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助理的厨艺很好，比霍景宸这个刚入门的新手要更加熟练，居棘望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和一人份的碗筷。
今天收工比较早，没什么活，冯助理做得不多，也就四五个菜，他不受居棘视线干扰，吃得很香。
男人坐在对面，神情跟那寒冰快要差不多，冯助理抿了口汤，“你还不走？”
居棘张嘴，“啊——”
严谨冷酷的男人做出这种表情来实在滑稽，冯助理没忍住差点把汤喷出来。
他夹了块素菜放在居棘嘴边，男人立即咬住，心满意足的被喂饭，居棘气消了不少，冯助理冷静下来，为避免后续麻烦，解释道：
“工作需要，吃个饭而已，我和孙秘书没关系。”
居棘：“哦。”
冯助理：“要吃就自己去厨房拿碗筷，别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给我看，丑死了。”
居棘：……
他虽然没有霍景旭好看，但跟秦毅比是绰绰有余了，怎么可能丑！
男人僵着一张脸，乖乖拿碗筷吃饭去。
……
“顾清想收购这家小公司？”
顾东明从孙秘书这拿到资料时，已经天黑，他手里这份是孙秘书复印过来的，上边白纸黑字写着顾清和对方公司交谈的具体事项。
咖啡厅里，孙秘书坐在顾东明后边的一个座位，她搅动着咖啡里的奶花，低声道：“他们连合同都准备好了，应该这两三天就会签下来。”
那小公司也是售卖珠宝首饰的，只是没有顾氏有名，濒临破产，正在找意向买家，顾清虽然有和对方交涉过，但价钱还在商量中。
“病急乱投医，他们现在就是在等出高价的人，顾总，东西拿给你了，那我在国外的东西……”
“都给你安排好了，放心，不用一直提醒我。”
孙秘书满意了，但还是忍不住诉说心底的委屈，“那个张女士讨厌死了，凶巴巴的，我好委屈。”
顾东明想起这件事道：“他们下午的生意谈成了吗？”
孙秘书心底微寒，男人根本就不管她的情绪，仿佛只将她当做工具利用。
鼻腔冷哼，她翻了个白眼道：“应该没有，那女人态度很差，还很嚣张。
“没有就好。”当年他去张家公司谈生意的时候都被拒绝了，导致他好几年都没给顾氏做过广告。
那会儿的恩怨还在，张家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跟顾清合作。
顾东明转身欲走，听见孙秘书手机响了，女人接起电话，神情慌张的快步离开。
除了顾氏的事，顾东明都不感兴趣，他捏着资料，快速回了车里。
咖啡厅对面，坐着两个女生，优雅的那位调整好自己的墨镜，咬了口甜点。
“你父亲跟那位女士的举止可真奇怪，都是一个人，特意挨这么近，还传递了资料。”
坐在她对面的人正是顾泠泠，顾泠泠早就坐不住了，她冷声道：“你故意把我约出来就是看这个？”
陆挽疏轻笑，“泠泠，你不要误会，我跟你是朋友，既然我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想瞒着你。”
“你们的家事我不会插手，我只是不让你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