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是真的。”内卫说,“格林血族真的在由血灾控制。”
“这要是真的就好了。”宁说,“我现在也身不由己。”
“你害怕么?”
“我是内卫,是神的利刃!”内卫说着鼓起勇气向宁冲去。
宁冷笑一声,轻轻挥手,无数条血刺从地面探出仿若地刺。内卫灵巧地躲开攻击,斩断挡路的血刺。就在快要到达宁的身边时,内卫看到了……眼睛。
血柱上生出了眼睛,那是邪物,本该在地狱,在该死的海底。
双眼感觉要失明了,血液挤压着血管,想要喷发出来。内卫把刃变为远程形态,在将要失明前,打爆了那几个大眼珠。然后朝反方向拼命的逃跑。
“还好他没有砍向我。”宁想,“要不然我就失控了,到时候镇定剂都制止不了。这就是那老头说的灾难吧。”
宁回到那个房间,苏羽、朱利明和朱林果都昏了过去,这是对他们的保护手段,有些东西不适合被看到。
宁看着相互抱着的兄妹俩,他们像睡着了,妹妹的伤口慢慢在愈合。
“你们既是那个老头的孩子,也是血灾的孩子。”宁感应到那个老头又在呼唤自己了。
“知道了。”宁回答道,化为一滩血水,利用兄妹的神血联系回到了朱利安的身边。
几分钟后,文森一行人到达了凯南监狱。
“我高估了他们的下限。原以为他们对神还有一点虔诚,现在看来……”
“朱利安,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先把困在拉文斯的将士们救出来,再调整进攻策略。苏羽他们情况怎样?”
“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
朱林果睁开了眼睛。陌生的天花板,很干净。自己在打点滴,点滴瓶中的液体发出令人心安的绿色。这是格林神血的颜色。
“你醒了?”一个女声响起,朱林果顺着声音望去。
一个女人,一个很窈窕的女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朱林果。
林果心里发毛,因为这把椅子上原本是没有人的。
“请……请问你是?”林果问。
“我叫宁。”她说,“是血灾意志的代言人?”
“代言人?”
“就是血灾精神的具现化!”
“对不起,我还是不懂。”
“血液中不寄宿着血灾的人是看不到我的。我是你血液中的血灾意志所投射出来的幻像,是个虚体。”
“哦……”林果感觉有点头昏。
“血灾的发动对你的消耗很大。”宁说,“那个瓶子里的血清能使你迅速恢复。洛恩的新发明。”
“洛恩……我差点都忘了他。”林果说,“我听说血灾只会不停吞噬一切,没想到它还有意志。”
“你的了解很片面。”宁说,“血灾其实很聪明。”
“那个内卫呢,被吞噬了?”
“逃了。”
“奇怪。不应该啊,我记得上次发动的血灾……”
“你以后不要轻易发动血灾了。”宁说,“上次,你父亲用了镇止剂才勉强制止了那场灾难。这会对朱利安产生极大负担。”
“你好像对父亲很了解。”
“当然。”宁说,“在他与雅利安娜结婚时我们就认识了。”
忽然林果抽出刃来向宁挥去。刃只砍到了椅背,可怜的椅子断成两截。
“原来你真的是虚体。”
“你在搞什么?”
“如果我面前有一个自称很了解我父亲的女人,并且她与我父亲相处的时间比母亲还长。对不起,真的是情不自禁……”
宁有些无语,她站了起来,“你们兄妹俩一个比一个离谱。”
“你见过我妹妹?”林果问。
“当然。”宁说,“他参与刺杀总统的任务时被藏在屋顶的敌人刺伤,是我救了她一命。”
“你与我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一句谢谢都不说吗?转移话题干什么!”宁说。
“是不是我不说谢谢,你就一直骚扰我?”林果说着拔掉点滴走下病床。
“是!”宁说,“其实血灾也能救人。我告诉你,吞噬万物的血灾与救人的格林血液其实是一样东西,由意志决定发挥的作用。”
林果还来不及细想,文森与苏羽和朱利明推门进来。瞬间,宁消失了。
“这把椅子是怎么回事?”文森说。
林果不知怎么回答。
“是血灾,是宁。”妹妹说,“她并不坏,只是不怎么会说话。”
“哦,老大向我提起过。”文森。
“哥。”妹妹走到林果前说,“你看起来好多了。”
“你也一样。”林果说,“苏羽姐呢?我看她状态不太好。”
苏羽一直低着头,双眼失神。
“她最近一直做噩梦,梦里她被一只眼睛注视着。”妹妹悄悄对林果说。
“肯定是宁干的。”
“她是为我们好。内卫逃走了,我们还不算安全。”妹妹说,“我们身上有血灾,宁的攻击对我们不起效果,但是苏羽姐她……”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话想说。”文森说,“不过我们先到会议室。”
“又是作战会议?发生什么事了?”林果问。
“我们的人被困在了那个古堡内。”文森说,“其中就包括你们不久前刚认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