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飒然江湖 > 第二百零六章
    卯正,用了膳后,徐迟也不逼桑久璘练武了,而是先练半个时辰的内功,稍憩片刻后,再练一个时辰的剑,中途可以稍作休息,但休息时间加起来也不过一刻多钟。
    巳时一过,桑久璘就可以午休了。
    没有徐迟盯着,桑久璘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但最后,桑久璘好像也只能梳洗沐浴,用个膳并午睡一下,到午正一刻,再被徐迟抓去练武。
    随后的一个时辰,徐迟会重点盯训桑久璘的轻功身法,随后会让桑久璘用些茶水果点,于申时再进行些点穴暗器拳脚之类的针对训练。
    快戌时,桑久璘才会被放回去用晚膳,还被叮嘱要运功一个时辰才可休息。
    就这样的时间安排下来,桑久璘哪里还有时间摸鱼偷闲?只有偶尔休息的时候,心里抱怨几句:这日子过得比第一次出门前还严苛。
    一连十多天后,桑久璘终于堵到了桑卓,才半抱怨半质问地问桑卓:“祖父,你之前不是说不管我练武的事了吗?怎么管得比之前还严了。”桑久璘虽然没哭,但是想哭。
    “这回又不是我管你。”这是桑卓的回答。
    “祖父,你的不管是换个人管我?”桑久璘觉得桑卓是在耍赖。
    “并不是。”桑卓这次认真给了桑久璘答案,顺便卖了桑戊良,“是你爹让我留下你,还派了徐迟盯着的。”
    桑久璘顿时觉得事情不简单,仔细想想,这些天,桑林庄好像有几份冷清,各个院子虽还装饰得红红火火,但却没多少人气,是比平时热闹些,可与往过年的时节相比,人少得可怜。
    “祖父,你说我爹……”桑久璘再抬头时,桑卓已经不见了踪影。
    桑卓诚心想躲,桑久璘根本找不到人,若找祖母,多半也会被她不管事应付过去,问不出什么,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下山问亲爹桑戊良。
    可惜,桑久璘才回院子整理东西,又被徐迟拉去练武。
    桑久璘是不想练的,可他的抗议拖延并没有用,并且此时正是该练习轻功身法,桑久璘要是不躲或者太迟顿,徐迟可是拿着戒尺真抽他,桑久璘也只能先练完这一个时辰再说。
    徐迟要是认真,抽桑久璘那是想怎么抽就怎么抽,但他虽严厉,可目的是训练桑久璘而非惩罚,大都点到为止,否则桑久璘拒不配合更加难办。
    等中间休息时,桑久璘才问徐迟:“大师兄,我爹在谋划什么呢?非得把我押在这桑林庄?”
    徐迟看桑久璘一眼,没有回答。
    “有什么,明说啊,这么扣着我干什么?”桑久璘继续抱怨。
    而徐迟,继续沉默。
    “被你扣着,十五的灯会我都错过了!”由于这几天训练太累,桑久璘完全忘记了时日,等晃然想起,今天已经是十八了。
    桑久璘倒没有很喜欢赏花灯,但是他可以不想去,而非被押着不能去。
    徐迟还是沉默。
    桑久璘不耐烦了:“大师兄,你要是什么都不打算说,那就别怪我不配合你,我今晚就下山回家问我爹!”
    徐迟辽才开口:“三公子,师父自有打算,我只奉命训练你。”
    “我爹若是有事,不该留你去处理吗?”桑久璘并不期待答案,“如果需要,我乖乖呆在桑林庄就是了,大师兄你还是下山帮我爹吧。”
    然后我就能偷懒了——桑久璘暗自于心中道。
    虽说呆在桑林庄半禁足让桑久璘很不舒服,可若少了徐迟,桑久璘就感觉舒服多了。
    “不必。”徐迟直言拒绝,“我的任务就是训练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非赶在这过年的时候?”桑久璘很是不满。
    “过些日子,你自会知晓。”徐迟仍拒绝回答。
    “到底有什么事?非要瞒着我?”桑久璘皱着眉,继续追问。
    徐迟还是那句:“过些日子,你自会知晓。”
    桑久璘干脆不问了,起身而走,打算下山。
    才走几步,徐迟便挡在了桑久璘身前:“该训练了。”
    “不练!”桑久璘绕过徐迟。
    徐迟再次挡在了桑久璘身前:“你若不练,我便出手了。”
    桑久璘不语,再次绕过徐迟,打算运起轻功跑路。
    这次徐迟没再追,只说了一句:“你若下山,会坏了事。”
    桑久璘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徐迟,再次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迟则答:“我不能说。”
    到底什么事?非要瞒着我?桑久璘知道从徐迟这儿问不出答案,也不能下山解惑,心里不舒服极了,可也只能再次转身而走,还得留下一句:“我不会下山,可我也不会再练了!”
    桑久璘气乎乎的回了院子,仔细思考着,但可惜,信息太少,桑久璘完全没有头绪,又问了问珍儿她们,可也没什么消息,只能颇为郁闷的,用膳,休息。
    桑久璘是可以赌气不练武,但下山坏事,并不是桑久璘的行事准则。
    好歹,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桑久璘是这么以为的。
    可事实是,第二天一早,徐迟按时吵醒了桑久璘,并递上了一封信。
    信是桑戊良所写,内容也很简单:久璘吾儿,如今不太平,你武艺太差,不可再独立外出,若要外出,非通过徐迟考验不可,莫要虚度光阴。父字
    桑久璘看完,直接将信撕了,这信上满篇尽是威胁,可桑久璘没法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