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辉不提还好，一提顾东明又开始暴躁了。
“刚刚你爷爷都跟你说什么了？”
为了他的借钱计划，顾东明让顾辉先进去跟顾雄天培养感情，他们爷俩还聊了挺长时间。
顾辉不太高兴，“爸爸怎么这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对于顾辉，顾东明一家都有些不自觉的忌惮，这孩子从小就有些奇怪，他们也不敢给过多的关注。
听到顾辉这么一反问，顾东明立刻安抚，“很大概率在这，你不是想见她吗？爸爸待会儿给你找找，说不准能找到。”
自己的问题得到解决，顾辉笑道：“爷爷没和我说什么，我一进去就在玩游戏。”
打了两局，他在里头坐了两局，和顾雄天之间没有交流。
顾东明不太相信，顾辉和顾雄天还有三分想象，以前顾辉小时候顾雄天也比较喜欢他，怎么长大后就不交流了呢。
“真的，比起我，爷爷更喜欢顾清姐姐吧。”顾辉在这点上看得很明白。顾东明怒道：“那个白眼狼，好歹我也养了她十年，竟然以怨报德。”
顾辉眉目低垂，对他的话没有赞同也没有反驳，似是不想继续听他唠叨，顾辉关了游戏，手插裤兜在医院里四处转悠。
涂盈的病房距离霍景旭的病房不远，顾清照顾霍景旭的同时，每日再累都会抽出时间来看看她。
离开病房后，她准备回工作台那，在那走廊中和一少年打了个照面，她单纯觉得眼熟，没多想，径直路过，手腕却被拉住。
“姐姐不记得我了吗？”
少年嗓音带着青涩，其中却蕴含着兴奋和失望等几种情绪，顾清愣住，迅速将手抽回。
“你是？”
确认她没想起自己是谁，顾辉眸底迅速被暗色渲染，尽管那心脏承受着暴怒，他的语气却是带着天真的轻松之意。
“顾清姐姐，我是顾辉。”
顾辉二字一出，顾清只觉全身生寒，手腕疼痛，她忍不住想后退半步，却是极力稳住身子。“顾辉？好久不见。”
顾辉这五年的变化还挺大，那一团长开了，还变得更加帅气，也难怪顾清没认出来。
“姐姐不想我吗？”顾辉靠近，如今的他比顾清还要高上一个头，少年的强势逼近，就要将顾清逼到墙角时，顾清偏身离开了他的接近范围。
“顾辉，你的姐姐是顾泠泠。”顾清与他保持着距离，言语疏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身后的电梯开了，涌出来很多人，顾清趁人多转弯去了另一侧，避开了顾辉的视线。
他怎么会来医院？顾东明带来的？
手腕那条疤隐隐作痛，顾清进了洗手间里边。
用清水洗了把脸，眸色迷蒙中，她想起了自己十二岁在顾家，那时只有九岁的顾辉将她锁进他的房间里，并给了她刀片，教她如何使用，如何缓解痛苦，如何离开这讨厌的世界。
顾辉见她不愿意，便将她的手抓住，将那刀片按在他手上，薄薄的刀片划破肌肤时，鲜血很快就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