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磊心说:坏了,刚才光顾着捉婴灵,把病人家属给忘了,显然他们把自己三人当坏人,报警了。
符磊心思电转,快速想着对策。
杜强听到警察用大喇叭喊话,直接扯着嗓子喊道:
“警察叔叔,你是在跟我们说话吗?”
对面警察用大喇叭回话:
“不错!对面的同志,请放下武器,我们局里准备了丰盛的夜宵,请诸位去品尝。”
杜强满脸兴奋,抓着符磊的胳膊,说道:
“大哥,他们请吃饭,咱们去不?”
符磊和庄妙竹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请你妹的吃饭!
不过现在也没别的办法,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带枪,万一己方反抗,直接被突突了找谁说理去?
三人把木剑、教鞭都放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
这次大喇叭不说话了,从车里窜出三个年轻警察,两男一女,迅速冲过来给符磊三人铐住。
其中那个女警扭头大声说:
“头儿,精神病抓住了!”
这时候车里才走出一个大肚子警察,手里拿着大喇叭,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三人,不住点头,然后拿着大喇叭喊话:
“你们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杜强手被铐在背后,只能努力把头往后缩,说道:
“警察叔叔,你别用喇叭,我们都能听见!”
大肚警察看这个精神病不回答自己问题,直接把大喇叭放在杜强耳边,扯着嗓子喊道:
“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符磊看杜强被震得都快翻白眼了,赶紧主动交代:
“警察同志,我们不是精神病,我们是受到修者协会的指派,来调查死婴事件的,现在罪魁祸首被我们困在井里了。”
因为手被铐在后面,符磊只能蹦蹦跳跳地用屁股往井口指。
三个年轻警察仿佛看到神棍一样,眼神充满了鄙夷,显然他们是相信科学的。
大肚警察终于放过杜强,来到符磊身边,把大喇叭放到符磊耳边,大声喊话:
“说!哪个精神病院出来的?”
符磊终于体会到杜强的痛苦,被震得脑瓜子嗡嗡响,眼看这个警察油盐不进,赶紧大声说道:
“警察同志,以我们的智商,根本记不住精神病院的名字,你打开我的手机,里面有个标注‘师傅’的号码,就是我们院长的电话,你打电话让他来领我们吧!”
大肚警察这才收回喇叭,满意地点点头,拿过符磊的手机,挪到符磊屁股后面,用符磊的指纹解开密码,给英叔去了电话。
英叔此时正在家看《喜羊羊》呢,接到符磊的电话,以为三人完成了任务,刚想夸几句,就听到对面一个陌生的男人说话:
“是精神病院的院长吗?你们院跑出三个精神病,两男一女,被我们抓获,请尽快到桥西区公安局来领人。”
英叔被直接说蒙了,刚想询问,电话挂断了。
英叔琢磨了一会儿,一拍脑袋,自己的三个乖徒弟被抓走了,也不顾上看《喜羊羊》,收拾收拾,连夜打车赶往警察局。
大肚警察给英叔通完电话之后,对三个年轻警察说道:
“收队,把他们带回警局!”
年轻警察把三人的作案工具都收了起来。
三人想着英叔很快会来救自己,也不反抗,跟着上了车。
“完了完了”的警笛声响起,警车一路开往警局。
到了警局,三人被送进了审讯室。
杜强问大肚警察:
“大爷,夜宵在哪呢?折腾了一晚上,有点饿了。”
大肚警察使个眼色,旁边一个年轻警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窝窝头,塞进杜强嘴里。
因为认定这三人是精神病,大肚警察也懒得审问,直接把三人铐在暖气片上。
因为庄妙竹是个美女,有优待,特意给她放了个小马扎,让她坐着。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英叔赶到。
英叔对大肚警察连连作揖,直说帮了他们精神病院的大忙,自己会派人送锦旗来。
大肚警察连连摆手,说道:
“人民警察为人民,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把他们领走吧,看管好了,别让他们再跑出来。”
英叔不住点头,把符磊三人领出警局,还把三人的武器都要了回来。
大肚警察看兵器都是木头做的,没啥杀伤力,留下也没有用,就还给了英叔,还告诉英叔自己叫张大民,让英叔送锦旗的时候标注下。
英叔领着三人出了警局,走出老远,停了下来,用手指戳着三人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让你们去捉妖,你们自己倒是被当成神经病捉了,让别人知道,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杜强看到师傅发飙,急忙解释:
“师傅,我们眼看就完成任务了,可是那几个警察叔叔骗我们,说是请吃夜宵,谁知道来了就给个窝窝头,还不给水,差点噎死我!”
符磊心说:你可闭嘴吧你,警察的话你也信!
这时候还得看庄妙竹的,毕竟女儿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
庄妙竹一边摇着英叔的胳膊,一边把事情经过讲述清楚。
英叔听到徒弟们已经查明真相,并把婴灵困在井里,也就消了气,捻着山羊胡说道:
“不错,能在这么短时间就找到罪魁祸首,还击退婴灵,这次任务算你们过关。”
接着话锋一转,说道:
“只是做事考虑不周到,没有顾忌到周围还有普通人,下次要切记,尽量不要在普通人面前动手,就算动手,也要想办法摆平影响!”
对三人的任务作出总结之后,英叔继续说道:
“现在就去医院,把婴灵问题彻底解决,根据你们说的,婴灵无法沟通,只是本能伤害刚出生的婴儿,这个婴灵留不得!”
于是,一行四人,打车赶往医院。
到了医院,四人下车,悄悄摸到后山。
因为牛眼泪的时间早就过去了,四人重新喷了牛眼泪。
用手电照了照井里,发现婴灵还在里面。
庄妙竹有些不忍,说道:
“爸,这个婴灵也是苦命人,它也不是有意害人,能不能想办法留下它。”
英叔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道:
“它还太小,心中没有善恶之分,只有本能,留下来有什么意义呢?况且,它早就已经死了,尘归尘,土归土,何必强求?”
符磊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说道:
“师傅,你不是说道家有养灵之法吗?不如把它养起来,既能防止它作恶,也能多个帮手!”
英叔思索了片刻,说道:
“的确是可以,不过养灵需要提供阴气,为师去哪给它找阴气去?”
符磊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
“师傅,我会一种聚阴符,可以把阴气吸纳储存进符里,这个井里阴气浓郁,我制作些聚阴符,给婴灵当口粮就是了!”
英叔点点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个婴灵活捉,等回去为师教你们养灵之法,你们自己养就行了,为师养了妙竹20年,不想再带孩子了。”
庄妙竹听英叔把自己跟婴灵相提并论,使劲白了英叔好几眼。
有了英叔的加入,婴灵很容易就被制住。
四人把婴灵的尸骨取了出来,埋在井边。
符磊还当场在井口画了十几张聚阴符。
英叔看到符磊一口气画了这么多张符,大吃一惊,伸出手使劲儿在符磊脸上摸来摸去,然后以头抢地,大声哭诉:
“师傅,正阳门后继有人,您老可以安息了!”
三人赶紧上去拉起激动的英叔,打了车回到英叔家。
到家已经凌晨3点多了,英叔把养灵之法告诉三个徒弟。
符磊很快学会,跟婴灵建立了联系,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豆豆”,并喂它吃了一张聚阴符。
婴灵像是找到了主人,使劲儿往符磊身上蹭。
符磊告诫婴灵不许伤人,然后让它找地方睡觉。
折腾了一夜,大家都很疲倦,反正英叔家房间多,就都留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