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于是倾晨(GL) > 正文 105番外合集
?    番外一:初见篇
    “咦~~倾晨,想不到我们营下还有这么有意思的小兵。”大军与敌军小股势力交战时,端坐在马车内的风扬突然惊讶道。
    司倾晨从军报上抬起头,在现在战事紧张的时刻还能这么有兴致打趣别人的,也就只有她表姐、军师风扬了,司倾晨有些无奈地顺着她视线往车厢外看去。
    “倾晨,看到树下的那个两个没有,是不是很有意思?”风扬指着不远处头顶一个大铁锅蹲在大树下的两个小兵笑道。
    司倾晨看清楚树下顶着大铁锅的两个人后,眉梢不由一皱,凝神再听了下那两个小兵关于“人身安全”一类的谈论后,皱起的眉头更是紧了一份,眼神也变的有些不善起来,对于自己治理下的军中还有这样如此贪生怕死的将士,她还是非常介意。
    “啧啧,这两个人真是太有意思了,看打扮好像还是前锋营旗下伙房小兵吧。”风扬兴致勃勃地打量着那两个人。
    司倾晨听到前锋营字样,想到自己手上的军报,不由地抬眼又打量了一眼那两个人的穿着,原本就带着不善的平静的眼神,此时更是闪过一丝不喜。还未收回视线,两人中身形比较瘦肉的那个小兵,突然抬头扫视一圈,最后视线往她们这边看过来。
    司倾晨对这人敏锐的感知微微诧异,面上不显。平静地对上那人看过来的视线。司倾晨见那人愣了下,眼底带着疑惑和诧异,最后迷惑地回头继续坦然跟另一个人讨论如何逃生。司倾晨微微挑眉便收回视线,垂首继续查看手中的军报。
    “能发现我们,甚至看到倾晨还能这么平静,还能这么平静,这个人很有意思。”风扬说完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个小兵。
    “嗯!”司倾晨不置可否的淡淡地应了一句,便对守在一边的司韩连下几道军令继续排兵布阵。
    “倾晨,下面的事交给前锋营的那两个左右将军就是,相信他们两个不会让我们失望才是。”风扬有些慵懒地靠在软垫上。
    “自是可以。”司倾晨说完放下手里东西,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放在一边的羊皮卷,接着说道:“回营后,便将这两个将军调至田老将军营下。”
    风扬听到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带着期待意味地说道:“嗯,这个不错。”说完想了下,扭头对外面的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说道:“司影,帮我去查查刚才顶着大锅蹲在树下那两个人,详细一些。”
    风扬说这些的时候,司倾晨只是看了眼离去的司影,并未说些什么。垂首继续认真地看着手上的东西情报。
    五天后,风扬正在营帐中与司韩一起盘查这次战役得来的好处,几天前奉命去查探消息的司影也终于拿着从各处汇总得来的情报从外头进来。
    风扬见到司影微微诧异地问:“司影?”
    “司影叩见军师大人!”司影对风扬行李。
    “嗯?”风扬疑惑地看一眼前面的司影。
    “这是五日前大人让属下查探的东西。”司影说完将手上的两份纸卷奉上。
    风扬挑挑眉伸手接了过来,对着手上两份份量明显不一的东西,诧异了一下,看了眼前面一脸恭敬的司影。直接打开只有分量小的那一份,快速地将里面的内容看完。风扬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伸手拿起厚厚的那一份快速地看起来。许久风扬看完后将东西看着放在一边孤零零一张的纸张说道:“这人真有趣,于是,还有关家的关云长,呵呵……”说着,右手食指轻敲桌面。
    好一会,风扬才停下敲击的动作,拿起记录于是生平的纸张,低头看着上面的内容,对司影说道:“继续查探于是这个人,不要惊动关家那边。”
    司影垂首恭敬应下的同时出声问道:“军师,此事是否上传于大小姐。”
    风扬沉声想了会,低垂眼眸,看着手上的纸张,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好心情地说道:“如倾晨问起,你就据实相告,如果倾晨不曾问起,就不必告诉她。”
    司影抬头看了眼风扬,对风扬脸上熟悉的笑眯眯的模样,下意识地绷紧神经。轻声应下:“属下知道。”
    “司韩!”风扬将手上拿着的纸张递给一直站在边上的司韩。
    司韩伸手接过,低头快速地看了一遍,冷硬的脸部线条在看完纸张上所有内容后,变的更加冷硬。
    “如何?”风扬微笑着问道。
    “此人有问题。”司韩看着纸张上内容,这个叫于是军贴上的身份都是假的,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两年前的事都无证可寻可查。
    “嗯~”风扬点点头,继续说道:“如果这个人不是藏的太深,就是那些隐世家族的人。不过不管是什么人,来到我们的地盘,我们都该好好招待才是。”
    司韩与司影听到下意识的对了一眼。
    “司韩,将这个于是和关小公子弄到前锋营左右将军帐下去,嗯,他们想要做什么都尽量配帮着。”风扬一脸说完一脸高深地看着司韩和司影。
    “司韩领命!”司韩毫不犹豫地应下。
    “呵呵~”风扬打开折扇,轻笑起来。
    自此之后,风扬闲时就会招司影过来,打听于是与关云长两个人的日常事迹,有时无聊兴起的时候也会叫司韩给这两个人明里暗里地添加点生活调味剂。
    而司倾晨从那次小战役看过于是和关云长两个人后,事后也没将风扬说查探的这两个人的事记挂在心上。将全部精力投在了击破北绒和沧澜江以北食人族的入侵骚扰,同时还要抽出精力防备来自军中与朝中顽固守旧势力的攻击以及为司家未来出路谋划着。直至一年之后才真正将边城二十万守军收服,一年间也将北绒与澜沧江以北那些部落的联盟击溃,形势按照她们的计划发展着。
    军中形势都掌握在司倾晨与风扬二人之手,朝中的形势变幻莫测,以长公主与大皇子、二皇子与五皇子分别形成三足鼎立之势,三股势力随着老皇帝的病情的变化,势力开始慢慢向军权延展,边城中前锋营左右二将便被司倾晨有意为之,放了出去,司倾晨与风扬旁眼相观三股势力的争斗,也在司大元帅的默许下,最终于南方关家结成联盟。
    番外二:“月下美人图”的由来
    “哎呀呀,倾晨,看来那个老头子是病入膏肓了呢~”风扬讥笑着将侍舞传来的情报轻甩到琴案边上。
    “嗯~”司倾晨一身白衣,脸上的神情淡然,圆润而纤细修长的十指悠然地在琴弦上轻挑拨动着,琴声与不远处淅淅的水流声相应和。
    “倾晨,这次这个老头子会不会来着直接给你下旨赐婚呢?”风扬看着一副风轻云淡的司倾晨忍不住打趣道。
    “若是如此,那可是要恭喜表姐了,想必尚书家千金还待字闺中才是。”司倾晨不咸不淡挑动着琴弦,琴声悠扬。
    “咳~”风扬想到一年前死拉着她要联姻的兵部尚书,就胸闷。
    琴声落下,司倾晨双手轻抚在琴弦,扭头暗暗地打量了风扬一圈,说道:“表姐,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风扬坐起身,看了眼窗外,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先回去了,倾晨你也早些回房~”说完微笑着离去。
    “侍剑,送表姐回去。”司倾晨看着风扬单薄的背影,低声对一边的侍剑说道。
    “是,小姐。”侍剑跟上风扬的步伐,跟她聊着某些有趣的话题慢慢远去。
    风扬和侍剑两个离开后,司倾晨垂眼看着琴弦出声问道:“侍舞,那些药可有线索?”
    “回小姐,还差一味药引尚未寻到。”说完,侍舞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
    “侍舞,传信给夜思依,我想跟她见面,此时不要告诉表姐。”司倾晨说完站了起来。
    “是,小姐。”
    “侍舞,你先下去,我出去走走。”司倾晨心中想着风扬身上未解的毒,一时间泛起一阵烦乱。
    侍舞,想了下,才回道:“是,小姐。”
    司倾晨像没看到侍舞犹豫的摸样,走出大门的时候再次说道:“其他人也不用跟着。”说完,向营帐后方走去。
    司倾晨因为心中烦乱,此时只想独自走走,又不想被其他人打扰,便避开营中巡逻的将士,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营中一处瞭望台。起初见此地空旷无人,便停下脚步,想静静地站一会。岂知不到一刻,便有一个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
    司倾晨不由地皱皱眉,本想转身离去,却没想,来人的脚步轻浮,不像是习过武的人,同时还有叮叮的金属敲击声。司倾晨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眼当空的圆月,这个时辰,还有人在营中游荡,眉头不由一紧,想知道是何人能在她管治之下的军帐中这么“自由”。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脚步一转,站到一处草垛后。
    “哎~”来人,一手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胳膊下夹着一个小葫芦,低头看着手上奇怪的东西,边叹气边从司倾晨身边走过。
    司倾晨看到来人的穿着打扮,眉头皱的更紧,这个人是营中伙房小兵。
    来人没走多远,走到瞭望台下,用手里奇怪的扁圆东西敲了敲塔台下的木桩嘟囔道:“这东西结不结实呢?”说完又敲了几下。
    司倾晨听到来人的声音,愣了下,嗓音虽然有些低沉,却不是军中成年男子该有的嗓音,更似女子的声音,司倾晨,从草垛后走出一小步,向瞭望台下看去。月色下,那人,身形纤细,身高应该与她一般,视线落到那人喉咙处,微微诧异后,皱眉思索,有些不善地看着那人,想不到在她管治的军中还有人能女扮男装混入军营。同时也开始想,这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这里?
    “咦?”不远处的人,一手拿着那个奇怪的东西,微微抖了□体,嘴里小声的喊着:“不会那么邪吧?”说完,做出一副防备状。
    司倾晨,挑眉,想不到这人感应这么灵敏,从这个人的脚步声可以听得出来这个人不曾习武才是,于是又凝神将这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
    那人身体又抖了下,喉咙上下动了下,小声喊道:“是不是有人在?”喊完,原地转圈四处打量,看完后,喉咙上下滚动的更快了些,再次出声:“那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对~上帝玛利亚~也不对~阿尼陀佛~也不对~”
    司倾晨看到这人的动作以及不知道在杂乱无章的嘟囔,眉头一松,心底不由觉得好笑,眼神也跟着柔和下来。
    “唧唧~”不远处一个草垛传来老鼠唧唧声。
    “呼~原来是老鼠~”那人肩膀一松,将胳膊下的小葫芦放下,拍着胸口安慰自己说道:“就是说嘛,这个军营这么大杀气,这么大阳气的地方,怎么会有什么东西呢~果然是一朝穿越怕鬼神啊~~”说完又用水敲击了几下那个扁圆的铁器。
    司倾晨扫了眼那人手上的东西,有些疑惑,那个东西似武器又非武器的,奇形怪状,一时无解。
    “你说你吧,还是一个名牌呢,真是害人不浅,把我砸到这里来了吧,你好歹也点用吧~~”那人说着又敲了几下。敲完转着那奇怪的铁器,对着圆月问道:“如果你再砸我一下,能不能将我砸回家呢?”说完静静地凝视着那奇怪的铁器。
    司倾晨听到这个人奇言怪语后,有些不确定这个人了,是奇言怪语还是疯言疯语?她开始有些好奇。
    再看的时候,那人拿着那个奇怪的铁器来回的比划着,看那个动作像是要自己敲打自己的脑袋,司倾晨看着这个人的动作,不由地挑眉,更加好奇。只是那人来回比划了很久,都没下的了手,最后扭开那个小葫芦,往嘴里猛灌了几口后,又抓着那东西对着自己的脑门比划。只是这次比划了几次后,又放下,然后又抓起小葫芦灌了几口,在夜风的吹拂下,司倾晨闻到酒香。司倾晨不由地再次打量了那人,这个酒醇香味,如果应该是天香楼的招牌才是,以一个伙房小兵的月俸应该是买不起这酒才是。
    只是不容司倾晨多想,那个人颓废地放下那个奇怪的东西,开始自言自语地说道:“唉~还是在等比较好~要是能砸穿回去还好,还是不能穿回家而是穿到原始社会那种地方岂不是更倒霉……”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道:“于是,于是,淡定!”重复说几遍后,抓起那个奇怪的铁器轻声说道:“倒霉催的平底锅,还不粘锅呢,结果把我给粘到这世界来了……”
    司倾晨在草垛后站着观望了好一会,才转身回房,回去后见到侍舞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侍舞去查探这个叫于是的奇怪的人。不消一刻,侍舞便将这人的来历与在营中日常事迹,事无巨细地给传了上来。
    司倾晨有些疑惑地看了眼侍舞,她知道侍舞与那些暗探的能力,只是……
    “小姐,自一年前澜沧战役后,表小姐便让司影调查此人,所以~”侍舞看出司倾晨的疑惑解释道。
    “一年前?”司倾晨有些疑惑,不由地回忆起那次战役的事,心底一动,今晚那个人的模样与记忆中某个人的模样重合,原来是她,这个人就是那时候的那个贪生怕死的小兵,司倾晨想到今晚这个人的行为,的确是个贪生怕死之人的作风。
    司倾晨将一叠厚厚的情报从头看到尾,看完后,抽出一张有些发黄的纸张,看着上面来历不可查、身份不明、军贴身份查对不实等一些字句,对侍舞说道:“侍舞,留意的此人的所有消息。”说完才看了看其他厚厚一叠补充道:“不要打乱表姐的安排,只需留意这人的动作即可。”
    “是,小姐!”侍舞看了眼那叠东西应下。
    自从后,司倾晨每隔五日便会从侍舞那里听到关于她消息,通常内容都是简单规律一成不变伙房小兵劳作;有时候会是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来自表姐给她下的小绊子;有时候是她与那个关家小公子将一些的来的好处分给同营的小兵,拉进与他们的关系,更是利用机会不着痕迹地与关云长两个人借助那些得过他们好处的小兵的帮助,成为两位左右将军的专用厨子,只是这两个人怕是不知道,这左、右将军在她们的安排下,关系可不是那么的融洽。
    开始,司倾晨还与风扬一般,想看着这两个人会在两个位将军手下吃亏,只是让司倾晨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在这位关系不怎么融洽的将军手下,不拍须遛马反而抓住这两个人暗地里攀比好面子的性子,磕磕碰碰地竟让她混的如鱼得水起来。
    关注了半年时间,司倾晨对这个叫于是的人,慢慢地有些改观,自知道这人每月的十七沐休,而月的十六晚上都会偷偷跑去营中废弃瞭望台,偷偷喝酒喝比划那个她自己称为“平底锅”被别人称为“传家之宝”的奇怪铁器冲着自己的脑门比划。司倾晨开始每月十六晚上闲的时候,都会一个人散步到那个瞭望台。时间久了,看着那个人奇言怪语的时候会抿唇一笑;有时候会听见那个人不胜酒力后就会哼唱些好似跑了调,这些曲子都是她从未听过的曲调;有时候又会是坐在瞭望台上一脸惆怅思念的望着圆月发呆。
    司倾晨对自己开始过多关注这个人,开始时候有些不解,只是慢慢地对这个人查探的越是深入,虽说还有些不确定这个人背景,但也开始有些欣赏起这个人来。所以,在后来,慢慢地她想看看那这个人能力到底去到那里有时候会表姐给她制作麻烦的时候偷偷参了一脚,甚至为了帮这个人不会因为饮酒过多而暴露了她自己真实身份,而与表姐商议在营中实行禁酒的军令。
    这样的关注,自从朝中局势的变化,联姻之事可能会出现在她身上后,表姐风扬的提议,开始变得有些不同。特别是在天香楼那次偶遇,看那个人不懂掩饰情绪地强装平静又小心防备表姐的时候,变的有些不同。
    开始,司倾晨见那个人竟然就那样睡在她们预定的雅间里,她觉得有些诧异,想到观察这人半年多时间,都曾找到这人的破绽,心底一动,就想着做一个试探,制止侍剑将这个人摇醒的动作,坐下与表姐讨论些食人族最近动向的情报,顺便试探这叫于是的人。
    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个人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直到她们谈完,天香楼管事给她送上一壶最新的苦茶,这个人才幽幽醒来。醒来后,见她们候,起初是睡眼朦胧地看着她发愣,眼神一时迷茫一时不解最后像想到什么一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又一副了然的样子,眼神在她和表姐风扬身上来回扫视,许久才镇定地下榻穿上鞋袜。
    司倾晨本以为这人会直接离开才是,没想到这人穿好鞋袜后,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径直走到她边上位子坐下,冲着她们微微笑了下,自顾地伸手拿起那壶刚刚泡好她还未来品用的苦茶,自觉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脸色平静地一口一口地喝着茶,一副掩藏很好的模样来回打量着她和表姐二人。一杯茶喝完后,好像才反应过来茶水的味道一般,砸吧了几下嘴巴,像在回味。
    司倾晨看到她这个模样,心底不由感到一阵好笑,这人此时的反应为何又变的迟钝起来,丝毫没有避开表姐给弄的那些小麻烦的敏感与应对左、右二将时候的聪敏了呢?
    只是她没想到,这人回味完后,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因为苦茶甘苦的味道而皱眉或者厌恶,反而又伸手为她自己重新倒上一杯。见她这人,司倾晨不由地为二位弯起唇角。而后这人突然扭头向她看来。
    司倾晨对她突然扭过头来的灿烂一笑,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听到她问:“小姐请问这个雅间是天字二号房吗?”
    司倾晨对这个人用力握着辈子,一脸笑容,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由一阵好笑,不用侍剑回答,开口回道:“这是玄字二号房。”说完不意外地看到对方脸上表情瞬间的僵硬以及僵硬的干笑声和那自作镇定的端起茶杯的摸样。
    表姐看到对这个离去时挺直腰背,脚步微显凌乱的人,放声笑起来,同时一副八卦的模样说道:“哈哈,倾晨你可还记得前几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人吗?”
    司倾晨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就是将你的八方阵说成是转圈圈的那个小兵。”说完还一副算计的模样看过来
    司倾晨自是了解自己表姐的为人,怕是自己刚才对这个于是的反应,被她看到眼里了。所以她打算以静制动,继续装不知道,想知道她到底计划些什么?淡淡地应着。
    对这个将她八方阵说成转圈圈的人,她自是知道,也知道的不比她表姐少,那次知道是这个人将她八方阵说成转圈圈,她自是不像表面那边平静,心底也很是气恼,所以,那个次瞭望台上,她便给了她一个教训在她望着月亮发呆的时候,送了一颗小石子到她睡穴上,让她在那里喂一夜的蚊子。
    而后这个人因为他人闹事,再次回来的时候,在表姐的戏弄下。连喝两大杯苦茶后,神情不变,甚至还抿了抿唇像在回味那苦茶的味道一般。司倾晨对这个人再次感到意外,如果刚才这个人喝下苦茶是因为这人那会在紧张,那么这次,接二连三喝下三杯后,还一副味道不错的模样,就真的让她觉得意外了。这个苦茶很少人能喝的下去,记忆中也就她母亲、外祖父与师傅文居士三人喜爱这苦茶的人,就连表姐与她父亲二人都喝不下这苦茶。
    意外的人不只她一个,表姐的有意为之,这个人终于发现问题,只是那个防备的样子,倒是误会了。司倾晨想要再次试探一番,便伸手为自己倒了杯苦茶喝下。果不其然,这个人明显松口气的模样,端着茶杯再次慢慢地喝起来。
    这事之后,朝中局势的变化,不出她们意料,果然不少人都在算计着她的婚事,如前锋营左右二将不知道表姐风扬的女子身份,她此时便没有这个麻烦。表姐风扬不时地提到已经逝去的叶师兄,司倾晨只是有些许无奈和愧疚,就算没有北绒探子的情报,依然不知道这位叶师兄的真实身份,以为这位叶师兄对她真的舍命相救,她对他也只有同门之情。她愧疚的只是因为她当初轻信于人,连累自己的表姐陷入如今境地罢了。
    在表姐风扬提出找于是入赘司家的主意后,司倾晨想到的考虑是:那个人不会愿意吧,虽说此个人此时是女扮男装的模样,但她那个避祸的性子不会答应才是,而且一旦答应意味她就有无尽的麻烦甚至丧命。第二个想到的是,如果父亲知道了真相会如何。
    最后将此时交由表姐风扬处置之后,司倾晨人生中第一次坐在书房内,既不看书也没办公,甚至最后不知道为何突然兴起作画的兴致,而最后画作里面的人却是前不久月色下拿着“平底锅”一脸惆怅地念着思乡诗词的某个人。
    番外三应该算是风军师夜大家的番外吧。
    江南某个风景秀丽的小村庄内,一处青砖大院内。于是与风扬两个人坐在屋檐下,互送着白眼,看着院中正在对弈的两个女子,小声地互相指责。
    “我说风军师,你的棋艺还没进步吗?”于是有些鄙夷地瞅着边上风军师。
    “我说表妹夫,你怎么还是臭棋篓子?”风扬回于是一个鄙夷的眼神。
    “你才臭棋篓子~”于是反驳:“我和倾晨下棋经常和棋,不似某些自称文采灼灼的人在夜大家手下过不了几招就败北。”说完一脸得意。
    “哼,本军师不像某些人那般,只会写三岁孩童才会的棋。”风扬万分鄙视只会下五子棋的于是。
    “哼,总好过某些人不会~”于是不甘示弱。
    这边于是和风扬两个小声地斗着嘴,院中的一身白衣的司倾晨与一身紫衣的夜思依两个人面带微笑地在杀气腾腾的棋局里相互厮杀着,偶尔神情自若地交谈两句。
    “风军师,你是怎么将夜大家拐回来的?”两个人斗累后,于是喝口茶水后,八卦地看着风军师问道。
    “哼,说话真真是难听,本军师像是这样的要用拐的人吗?”风军师也端着边上的茶杯,大喝一口。
    “你不像是这样的人,你压根就是这样的人。”于是扫一眼女装打扮也能穿出一副风雅气质的风军师。
    “哼~”风军师冲着于是挑眉,不屑地轻哼一声。
    “那你家夫人真的是北绒国的人?”这是于是最好奇的地方,当初听到说是夜大家是北绒人,最后竟然出手帮大将军将北绒的领军大帅那个曾假扮叶纹表哥的叶师兄杀了的消息,她可是吓了一跳。
    风军师瞅于是一眼,问道:“你想问什么?”
    “也没什么~”于是抬头看两眼大将军对面笑眯眯的夜思依,凑到风军师耳边小声说道:“风军师北绒女子五官不都长的比较深刻,性格都比较爽朗活泼的吗?”这个夜大家,除了身材高挑这点符合北绒女子特征外,其他身材纤细窈窕、面容精致魅惑等等一些特质,在她偶尔装的时候,看起来更像是这里的江南女子。
    风扬瞅于是一眼拉长着语调说道:“表妹夫,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对夜思依观察如此深入仔细。”
    “额哼~”于是被风扬吓人腔调呛了下,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风扬,再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了眼真在思考的司倾晨,没好气地冲着风扬翻一个白眼。
    风扬对于是小心翼翼的模样给取乐了。
    “切,爱说不说~”于是打住心底八卦,抬头看看天边的阳关,开始思考今晚要做哪些大将军喜欢的菜式。
    风扬看到于是的模样,端着杯子喝口茶,准备开始她的大计:“表妹夫想知道?”
    于是扭头瞅一眼风扬,看她笑眯眯的模样,瘪嘴,毫不犹豫地表示:“不想知道~”一会她问大将军一样可以知道~
    “明天一早我可以去替你去给那些孩童讲课……”风扬再次抛出诱饵~
    “哦~”于是这算是明白,风军师这是有求于自己了。
    “哼,爱换不换~”风扬见于是得意的模样,猜她是准备挂高来卖,便有些不屑。要不是侍舞侍剑几个跟着外租们外出游玩游玩去了,而她和夜思依两个人厨艺都不怎么样,导致这几天要到倾晨这边来蹭饭,饭菜都由这人做,可是这人每餐都换着个样式做菜,可偏偏做的那些都是按着倾晨的口味做的,她不喜欢清淡的,她已经十多天没吃饭一块红烧鱼了。而好死不死的,她和夜思依两个人的口味还被这些人给养叼了,找其他人回来做,她们还都吃不下了。
    “哦~”于是毫不在意的模样再次刺激到了风军师。
    只是一时间,风军师又抓不到有司倾晨撑腰的于是的痛脚,只能无奈地、哀怨地瞅着正跟司倾晨对弈的夜思依。
    于是被风军师这次闺中怨妇的模样给吓到了,微微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夜思依扭头看到风扬的模样,冲着于是抛了给眉眼说道:“表妹夫,我自幼在北绒长大,可没说是北绒土生土长,嗯,只是想不到表妹夫你对我关怀备至至次呢,竟然对我的容貌观察的如此……”说着眼光流转地看了眼对面的司倾晨:“细致。”
    司倾晨挑挑眉,将手上的白子放到棋盘上,风轻云淡地拿起被白子围起的一颗黑子。
    夜思依低头看着棋盘,看着棋盘上黑子因为白子刚才那一步棋,陷入被紧紧压制围攻的局势,轻声对司倾晨说道:“不亏是司将军,真狠。”
    司倾晨淡淡一笑,扭头看了眼正盯着她笑呵呵地出神的于是,淡淡地说道:“尚可!”
    夜思依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没好气地翻一个白眼,其实她和风扬一般,对于是厨艺是又爱又恨。
    太阳走到西边山顶上,要下山未小山的时候,司倾晨和夜思依两个人终于结束对弈,而于是钻进厨房准备晚饭,风扬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瞅着夕阳,打上一两个哈欠。
    见对弈的两个人站起来,风扬也跟着站起身,伸个懒腰,拿起被边上温着的茶壶与空杯。迎着夜思依走去看了眼往厨房走去司倾晨,对还坐着的夜思依问道:“累了吗?”说完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夜思依笑着,没有接,反而就着风扬的手喝下杯中的水,风扬也微微抬高,就着夜思依的姿势喂下。
    “还要吗?”风扬问道。
    夜思依摇摇头。
    “我们先回去吧,回去后引了温泉水,先沐浴如何?”风扬放下杯子问道。
    夜思依魅惑一笑,享受着此时风扬的关怀,点点头。起身牵上风扬有些凉的手,往她们居住的房屋走去。
    夕阳下,夜思依看着两个人相扣的手,轻笑着感慨道:“还好当初,被占尽便宜的那个人是我。”
    风扬听到夜思依的话,脸轰一下像被煮熟的虾,也想到了她们缘分相交时候那晚。难得害羞地点头:“嗯!”
    夜思依见风扬此时别扭害羞的模样,不由地轻笑出声。
    风扬恼羞地瞪眼牙咬切齿低声怒吼:“夜思依~”
    夜思依见她这个模样,想的更是欢乐,带着浓浓笑意的眼眉,不薄刚好的红唇弯起好看的弧度,整个人带着魅人的妩媚气息,艳丽耀眼,诱惑人心。
    风扬瞅见夜思依此时的模样,心一缩,微微颤动,与记忆中某张同样魅惑的面容相合,再想到某件事,脸上的颜色加深,红艳浴血。
    她风扬父母逝去后,一直由姨母带着身边教养长大。姨母出事后,更是由姨母安排与表面倾晨一同拜文居士门下学艺。那时候,她是一个师门内天资卓著弟子,才智武功在师门中能与她一较高下只有表妹倾晨。也正因为如此她骄傲自得,在对抗来自朝庭阳谋阴谋的时候,意外中计,逃亡中误入夜思依当时疗养的山谷。在谷中误食情果的时候,占了夜思依便宜。自此与她牵扯不断。
    风扬看着边上夜思依微笑着模样,心里在想,如果当初,她没有在一醒来的时候什么也没交代清楚就离开,或许后面她和夜思依两个人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了吧。只是想着,又不由地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可笑。
    “怎么了?”夜思依疑惑地看着摇头的风扬。
    “没有~”风扬笑着摇摇头说道:“只是在想,当初,我如果醒来没有什么也没留下就走的话,我们后面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误会?如果当初不是误会你是和害了姨母的老皇帝一伙的,后面我们就不会你追我躲那么多年了吧。”
    夜思依一愣,笑道:“如果你当初没走的话,也许待我醒来,我会亲手杀了也不一定。如果没有那个误会,我们如今也许也不会一起~在此悠然自得的生活着。”
    风扬听着想了一下,好像也是。
    “不过你也并非是什么也交代就离开不是,起码后面还记得补上这个。”说完,笑着伸手从衣领内拉出一天红色细线,扯出一块晶莹剔透、拇指大小的白玉观音。
    风扬一看,也跟着笑起来。
    夜思依手指细细地摩挲这白玉观音,说道:“如果那时候你每次潜入谷中的时候,我都不能抓你也能见到的模样的话,我不会接了长公主的委托,害你中毒……”
    风扬听到夜思依的话,不感伤感反而得意一笑说道:“谁让本军师那会才智武功无人能及呢,就你那武功和那些阵法又如何能困的住我?”
    夜思依没好气地瞪了眼得意地风军师说道:“是,可最后才智武功无人能及的风军师,最终还不是落到了小女子手里。”
    “哈哈~”风扬牵着夜思依的手,继续向前走,边走边笑着说道:“还好没有如果,不然后面我怎么会那么狼狈地被你追着到处乱跑呢……”
    “……”
    “夜思依,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夜思依夜大家是何时对天资卓著的本军师动了情的呢?”
    ……
    “在某个第二十次避开我重置阵法与严加防范后依然能悄然潜入情谷、而后全身而退的人,在我的妆台上留下一尊白玉观音,说什么这是她母亲送与她,让她交给她日后良人的,甚至问如若我不介怀她女子身份的话,她会为我负责的时候吧?”夜思依想到那时候自己的看到那信和玉时的心情,不由地轻笑出来。
    “原来这样啊~~”风扬笑了笑,说道:“夜思依,还好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们现在能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文到这里是完结了,番外更完了,在2月19号晚上的时候也准备更新新坑:
    新坑——《止末白马怕青牛》
    这是个胆小女道士与女神医验证一个“白马生来怕青牛,十人近九人愁”名言的故事
    文案是:片段一:
    “徒儿,坏了,你是属白马,我未来徒媳属牛。白马生来怕青牛,十人近九人愁……徒儿你这是妻管严……” 老道士掐着手指算了一番后,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最小的女弟子。
    “……”站在老道士前面小小的女道童紧抿着苍白小嘴唇、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老道士。
    许多年后……
    “止末徒儿莫怕,虽说你是只小白马。不过,为师早已打听清楚,那位属牛师侄女,贤名在外,不会把徒儿你压~太惨……”老道士说着借用袖口擦拭脸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的动作,而嘴巴偷偷地对住藏在袖子内装满酒的小葫芦。
    片段二:
    “你是道士?”白衣女子轻声问道
    “嗯!”一身道袍、身姿笔直的女道士。
    白衣女子的眼神轻扫角落里飘荡着朦胧一团,有些无奈与好笑地再次问:“砍妖捉鬼的道士?”
    “是……”女道士很镇定,只是脸色有些发白、脸上表情与肢体都很僵硬,长袍下双腿也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