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清荷面色严肃，李修然也不由紧张起来，虽然他早就接受了自己不能修炼的事实，但在陈清荷面前，他还不想承认自己的平庸。
“陈小姐，我是不是真的不能修炼？”
他听见自己故作平静的声音，仿佛表现得云淡风轻就不会失望。
陈清荷没说话，而是用灵力为他疏通了整条手臂的杂质，李修然瞬间感觉自己手臂变得很轻，仿佛摘除了什么枷锁，让他瞬间充满了力量。
“你可以修炼。”陈清荷用灵力把杂质从他体内逼出来，浓黑恶臭的液体，就像是放了几十年的泔水，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李修然皱起鼻子，没想到这样恶心的东西竟然来自自己的身体，“这，这是什么？”
他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我身体里怎么会这么脏？”
“这是杂质，”陈清荷头也没抬的说道：“你有灵根，不过你身体里的杂质太多，所以才经脉堵塞，只要将杂质祛除，你就可以修炼。”
“真的吗？”李修然眼睛一亮，顾不得屋里的臭味，一把抓住了陈清荷的手，“陈小姐你说的是真的么？我能修炼？我真的能修炼？”
“嗯，”陈清荷躲开了他的触碰，站起身说道：“你这个症状只需要一副洗髓液就可以解决。”
“洗髓液？”李修然从未听说过这味东西，“陈小姐你会制作吗？”
“一千万一剂，”陈清荷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要吗？”
“要！”李修然握紧拳头，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光芒，一千万就能让他修炼，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我现在就给陈小姐转账！”
“不急，”陈清荷说道：“我现在还没有。”
“没关系，”李修然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我相信你。”
他眼中藏着不易察觉的情愫，既然他能修炼，还是传说用的玉骨体，那么他是不是能够站在她身边，离她更近一些。
他拿出手机，迫不及待给陈清荷转账，一分钟不到，陈清荷就收到了他的诊金，当即说道，“七天后，我会去找你。”
说完，她似乎也忍受不了屋里的臭味，迫不及待地走了。
李修然躺在床上，看着她挺直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既然能够修炼，他就要重新规划自己的将来了。
——
回到房间后，陈清荷把熏得酸臭的衣服丢进垃圾桶，跑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小孩嫌弃地从兔子玩偶里飘出来，看着那已经馊了的玩偶，气得举起拳头，恨不得揍陈清荷一顿。
陈清荷从浴室出来，对上他控诉的目光，眼睛落到玩偶上，眼中划过一丝心虚，“要不，我们换个玩偶怎么样？”
小孩闻言顿时抿紧嘴角，显然不乐意。
这兔子玩偶他已经呆了很久很久。
陈清荷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尖：“那我洗一洗？”
再次得到小孩一个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