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穿成侍寝宫女之后 > 正文 第63章 第63章
    一旁的陈峰等了半天,也一直没等到上官临的答复,他不禁悄悄的抬起头,窥了一下上官临现在的表情,却看见了上官临满脸的阴霾,径自在思索着什么。
    这使得陈峰心中一紧,不知道自己方才又说错了何话,惹得上官临心中不悦。
    左思右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出症结所在之后,陈峰思附着,这伴君如伴虎,还是别追着问答复了,少说少错,自己还是尽快离开为妙,因此,他赶紧找个理由请辞道:“皇上,微臣已经占用您太多处理政务的时间,便不在此继续打扰了。
    ”
    “嗯,你先退下吧。”此刻心情非常郁结的上官临也无心理会陈峰,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嘱咐张福全将陈峰送了出去。
    而陈峰走过之后,上官临看着方才陈峰递到自己手中的信,拿起一把薄薄的裁纸刀,将信封粘合处的浆糊给刮开,抽出里面的书信,看了起来。
    在书信的开始部分,何秀姑告之了一下欢儿,“伊人会馆”主馆以及旗下30余家分会馆本月的盈利情况。
    上官临就着那些数字大致估算了一下,竟然发现“伊人会馆”上个月的总盈利额竟然达到了五十多万两白银。
    这个数字让上官临都不禁吓了一跳,原本,按照上官临的估计,齐欢儿现在能有几十万两的积蓄都已经非常不错,没想到,这“伊人会馆”单月的盈利竟然都达到了五十多万两白银,依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齐欢儿很快便能富甲天下了。
    从齐欢儿离开皇宫到现在,只不过才短短三年而已,她一个豆蔻年华的女子,竟然就能赤手空拳的将生意发展到如此规模,看来,将她禁锢在这皇宫之中,倒确实是委屈了她。
    然后,他又继续看了下去,只见那何秀姑又询问欢儿,“他”有没有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有没有为难她。
    虽然这里的“他”,何秀姑没有明确指明是谁,上官临却也猜出,指的一定是自己。
    最后,那何秀姑还说,秀明因为放心不下齐欢儿,执意要来京城寻齐欢儿,她试着阻拦了好几次,却仍然阻拦不住,便只能由着他去了。这封信便是秀明捎过来的,秀明此刻就在陈峰的府上,齐欢儿若是办完了皇宫中的事,可以去陈府找秀明一起回云城。
    秀明?方才末一好像也提及了这个名字,说是那何秀姑的弟弟,是齐欢儿的得力帮手之一。现在看上去,似乎不是这么简单,这秀明对齐欢儿好像是格外的关心,因为他会为齐欢儿进京之事忧愁得喝闷酒,还不惜从云城,千里迢迢的跑来京城,就为了专门等候着齐欢儿一起回云城。这早已超出一个伙计对掌柜的态度,似乎以齐欢儿的护花使者自居一般。
    看来,齐欢儿在云城过的这几年,还真是不寂寞啊,怪不得,之前陈琪儿和陈峰发了好几次信回云城,催促她早点过来,齐欢儿都一推再推的不肯过来呢。上官临心中酸溜溜的想着。
    想到这里,上官临不禁又想起自己这几年所过的日子。
    表面上看,他似乎已经忘记齐欢儿,平日绝口不在人前提及这个名字,也不许别人提,白日里,即便是想起这个人时,他也命令自己,要硬起心肠,多想想她对自己的狠心,命令自己要恨这个人,永远的忘记这个人。
    但是,到了夜里,特别是在梦境中,经常会出现一幕这样的场景,那就是,他使劲的拉着齐欢儿的手,苦苦的哀求齐欢儿不要走,齐欢儿却好似下了狠心一般,力大无穷的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朝天上飞去,只留下他一人,独自站在原地,陷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无助的悲泣和痛呦着。
    无数次从梦中悲泣和痛呦着醒来之时,上官临一想到齐欢儿已经离开了自己,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宛如仍然还置身在那片无边无际,找不到出路的黑暗之中一般,充满了绝望,他甚至找不到自己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以前,他不习惯与其他嫔妃同寝,但是,自从经常开始做这样的梦之中,他倒宁愿身边躺着一个人,因为这样一来,当他从噩梦中醒转之后,至少可以感受到一个活人的气息,让他不再有那种自己被全世界遗弃了的惶恐和孤独。
    而齐欢儿却活得很精彩,搞不好早已将自己忘却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使得上官临心中分外的不平衡起来,他发誓,绝不再自己独自一人承受这种孤寂和痛苦的滋味,即便要承受,他也要拉着她一起承受。
    齐欢儿,你的如意算盘只能成空了,你的好日子也应该到头了。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让朕如此的伤心过,也没有人让朕如此的失望过,朕不是任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人,你欠朕的,朕会一一讨要回来的!
    上官临在心中无声的宣告道,他的嘴角处,还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湘宁宫
    “这个死孩子,一定是故意的。”齐欢儿一边第一百零一次的擦拭着书桌上的墨迹,一边在上官策的身后,用露在口罩外面的两只眼睛瞪着他,心里犯着嘀咕。
    可是,还没等她嘀咕完,上官策就回过头,作出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道:“对不起,陈姑娘,可能是我大病尚未完全好俐落,手脚还不中用,连拿支毛笔都拿不稳当,唉,就辛苦陈姑娘了。”
    说完,他又转过身子去继续练他的书法。
    齐欢儿呕得用眼睛使劲的盯着上官策那只握着毛笔的手和桌上的纸张,恨不得能盯出个洞来,她在腹中气愤的抗议:“你手中的毛笔握得那样稳当,连字也写得那么刚劲有力,哪里有半分没好稳当的样子?明明就是在存心捣蛋而已。就为了之前那么一点小事,就整我整这么久,你够狠,早知道当初就让你多躺两个月好了。”
    似乎知道齐欢儿心中所想一般,背对着齐欢儿的上官策,眼睛看着桌面,偷偷一笑,猜想到,某人的眼睛此刻肯定快要喷出火来。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回去看看她那副双眼冒着火花,气鼓鼓的模样,这样的她,像及了他记忆中的那个人。
    以前,当他惹怒了那个人时,“她”的表情也如同这位“陈姑娘”一模一样。
    上官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有这种错觉,恍惚时经常将她们二人弄混,可能是因为“陈姑娘”的眼睛与那个人的眼睛非常相似。
    那日,他睡醒之后,眼睛突然对上了这位正在替他把脉的“陈姑娘”,恍恍惚惚之中,都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他激动得一把反握住“陈姑娘”的手,喃喃的叫着那个人的名字,却被“陈姑娘”使劲的挣脱了,“陈姑娘”一口咬定,说他认错人了。
    他不信,要求“陈姑娘”将口罩摘下来,将她的真实面孔给他看看,哪知,却被这“陈姑娘”有些紧张的拒绝了,“陈姑娘”说他病情尚未完全愈全,她脱下口罩后,容易引起交叉感染,而且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
    弄得他也不好再要求什么,后来,有些郁闷的他索性挥退了房中的所有下人,义正严词的说,为了避免更多的人进行交叉感染,使情况变得复杂化,干脆只留她一人在房中,即便她被交叉感染了,她是大夫,应当也知晓如何处理。
    从那天之后,所有服侍他的活便落到了“陈姑娘“一人肩上,这也还就罢了,他还不时的捉弄捉弄她,寻找点乐趣,比如说现在,他的双手明明俐落得很,但是,用毛笔从砚台里蘸完墨汁之后,还会故意在桌面上抖动几下,使其滴落在桌面上,然后再让“陈姑娘”给擦拭掉。
    起初,他捉弄这“陈姑娘”,只是出出心中那口不甘的郁气,可是,看到“陈姑娘”生气时的那副可爱模样之后,愈发的使他找到那个人就在这里一般的感觉之后,他便愈发的不能罢手。
    如果说之前他还希望“陈姑娘”拿下口罩给他看看她的真实模样,那么,现在他却不希望她再拿下来,因为他害怕拿下口罩后的那张面孔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张面孔,到时候会寄望越大,失望越大。他宁愿就像一样,假装现在和他在一起的就是那个人,日子也依然如当年和“她”待在一起的那般快乐着。
    “陈姑娘,皇上派张福全公公过来请您过去一趟。”突然,外面小卓子敲了敲门,打断了上官策和齐欢儿的思绪。
    闻言,齐欢儿心中一惊,不知道最近已经有好久没有露面的上官临突然找她是为了何事,不过,她知道,不论是为了何事,应当都由不得她拒绝。
    或许,他喊自己过去就是为了感谢自己医治好了上官策,并将离宫的手谕交给自己的。齐欢儿在心中安慰着自己,然后在上官策微微有些不舍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陈姑娘,请随老奴来!”到了室外,张福全对着齐欢儿微微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然后便开始在前面带起路来。
    “张总管,您可知皇上寻我前去,究竟是为了何事呢?”就这样静静的走了一段路之后,终究是因着心中还是非常忐忑不安,齐欢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张福全停下脚步,没有立刻回答齐欢儿的问题,反倒用带着几分探索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已经摘下口罩的齐欢儿,探究似的询问道:“老奴两三年前便不再是内务府总管,不过,老奴比较奇怪的是,老奴曾任内务府总管之事连琪妃娘娘可能都知道得不是太清楚,陈姑娘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齐欢儿一听,知道要糟,她一边暗自斥责自己嘴巴太快,一边绞尽脑汁的开始寻找理由来解释此事。她想编造说,是听湘宁宫的宫人说的,可是又怕张福全找湘宁宫的宫人对质,让自己的话露馅。
    这时,她突然想起当初陈琪儿入宫之时,她让何秀姑告之陈琪儿上官临的一些习惯时,所编造出来的谎言,便只好再次拿来用道:“呵呵,是这样子的,之前我府上有一个侍女的姐姐曾在宫里服侍过,有次,那个姐姐前来探寻她的妹妹,与我们闲聊起宫中的一些事,其中就提及到,皇上身边有个大红人张福全公公,同时也是内务府的总管,深受皇上宠爱和器重。方才,我听宁王殿下的随侍小卓子公公称呼您为张公公,我想我那个侍女的姐姐所言之人可能便是您了,便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想到,还真喊对人了。”
    “哦,原来是这样,老奴的贱名能被陈姑娘知晓,也是老奴的荣幸。”张福全恍然大悟似的点头道,但是,齐欢儿看得出来,自己方才的那些话,张福全未必全信。
    “张公公,内务府新进了一批从波斯国新进的料子,据说主要是用来给主子们裁制一些内衣的,内务府派人让咱们过去,先挑选出几匹皇上喜欢的料子,来给皇上裁制一些内衣,然后再让宫中的各个主子们过去挑选。内务府的人让咱们快一点,已经有娘娘在内务府等候着了。”
    这时,一个齐欢儿以前也就认识的小太监,也就是以前经常服侍在上官临身旁的小灵子跑了过来,向张福全禀报道。
    “这……”张福全看着齐欢儿,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犹豫起来,好像是在苦恼,既不能将齐欢儿丢下不管,又不敢让娘娘们久等。
    看出了张福全的为难,齐欢儿开口解围道:“张公公告诉我怎样去乾清宫便可以,我自己过去,您只管去内务府,让娘娘们久等也不合适。”
    去往乾清宫的路,齐欢儿自是再熟悉不过,但是,她吸取了方才的教训,故意先装模作样了一番。
    张福全闻言,感激不尽道:“如此便多谢陈姑娘了。”
    说完,又将乾清宫的大致方向向齐欢儿指了一下,便与齐欢儿分了手,往各自要去的方向走去。
    没有张福全相陪,齐欢儿倒显得更自在一些,她思索了一会,倒也想开了,觉得上官临找她,无论是福是祸,都已经躲不开,那倒不如坦然的去面对。因此,她索性放开心胸,边走,边沿途观看着皇宫中的风景和建筑,看自己离开的这三年,宫中是否有一些大的变化。
    在这种心情的作用下,一路走来,倒也轻松惬意,还找到了一种故地重游的熟悉和亲切。
    就这样,齐欢儿一直走到了乾清宫前面那个凉亭处,因为那个凉亭中记载着齐欢儿的不少回忆,经过时,齐欢儿忍不住朝里面看了一眼,却发现凉亭里面坐着一位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妇女,和一位十七八岁年纪的年轻女子,以及一位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年。
    不知为何,这三人让欢儿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使得欢儿不禁又转过头,朝凉亭里再次仔细的看了一眼。
    这不看还好,一看却赫然记起了这三人究竟是谁,这个发现让欢儿惊讶得差点都要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