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戏精侍妾不干了 > 正文 第46章 谢瑾掉马
    谢瑾本以为他可以在云谣身边一直隐瞒身份,但老天似乎不遂他愿,西宁终究是不甘心,发现谢瑾不在宁王府内,派来的一群黑衣人找到了他们,就在两人吃馄饨的时候。
    打斗中,他脸上戴着的面具“咣当——”落在了地上,露出了面具下的脸。
    恶斗结束,院子内地上躺着的是黑衣人的尸体和面具,云谣离他远远的,满脸的错愕与惊慌失措,“你不要过来!”
    “好,我不过来了。”谢瑾原地站定,不再向前一步。
    云谣几乎要哭了,“你怎么就不能放过我?”
    她都逃到这里来了,为什么还追过来?该不会是他儿子又出事了吧,这回要什么?她的腰子还是命?
    亦或者是知道她假死后,过来同她秋后算账的?
    云谣试图同他商量,“王爷,你能不能放过我,我只想好好的活着,过去我也没有对你不起,你就当做个好事,放过我吧。”
    得到的是拒绝,云谣整个人都绝望了。
    “为什么啊!你儿子出事了?”
    谢瑾手腕上的情人蛊密密麻麻的疼,苦涩道:“桑儿,他很好。”
    “那你为什么?你是来报复我的?”恨她恨到追到天涯海角。
    “我不恨你,也不是来报复你的。”
    “真的?”
    “那,那你什么时候走?”
    “我不走,谣谣。”
    云谣:“……”
    “你还是来报复我的!我知道了,你肯定骗我,一定是你儿子又病了。”
    “谣谣,桑儿并不只是我的儿子,也是你的。”
    闻言云谣笃定谢瑾是来要她的命救谢桑,听听他这话说的,像不像道德绑架的前奏,下一秒就要说“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难道忍心看他受罪吗”逼她献出生命来救。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是图我身上的零部件或者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来救你儿子的命,说吧。”
    云谣这回是抱着和谢瑾鱼死网破的决心,就算是死她也不怕了,却听谢瑾一字一顿道:“谣谣,我图的只有你。”
    云谣顿时傻了,怀疑她耳朵出了问题:“……”
    “桑儿他没事,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你。”
    云谣消化了半天,终于听明白了谢瑾说的意思,错愕的指着自己,“你图我?图我什么?你和颜曦郡主成婚了吗?”
    “没有,谣谣,我不会再同她成亲了。”谢瑾缓缓道。
    云谣艰难道:“是,是颜曦郡主悔婚了吗?”
    却听谢瑾摇摇头,轻声道:“不是,谣谣,我爱你。”
    犹如晴天霹雳,将她劈的外焦里嫩,这话太吓人比谢瑾说恨她更恐怖。
    “你,你有病啊!”
    说完像躲瘟疫一般跑进了屋内,紧紧锁住了门,门外谢瑾苦涩的扯起嘴角。
    接下来的日子,谢瑾不再戴着面具,也不用再伪装着声音,如同之前一般给她送来需要的东西,可云谣却不再收了,为了躲避谢瑾,她连房门都不出了。
    但家里的食物有限,水也不多——怪她因院子里有口井的缘故所以从来不蓄水,从来都是现用现打,因此屋内除了一壶茶水再没其他的水了。
    外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断断续续的下了三天才有停歇的极限,第三天弹尽水也绝的云谣再也撑不住了,趁着夜色,拿了个胡瓜瓢,透过门缝往外看,左右看不到可疑的人影,才推开房门。
    结果正准备打水,却听见院角草垛子那儿传来动静,云谣毛都竖起来了,拔腿就往屋内跑去,正要关门,听到细细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连绵不绝。
    云谣:“……”
    犹豫了片刻,终于再次走了出去。
    !!!我这该死的菩萨心肠!
    果然在草垛子处发现了闭着眼睛,脸颊坨红,唇色苍白的谢瑾,身上的衣服也是湿哒哒的。
    云谣:“……”
    怕是她没出屋的这几天,谢瑾便在草垛子处幕天席地?搞什么苦情戏啊!自虐博同情吗?
    云谣很是无语,触及到他额头,烫的她缩回了手,这么烫,不会要烧死了吧?揽过谢瑾的手臂,哼哧哼哧的将他拖回了屋内。
    将他安置在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又是给他浸湿帕子额头降温,又是给他煮药,期间谢瑾偶有几次“苏醒”拽着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
    天知道谢瑾明明烧的要死了,为什么力气还这么大,云谣被他握着手腕动弹不得,正要上手去掰,却见谢瑾烧的发红的眸子波光粼粼,“别丢下我,谣谣。”
    这是她第一次在谢瑾的脸上看到那样的表情,像恐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心头一软,柔着声音哄他,“我不走,厨房药煮开了,你放手,我给你端来去。”
    “谣谣。”
    云谣无语了一瞬,一脸真诚的看着他道:“我不骗你,我怕你死在我家里不好交代,还要收尸,很麻烦,真的。”
    意料之外,谢瑾听到这话居然放心的松开了手,头一歪再次昏迷了过去。
    合该谢瑾命不该绝,云谣屋内什么没有就是凉茶多,此地人喜喝各种晒干的草叶子炖水,不同的草叶子炖水功效不同,比如鱼腥草干泡水可降火、夏枯草则治疗感冒发热最有有效。
    前几天再集市上听卖草叶子的老农介绍功效,她二话不说买了一些夏枯草、鱼腥草等,就像前世家中常备三个九,有备无患,你看这不就让她用上了?
    一把夏枯草兑一胡瓜瓢水,煮开放了半凉就捏着谢瑾的鼻子给他灌了进去。
    呛的谢瑾一阵咳嗽,“咳……”
    云谣一阵心虚,眼神飘忽,“方才喊你不醒,药凉了就没效果了。”
    “咳……嗯。”
    谢瑾嘴角甚至攒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这不笑还好,一笑,彻底绝了云谣刚刚那一点点的心虚,心道,笑个屁啊!
    她对谢瑾有气,好不容易逃离了宁王府,还以为能过上安生日子,结果这还没几天就让这人给找到了。
    找到了也就算了,还玩“潜伏”,隐姓埋名跟着她,被发现了还同她说“爱你”,惊悚又吓人!凭什么他说“爱”就“爱”?这一切有问过她吗?
    还搞自虐,道德绑架这一套!呛到他才好!只要呛不死!把肺咳出来也不关她的事!
    谢瑾喝完药又昏迷过去了,为了避免他夜里发烧,云谣一晚上几乎没睡好了,隔一会儿便用湿帕子给他敷额头降温。
    真是欠了他的!
    云谣无语的便给他擦拭便碎碎念,无意看到谢瑾手腕上鲜红的痣,狐疑的一顿:这里什么时候长出红痣了?她记得从前这里好像什么也没有,痣还能后天长出来?该不会是什么恶性的色素瘤吧?
    不过无论事什么也和她没关系!
    给他擦完身子又将袖子放了下来。力气之大差点将他袖子扯烂,多少带点私人恩怨。
    不知是夏枯草泡水有奇效,还是谢瑾他身强体壮异于常人,明明发烧都发了神志不清半死不活了,灌一碗药,经一晚上第二天居然好了?
    翌日,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泄进屋内时,谢瑾便睁开了眼,身上盖着被子,上头是熟悉的味道,昨日他虽烧的迷迷糊糊,但依旧记得是云谣将他拖进了屋里,还给他煮药……
    起身,看到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睡得香甜的云谣,呼吸间,眼睫毛一颤一颤,他小心翼翼的蹲在云谣面前,忍不住触碰她的脸颊。
    手指将将抚上,指尖刚刚触及,原本还闭着眼睛的人儿骤然睁开了眼。
    先是迷茫,待看清他后,立即吓得往后一仰,谢瑾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的腰,云谣站定后立马将他推开。
    与他拉开五六步的距离,然后再道:“既然没事了,就走吧,出门左拐不送。”
    说罢,顺手拉开了房门,谢瑾立即弯下脊梁,掩着嘴唇低低咳嗽,云谣眉毛一挑,“你脸色看起来分明大好了,咳嗽也没用。”
    末了又加了句,“我最讨厌骗子。”
    谢瑾一顿,挺直身子,“确实已经好了,多亏谣谣的照顾,我这就走。”
    云谣被他这声“谣谣”叫着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搓搓胳膊,让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谢瑾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家,小媳妇一步三回头,直到她“咣当——”关上了门并锁上了门闩子。
    经过这几天的沉淀,云谣算是想通了,只要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凭借宁王的势力,她躲到天涯海角也是会被再次找到。
    这里可是她好不容易选定的养老圣地,民风开化,大家说话又好听,各个都是人才,自己的生意也做的不错,凭什么要因为谢瑾的到来而离开此处?
    要走也是他走啊!
    想通了之后,她不再躲在屋内,没事人一般照常开始做生意。
    谢瑾依旧跟着她,她全当看不见,该做什么做什么,谢瑾也不打扰她,就这么静静的在不远处看着她做生意。
    她的人缘很好,没一会儿东西就卖个精光,黄大娘吃了云谣的豆花、馄饨,笑眯眯的凑上前。
    “云姑娘手艺这么好,长的又貌美,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小伙子,大娘给你介绍如何?”
    此时吃食卖的差不多,生意接近尾声,没有再来的客人,现场就她与黄大娘两人,对话不被外人听到,云谣听明白黄大娘的意思后,红了脸。
    “不必麻烦大娘了,我还不想。”
    大娘哎的一声,“云姑娘这是害羞了?这有什么可害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说话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谢瑾——
    谢瑾摘了面具后,俊朗的样貌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夺目,此地居民哪里见过这般漂亮的男子,从他来到集市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不乏慕艾的少女借故想搭讪,
    谁想还未出师,便遭俊俏公子冰冷的眼神冻死了。
    黄大娘凭借着衣裳、身形认出了不远处矗立的男子正是买下她兄弟家宅的谢瑾,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这这这,没想到竟这么俊啊!”
    又联系刚刚云谣的话,忽然了然,挤眉弄眼道:“大娘明白啦,云姑娘这是心有所属啦,是大娘唐突了。”
    云谣眨眨眼睛,顺着大娘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谢瑾,顿时明白是她误会了,连忙摆手,“不是,大娘,那个你别误会。”
    “哎呦,大娘又不会笑话你,你长的如此水灵合该配这般俊俏的公子,成亲了大娘来讨酒喝。”
    “大娘!”云谣急了,一咬牙一跺脚道:“大娘真的误会了,我不喜欢那样的!大娘有什么合适的人尽管与我介绍!”
    要她和谢瑾配一对?搞笑!这门亲事她第一个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