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玉帝’跟李嫣然……才这么伤感？”柳白好奇道。
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柳白实在无法接受跟别人共享对象的念头。
庄秋水苦笑道：“听说玉帝要在经理小楼，也就是我们开会的那个小楼，重新劈出空间来，亭台楼阁什么之类的都弄上……”
柳白一脸茫然。
庄秋水有些羡慕地看着她：“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什么对象不对象的，双修本就是……其实不知道这些挺好的……”
她来到这里是为了正果，卖货赚取功德券只是为了讨好玉帝，希望能有个位列仙班的机会。
若是不卖货也能讨好玉帝，她自然乐得去做。
但她也知道像柳白这种，只是找个班上，打卡摸鱼，没什么大的志向。
柳白听不懂但是大为震撼。
庄秋水笑着摇摇头，这时她手上突然多了一个符篆，她抖了抖，上面显现出字迹：
【今晚玉帝驾临长春宫】
她喜笑颜开。
柳白忙拦着道：“要不你考虑考虑？或许是假的呢，玉帝好歹是至高无上的神，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首先这个‘玉帝’有可能是假的，其
庄秋水道：“你知道什么？之前听嫣然说过，
庄秋水欢欢喜喜离开。
她留在原地石化了。
直到刘恒走过来捏了捏她脸颊才反应过来。
“不是，把你的手拿开……”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刘恒看到她红彤彤的脸，坏笑问道：“有过对象吗？”
她咬了咬嘴唇。
“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看，你长得还是很合眼的，不至于吧……”
“太穷了。”柳白道，“谈恋爱是要花钱的，我没有多余的钱去搞这些，而且我不习惯花男人的钱……我想我这样的人还是孤独终老算了……”
“你在封闭自己……”
柳白看了他一眼，双手托着头，有些难过的望着前面不远处跳跃的火苗。
从小到大，周边所有人都在否定她，所有人都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把她的意见和想法当成耳旁风或者嘲讽。
记得有一次，她为了活跃气氛，故意跟另一个人说用小提琴拉《二泉咏月》，结果被第三个人听到了。
那个人嘲讽她不懂乐理嘲讽了三年。
为此她研究过心理学，发现人群中最弱的那个总是被欺负，她变得刚硬无比，只要有人否定她，她就毫不客气的反击过去。
于是她没了朋友。
被人全身心爱着这件事她已经不奢望了，只想着多搞点钱，买个属于自己的小房子，然后孑然一身，天荒地老。
她既喜欢跟刘恒他们相处，又害怕他们算计自己，故而只保留工作态度，其他的一丝感情都不带，也不敢有。
刘恒继续循循善诱：“其实你完全可以放肆去做一些以前不敢做的事，出了这个社区，谁又能认识谁呢？”
大家都是带着面具在这里生活。
“你知道为什么社区工作人员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吗？”
她虽然没有吃过猪肉但还是看过猪跑的，她推开越来越靠近她的某人，红着脸皱眉道：“闭嘴！”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立刻别过脸去。
“你需要有人推你一把。”
“边儿去。”
翌日，柳白照常开门赚钱，看到庄秋水委屈巴巴的站在外面，她把庄秋水请进来。
“怎么了？”
庄秋水心中颇觉酸苦，可有些话不吐不快，放眼整个英灵社区，也只有柳白能说上两句话：“昨晚嫣然叫走了玉帝。”
柳白倒吸了一口冷气，严肃道：“怎么可以这样呢？”
实际她内心想的却是，好狗血，我喜欢。
“早上她专门过来跟我道歉，说是她胸口疼的厉害，不得已才叫走玉帝……”
“……”柳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道：“玉帝给你们的承诺是什么？”
“哪有什么承诺啊。”庄秋水叹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官府盯得紧，只能靠着玉帝从中调和，要是陷入超自然事件……唉，有利有弊吧。”
利就是整个家族账面财富都很多。
弊就是要隐藏身份，毕竟绝大多数是无神论者。
柳白却对这些产生了好奇：“有没有什么超自然案件的？”
“我们都很小心的，知道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
上次有个学生失踪，怎么找也找不到，整个过程看起来像灵异事件，差役把我爹扣起来，连续审问三天三夜。
我爹实在没办法，用周易推演了下，发现是某个官吏为讨好上司，把那个学生的心脏移植给上司女儿……
他们双方权势滔天，希望拿我爹顶罪，我爹不乐意，报给玉帝后展示下法力，后来不痛不痒处置了一个老师和护士……”
“竟然有这种事！”柳白惊愕。
庄秋水冷声道：“……数不胜数，我爹给那个上司算命，说他有牢狱之灾且无后而终，得罪了那个上司。
官吏以为我爹就是个拉大旗扯大鼓的，想着一箭双雕，既讨好上司又处置我爹……半年后上司的女儿因排异去世，三年后，上司和官吏双双落网……”
她看着捂着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柳白，忽然觉得当个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挺好的。
可她又忍不住想要打破她的幻想。
正要跟她再说几个，这时她手上多了个符篆，上写：【来秦王宫一趟】。
她当即拉下脸来。
“又有什么问题吗？”柳白好奇道。
“左不过听姜欣欣刮躁，翻来覆去就是希望‘明’的英灵去秦王宫买东西，他们不愿意去我又能怎样。”
“我陪你一起去？”
“你一个月就几千块钱，掺着进去做什么，何苦来哉。”
柳白忽然觉得庄秋水近期的变化很大。
以前她还让自己讨好李嫣然或者跟她报团对抗其他人，现在则是你就该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