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灯节是大凌开国初期便有的节日。
相传大凌的开国君主曾为抵挡外敌入侵而陷入昏迷整整三百年,他的臣子为了让他苏醒求来了满级灵器醒魂灯。
他的子民知道君主陷入昏迷后,为了祈祷他能早日苏醒纷纷学着大臣们也在家里点起了一盏明灯。
最后在大家诚心的祈祷下,那位英明的君主终于苏醒。
从此以后,每年的九月最后一日,也就是那位皇帝醒来的日子便被定为了明灯节一只延续至今。
尉迟时笙第一次从父皇那里听到这个故事时,曾一度质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甚至现在也一直觉得是民间杜撰。
大凌建国已经上千年,再过个几百年便有上万年了,这种没有史书记载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尉迟明轩知道了女儿心中所想也只是无所谓的告诉她:反正我父皇,也就是你的祖父便是这般与我说的。
现在我原样说给你听,将来你也这般说给你的孩儿听。
尉迟时笙那是还是个小奶娃娃,闻言懵懂的看向自己父皇:“祖父的父皇也是这般说给他听的吗?”
尉迟明轩点头:“那是自然!”
小时笙来了兴趣:“祖父那是与笙笙儿一般大吗?”
“应该是!”
“那祖父也会替他的母后看住他父皇吗?”
说到这里,尉迟明轩忍不住敲了敲小时笙的头,嗔怪道:“你母后叫你看住父皇,咱爷俩还不是出来了?看这边景色多美。”
小时笙揉了揉小脑袋,看向时不时有修者飞过,有翼兽过去的夜空和脚底下华灯初上的街道茫然的点点头。
……………………
定北将军与定国侯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帝都城。
尉迟时笙早早穿着紫色暗纹朝服,在行政殿与百官一同等着。
殿外终于响起内侍的通报,随后两位五大三粗的壮汉满面春风的走进来。
两人中间还走着一位金色锦袍的男子,面容俊郎,好看至极。
容貌几乎要赶上钱多多尊者,男子手中还抱着一个小婴儿。
想必这便是大梁的皇太子,梁稷与小公主梁安月了。
“臣等参见陛下!”
“拜见凌帝陛下。”
尉迟时笙笑道:“免礼!”
“谢陛下!”
“多谢凌帝陛下。”
尉迟时笙开始说起场面话:“大梁太子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你了。”
“不辛苦,修行之人皮糙肉厚。”
尉迟时笙顿了顿,看向梁稷怀中的婴儿:“小公主可有不适?”
“并无,小公主一路上都很乖。”
“大梁太子初来我大凌,若是有什么安排不妥之处可去找礼部。”
梁稷点点头:“我知道了。”
尉迟时笙顿感无趣,这大梁太子怎么像块木头?问一句答一句,问一句答一句的。
“凌帝陛下。”
本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却对尉迟时笙道:“小公主饿了,我得走了。”
尉迟时笙怔了片刻,大臣们闻言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位太子。
大殿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半响才有人提醒了尉迟时笙一下下。
“去...去吧。”
早听闻大梁太子不通事故,没想到竟这般榆木。
尉迟时笙真不知道大梁皇帝为何会如此宠爱他,就应为他长得好看?
正愣神间,梁稷早已离开大殿不见可踪影。
人都走了,朝就没有再上的必要了。
尉迟时笙收了定国侯手中的半块虎符,起身退朝走人。
晚上还要主持明灯宴,尉迟时笙回去睡了一趟回笼觉。
景鸿尊者一向不喜这种热闹的场合,尉迟明轩也要与?汐一起去行云宫过明灯节。
因此,只能由尉迟时笙担起明灯宴地重担。
转眼来到晚上,宫中一切早已布置妥当,参加明灯宴的众人也差不多已经到齐。
“陛下驾到!”
随着内侍的通报,尉迟时笙走向主位入座。
大臣们齐齐参拜:“参见陛下!”
“众爱卿平身!”
“多谢陛下!”
之后尉迟时笙象征性的说了几句话,又与梁稷和众大臣寒暄了几句。
宴会终于进入了正题,还是每年例行的歌舞表演。
台下众人觥筹交错,一轮歌舞表演结束。
宁远侯站出来提议:由帝都城内与大梁的几位后生切磋一下,以示友好。
此言一出,两国的臣子都欣然同意。
尉迟时笙虽兴致有缺,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专攻灵阵的幕山尊者在众人中间布了个空间阵,作为他们切磋的场地。
尉迟时笙看向台下,笑道:“谁先来?”
“陛下,臣女先来。”有人自告奋勇。
尉迟时笙闻声望去,是一位身着淡红色交颈齐腰襦裙的少女。
“朕记得你是宁远侯家的,叫什么来着?”尉迟时笙心中颇为欣赏。
少女见尉迟时笙对自己有映像,喜上眉梢:“臣女华司宁,正是宁远侯幺女。”
华司宁说这话时宁远侯笑眯眯的看着自家女儿,可见宁远侯平日里对她有多疼爱。
尉迟时笙点点头,顶着一脸的旒珠转头看向大梁众臣的方向。
“不知大梁这边有谁愿意自告奋勇?”
大凌的群臣中忽然有人高声道:“你们大梁不会没人敢吧?”
随后便是一片哄笑声传来,尉迟时笙转头看过去才渐渐没了声音。
梁稷身旁的一位老臣此时沉声道:“既然贵国派一位女子出站,那我们自然也是要派女子的。这样才显得我大梁公平一些。”
说罢,一位青衣女子走上前来,看向尉迟时笙:“驭灵境相对战,没问题吧?”
尉迟时笙食指轻微撞击桌面,这女子说话方式着实让人不喜。
其他人也觉得这位姑娘极不通礼数,因此华司宁对她问道:“你家中长辈在大梁朝廷担着什么职位?”
青衣女子闻言一愣,缓了会儿才回答华司宁:“我没有长辈。”
“怪不得这般没有教养,不懂礼数!”华司宁点点头,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青衣女子气的胸口一疼:“你就是有...”
“够了。”
尉迟时笙淡声打断两人互掐,“擂台上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