌护着。
    男人那带着凛冽清香却又十足灼热的气息,急促地喷洒在她脸上。
    两人的呼吸很快就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交织缠绵,融为一体。
    姜好被弄得逐渐心猿意马,脑子里一会是魏弋方才的动情表白,一会是他那日坐在浴桶里的旖旎风光,还有清禾黠笑着问她:不是都验过货了吗怎么还不动心?
    她不承认验过货这件事,但清禾和凌闻川他们都笃定她已经玷污了魏弋的清白。
    许是气氛温暖得令人大脑缺氧,她此刻竟生起了恶劣的心思,决定把这个污名做实来。
    于是她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先是轻轻戳了戳他那微微滚动的喉结,而后才鲁莽地一口含住。
    魏弋霎时浑身一僵,脑子空白了一瞬,才错愕地缩了缩瞳孔,“小妤你…”
    她怎么……
    他试图推开,然而窝在他颈窝上的温软,依旧放肆地挑逗着他。
    魏弋忍得额头青筋鼓动,等最后一道防线也被彻底被击溃的时候,他才终于忍不住,失了理智般钳住姜好的腰身,将人往上送了送,而后裹挟着铺天盖地的情.欲,低头强势地碾压上她的软唇,大掌霸道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开始贪婪地攫取她的温度。
    姜妤被他嘴唇的温度烧到了,烫得如梦初醒般瞪大双眼。
    看着男人闭着眼睛,虔诚又迷恋地唇瓣上辗转反侧,见她没有挣扎和抗拒,更是愈发大胆地撬开她的贝齿,追着她的舌头嬉戏。
    大氅外落雪疾剧,冰冷又干燥。
    大氅内交吻激烈,灼热又湿漉。
    姜好被吻得意乱情迷,下意识想搜开他那略人的腰封,不料男人陡然一激灵,猛地睁开了眼,而后伸手止住了她的大胆动作。
    “小好,”魏弋声音喑哑,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呼吸微微急促:“你身子骨虚弱,我们不要在这里……”
    他没想到姜好会如此热情,虽然也很想要她,但却深知她体弱畏寒,此处冰天雪地的,不是个好地方。
    姜妤闻言一愣,怔怔地眨了眨眼睛,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而后绷不住小脸通红。
    她尴尬得无地自容,腾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又水光潋滟地咬紧下唇,对他丢下一句"我才不是那个意思!"后,才头也不敢回地跑掉了。
    魏弋愣愣地坐起来,眼里带着被吃干抹净后惨遭抛弃的迷蒙,呆呆地看着姜好那逐渐变小的背影。
    他机械地用指腹摩挲着她在自己唇上残留的温度,不敢置信这是真的,仿佛是青天白日里做了一场美梦。
    小妤,她终于意愿接受他了么?
    魏弋回味了片刻,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而后又反应过来,迅速起身追了上去。
    姜好一回来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虽然打定主意想和魏弋试一试,可是她还什么也没说,就突然搞这么激烈的,也太猴急了……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还头脑发热的伸手解人家的腰封,以后怎么有脸面对他??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寝殿外清禾那道"见过陛下"的请安,无一不提醒着她:
    魏弋跟过来了!
    姜妤: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