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图描星宇 > 百年前的事
    世界破碎,元素分子紊乱碎成不知凡己的裂痕,洛王界的生灵要么被同化,要么化为天海法相的养分,天上地下无容身之所,世界似哭泣,天降血雨,界灵痛哭的沉睡。
    绝望,比绝望更可怕的是没法绝望,天幕下垂,大地变形,天地间人影寥寥。
    “你们很强,可惜,无人可入祖境,乖乖被我同化吧!你们将感到自豪。”
    天海似与天地相齐,他即是这里的主宰,所有的灵力,生灵的血气,念气都不断的冲向他三十二轮大世界鲸吞法身。
    竹君九彩之气弥漫,身周劫云滚滚,右手被青竹包裹,十道魂身布阵天地坻坑侵蚀。
    涂灵均身型笔直,身上血肉不断蠕动,生死二气化为两道人影,身上剑气时缓时快,身上的族纹散发着强烈威压,似猛兽睁开双眸。
    众人都靠燃烧寿元勉强支撑。
    这时天空一阵波动,一根巨柱似跨越了亘古出现洛王界外,九灭祭仙阵的数道阵基被摧毁,感受不到任何气息,是天道法则的具象化身,如先前所见连通魂梦之虚的门若非竹君的冥族血脉很有可能还魂失败。
    轩辕六生散发披于身后,眼神时而温和不染红尘,时而空洞如顿悟天地,时而愤怒如山中猛虎,最后是淡漠,是一种脱离世间的感觉,登山境已是仙尊之极,再上一步便祖境,每一位祖境都是对自己道的求证。
    “姐姐!等我!”
    人皇握住剑柄缓缓拔出,看似平淡无奇的动作,可在那些修为通天人的眼中这好比是巨龙出渊,每出剑一分毫都是对他们身体天然的压制。
    问天剑隐隐颤动,像是一个好战的孩子。
    天海身后九根白玉的灵柱散发着无尽威势,他看向那片横空出世的空间突然连退十八步,身后的三十二轮大世界也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人皇剑还能拔出来吗?”
    欧阳东风感受到人皇剑气息突然强了不知多少艰难的睁开眼问道。
    “咳咳咳!谁知道呢?不过他确实快拔出来了,欧阳半城与他相比你的剑如何?”
    刘玄一艰难的说,心中不乏有些伤感,老七应该更难受了吧!
    白乘风看着天空喃喃自语,人皇剑认主了,那个预言成真了吗?
    天海看着天空巨柱的虚影身体忍不住的擅抖,像是见鬼了一样,他那表情也失控了数秒,它竟然还在这,
    人皇向前一步,剑出,平平无奇的一剑确使那根柱子微动了一下,空间破碎不知几亿里,那根柱子渐渐拔高。
    “那是什么?”
    倾雪心拉着大伯的手紧了紧,大伯反扣住。
    “希望不是那扇门,放心!纵然星宇崩碎,诸天乱战我也会护你周全。”
    突然,一股更加厚众的威势在次冲击着那根柱子。
    “我轩辕氏不服,轩辕氏无罪!无罪!”
    人皇愤怒的劈向那根柱子,他身后是一个老人全身金光灿灿,他似与天地争辉。
    “他怎么了?”
    涂灵均一剑劈开眼前气浪问道。
    “他可能是得到或者感悟到前世记忆亦或是被他老祖宗附身了。”
    竹君不确定的说。
    “今日我便走出那一步,看你还能拦我”
    轩辕六生狂发飞扬,一张原本中正俊美的脸上变的十分邪性,他大踏向柱子而去,每一步都好踏碎虚空。
    “疯子,疯子,那个疯子怎么还活着?我得溜!必须得走。”天海一脸恐惧的看着那个朝柱子走去的人,然后开始结印收拢洛王界。
    可这是一道剑光直刺灵海,他放下结印出手抵抗,随后又是漫天阴魂冲击而来,他魂身抵消。
    随着人皇的走近,那根柱子完全显现而且是两根,看不清柱子上有什么东西只是人皇走的越发艰难,再来到两根柱子还有十余步时,一团蓝色的光如黑夜海上的聚光灯强烈无比。
    “是它!那个传说是真的。”
    大伯脸色沉重。
    “别多想了,每一次都不挺过来了吗?”
    伯母缓缓的说,大伯点了点头可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死了的人就不要挡后辈的路了,前辈!”
    人皇后俩个字咬的很重,他一剑直冲星门,剑光一寸寸接近那扇门,似听到人皇骨头断裂的声音。
    这时星门中传来一道声音“够了。”
    ……
    涂泽睁开眼,身上的血液如同沸腾多开水丝毫没有停歇,痛感似乎快变的麻木,可过一会又会更强烈的传来,在心底呐喊我到底怎么了,我是涂泽,是孤山镇的涂泽,是云舒的哥哥,这里是梦,是梦一切都是梦,给我融。
    艰难的爬起身,正身坐好,以魂念助入身体开始控制血脉,可每一次进入都被无情的磨杀,不禁暗自发问我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怪物,该怎么办?怎么办?没人可以告诉他,教他怎么做。
    在他最绝望时有一道声音慈祥而温暖“孩子我们帮你封印血脉,以后打开会非常困难如果你同意就动一下手指。”
    涂泽看着漆黑的四周心中燃起了希望,又一次进入血脉拼尽全力打开一道小孔趁机动了一下手指。
    现在的他已剩这点魂光还在,他孤注一掷,他已经是第四次有这种感觉了,一次是孤山阵时面对恶狼时,一次是无字碑中,这一次不知道在哪,应该还在无字碑中!
    那幅山河图呢?它应该是一件很厉害的法宝吧!可它为什么会选择我呢,身体开始恢复正常,血脉之力开始衰退。
    平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如溺水之人获救,随之而来的虚弱感让他昏昏欲睡。
    “起来!走上去。”
    一道没有感情的声音响起,如高高在上山的皇者对平民的命令。
    涂泽强打精神,睁眼一卷纸浮在他的脸上。
    “你会说话。”
    只见它缓缓向前飘去,它经过的地方形成了像阶梯似的东西,渐渐的越走越远。
    涂泽努力了好久都无法动弹,突然,他吃惊的发现这里是他的念力空间我怎么会有念力空间?我的境界没有变化啊!
    许久之后他站起了身,这就是魂体吗?不管了先跟上,他踩上第一个台阶没有任何感觉,一路往上。
    可他却没有注意,走过的地方却出现了一道道末知的身影,形神怪异却都低着头,许久又重新站直。
    每一阶都是不同的材质,只有脚下的神似台阶的东西散发着微弱的光,他不经怀疑这里是不是已经不在自己的念力空间里,周围的一切都像是不存在却又能感受到。
    不知多久似走过了千山万水,又如过眼云烟,突然前方没路了,身后的阶梯也消失了,四周什么都看不清。
    “我来了,你在哪!你要干什么?”涂泽大声呼喊,深深的无力感又一次刺痛他的内心。
    一道光从他前方刺出,这一刻很多东西都显现出来,适应了强光。
    他身后是盘旋而上的阶梯,头底也是前数不尽的长道,如无数面镜子将空间分割成一面面图画不停的运动重复,似一个轮回又不断的开始。
    “你来了!”
    涂泽环顾四周没有找到是谁。
    “上来吧!带着山河图来。”
    这时他的前面凭空出现一坐圆台,四角八方漆黑如夜空,站上圆台了好一会也没动静,直到山河图从空间中出现落在了涂泽面前才缓缓上升。
    圆台每上升一尺周围的无数画面如被压缩一般化为扁平,直到一棵巨大的藤蔓出现在前方,刚才的画面成了一洼河水,听不到声音,眼前又是黑暗与虚无。
    滕蔓突然发出幽幽绿光,眼前的世界又是一变,一棵不知高度的大地,看不到上方的尽头,而下方是一片没有颜色的水,圆台还在上升。
    涂泽认真看起了眼前的山河图,小心翼翼观察着。
    “呼!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说了。”
    一道意识传入脑海。
    涂泽心中震惊这是什么这么邪门?
    “大惊小怪,你所思所想我皆知。”
    涂泽……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你也不必妄想我能给你什么,我只能救你三次你自己已用了二次,那只魂魄只是我与某人的约定你不必过问,还有一会不论看到什么都不必惊讶。”
    涂泽……
    “你只能信我。”
    “跟你说这么多只是呆会需要用到你的血。”
    “为什么?”涂泽迅速开口。
    “凭我比你强!”
    涂泽咬着牙,“那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你要夺舍我来害我的亲人,我宁愿死。”
    圆台向上,周围无声,静的可怕。
    “在我们面前你不可能死,我欣赏你可以回答三个你可以知道的问题。”
    涂泽深吸了一口气。
    “你跟我是什么关系。”
    山河图静静的飘着。
    “不知道。但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帮你。”
    涂泽心中大定。
    “我们现在在哪,我真的存在吗?”
    涂泽十分怀疑自己在梦中作梦。
    “这里不能说,你真实存在,你所看的也是时间碎片是我强行将你带出来的,多的你不必知道!”
    “好!那最后一个问题。他,还活着吗?”
    山河图沉默了许久。
    “算是活着吧!”
    涂泽陷入了思考,回忆近期发生的事,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山河应该是山河图中的魂魄且和自己有关,然后是那枯骨应该别有目的,暂时对我没伤害,还有那枚蛋多半与魂念有关定非凡品,再者是那个不正经的前辈应该是某座秘境或空间的主人,而现在则是山河图在完成某件事,好像漏了些什么,该死我究竟是什么?
    涂泽看不周围的景物了,圆台之外变成了一条条线条,像在时间长河中穿梭。
    许久上方一道光,穿过后白光,白的让人睁不开眼。
    山河图散发着淡淡的光将一片天空染成彩色,此时涂泽才能免强看清周围身下是一片绿和无尽的黑,远方有不同的色彩。
    最吃惊的是有团彩色从另一边缓缓靠来。
    你看不清那里面是谁,那里面的人也一样。
    “好了!给我些血吧!”
    山河图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额!我好像是魂体吧!”
    涂泽有些蒙。
    “不是你的血,是那具枯骨的”
    涂泽心中为那位默哀三秒中。
    涂泽点了点头,配合的放空心神。
    一股股玄妙的力量接管了涂泽的心神渐渐的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他在次睁眼只眼前又是一番景象,他不经怀疑自己究竟在哪,因为眼前一目卓实让他吓了一跳。
    他眼前站着一排人,见他们的衣着样式都是道韵流转皆非凡品,他们是谁,在他思索之迹。
    “孩子!不要怕,一切会好的,似有着魔力。”
    这道声音就是刚才询问他的那人,他是一个中年人的模样,身形比较瘦削,最让人难忘的是他那双眼睛,似有看透一切的能力。
    他一挥手涂泽就晕了过去,单手托浮着涂泽淡淡的声音传遍四周,声音不大但每一个人都能听到。
    “我从不信天劫,如果一个孩子就是传说中那个毁灭星门的人,我一人拦之,若他是苍生之劫我英灵殿必新手诛之。这个承诺诸位还满”
    诸人都点了点头。
    天空中有之有四大虚影,一道道虚影相继消失。
    很久之后一老人从人群中走出,“敢问宫主这洛王界该如何?”
    “人族之事你们自己觉定,我只是建议仙人之战与凡人无关,况且洛王界也有几尊泥橡还在呢。”
    “轩辕氏知道了!”
    “凡今日之事知情都斩记忆,洛王界恢复原样,因此战而死的凡人还魂,洛王界神境让上入人皇殿服役十万年,下降界,收回自治,诸位可有议意。”
    “该出往了!走吧!”
    诸人依依行礼消失。
    宫主站在这里看向被分尸的天海,一个个星球的轮廓,一条条时间印记不断缠绕。
    “你,你看够了吗?”
    宫主看向天外。
    “自斩记忆吧!有些事你们不该知道。”
    铭史迅速盘息而坐,枯骨则没见了踪影。
    “我们自斩记忆,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枯骨和枯骨异口同声,我都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亲兄弟,他们也不敢说明的因为他们在刚才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
    “没法玩了。”铭史无奈的说。
    “我有事先回了。”枯骨感心到自己好像出问题了。
    洛王界南疆的一座酒楼,一小二拍在桌子上睡觉,掌柜敲击着算盘,门前一只黄狗懒洋洋的爬在角落。
    “小二!打尖!”
    一位老人身逐朴素麻衣,勒马在酒楼门前,小二睡得有些沉还没醒,掌柜连忙出来迎客,路过小二时来一脚踢在板凳脚上,小二后仰倒地,这才堪堪醒来。
    “客官!见笑了。”
    “一别多少年了,岳掌柜还是这么年轻。”
    老人下马,掌柜将缰绳接过。
    “老样子?”
    “老样子。”
    “走!哥俩好好喝一壶。”
    老人大步进入天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