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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推古情文替罪侍妾
    文名:皇家挚爱成仇敌:替罪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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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子宗琪被人算计陷害,一朝失宠,成为戴罪之身,被放逐西蜀。途中,救起了一个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新娘装扮的女子水落落。情根深种时,她如谜的身份得以解开,宗琪方知挚爱知音本是仇敌。瞒下已知的实情,迎娶她为妻,宠她极至只为复仇。当他恢复尊崇,她却成了他府中被困囚的弃妃。挚爱、敌人知己、囚妃爱恨徘徊,一误再误,风雨多阳光少,终是残红满地宫锦污,一代红颜为权误。
    大燕朝七十一年,暨燕仁祖皇帝四年,燕京城。
    大燕皇宫殿宇气派庄严,朱栏鲜亮,黄瓦闪耀,亭台楼阁移步换景;绿枝如云,繁花似锦。雕梁画栋,美如琳台瑶阁、阆苑仙境,精雕细琢。重重殿宇,高敞巍峨,斗拱飞檐,无穷无尽的宫阙楼阁,像一个迷宫。
    然,在这华丽宫殿中,偏有一处僻静而冷清的楼宇。宽阔的青石板地面,朱色的门窗,就连那暗红色的苑墙也似比别处更高,高约丈许的院门上挂着沉重的锁链、铜锁。一个小太监提着食盒,尖着嗓子冲院内大喊了一声:“该用午膳了”
    少时,便有一个眉眼清秀的少年太监快奔到院门口,满是感激地看着外面的瘦弱太监。这哪里是什么午膳,一碟似被人动过的凉拌猪耳,仅有几片可数的耳片上还有根根猪毛。一碗只剩下油汤菜水的素炒白菜。“你们就拿这个给四皇子吃”
    送饭的小太监冷哼一声:“还当他是四皇子早已贬为庶人。有得吃就不错,不吃就只有等到酉时。若是不要,我就拿走喂狗。”
    这些剩菜凉饭,原来就是他人吃剩下的。
    少年太监回头望向清冷的殿阁,在这偌大的宫苑内,就住他和他的主子四皇子完颜宗琪。曾经的主子,是多么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这一夕之间,从皇上最宠信、喜欢的皇子贬为庶人,成为这宗人府悔思堂的罪人。
    犹记昔日,四皇子府中车如流水、人如龙,可如今,一遭落难,直落到无一人相亲,更无人相伴。留下的,就只有这与他相伴长大的少年太监。
    少年太监在自己身上搜索一遍,本想寻出一件值钱的物什来,也许还能替宗琪换一顿像样的食物。可近来,能给的、能派上用场的全都给了能亲近悔思堂的宫人、太监,除了他身上那半旧的衣袍,已再无其他物什了。
    送饭的瘦太监见他搜了半晌,也未寻出一件东西,不由得冷哼一声:“今儿这个算是不错了,只怕明日会比这更差”
    少年太监满是难色,只得接了饭菜,轻叹一声,捧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往正殿走去。
    “爷,饭来了。”
    一个满是白衣素袍的男子静静地站在屏风前,仰望着头,那如瀑的长发垂泄至腰身,左手负后,右手放在胸前。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何就变成了这般。他的父皇,当真就糊涂了么真伪不辩,竟信他会干出那等不仁不义、失德失孝之事
    最是无情帝王家,曾经何时,有那样一个人在他的耳边浅吟。只当自己是皇家的骄子,是众兄弟学习的楷模,小心行事,事事力求尽心,未想,终落得成为众皇子的众矢之的。
    到底是他哪里做错了竟落到这般田地,一夕之间府邸被抄,他又被贬,从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沦为庶人、罪臣逆子
    “爷。”少年太监有些心痛,“你昨儿就无甚吃用,今儿也好歹吃些。如此下去,这还如何了得。就算不为自个我,也得想想延宁宫里的德妃娘娘。”
    “母亲”宗琪想到身在后宫的母亲,心就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如万箭穿心,似冰锥入体,他来到这里已经两个月了,从天牢到刑部、内务府,再被定罪迁入宗人府,那个多年来视他为最爱的母亲,如今还真不知如何了。
    “爷,还是吃些罢。”少年太监将碗筷摆好。
    宗琪瞧了一眼:这些饭菜,若是昔日,只怕身边的下人也是不吃的。眼前,却是宫人送他聊以填肚的食物。
    “爷好歹还是皇上的儿子,这些宫人怎怎如此待你,若是传到皇上耳里,必不会轻饶他们。”
    他,还是父皇的儿子吗
    从出事到现在,他就未曾见到父皇。
    他甚至没有解释的机会,从御赐府邸迁到天牢,再移到此处,两个多月了,于他就像是一场梦境。闭上眼睛,他还能忆起父皇那刚毅、威严的脸庞,还能想到母妃那温婉如水的眸子。启眼时,却是面前冰冷的宫苑,那满目看似华美,实则苍凉的楼台殿宇。凉透心灵,寒透魂魄,似要将他这活生生的人给冻凝成冰一般。
    他,明明还是一个活着的人。却已在他父皇心里死了吧。
    “小德子,父皇信我会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了”
    少年太监一时语塞,心下权量一翻,安慰道:“爷,你可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这些年来,只要是皇上交办的事,爷可是件件办得漂亮,件件不落人口实”
    “就是这不落人口实,却害自己到了如今地步。”
    这近三个月来,他想了许多许多,许多本已淡去的往事,一一浮现在心头,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他终是明白自己落到今日田地的原因。
    “爷,先吃饭吧。”
    他转身,看着桌前那不像是饭菜的饭菜。
    小德子道:“爷,赶明儿,奴才定让人备些好的。”
    “就这些,便很好”
    宗琪捧着冷饭,仿若是山珍海味一般地吃下来。他是男子,就算是天塌下来都不可以落泪,就算是让众兄弟们瞧他的笑话,他也是高贵的,即便成为戴罪之身,即便是这宗人府里唯一的庶人皇子,他也要活着自己的尊严。
    他输了
    不是吗
    原以为,只要他安安份份,任劳任怨地尽忠于父皇,不和别人的兄弟一样结党营私,就不会被父皇所厌恶,可他还是落到这般地步。
    饭,刚吃了不到十口,外面传来一声高呼:“戴罪皇子完颜宗琪接旨”
    宗琪双手一擅,手中的碗跌在地上,飞奔往院门奔去:“小德子,是我父皇相信我了”小德子未语。主仆二人走近院门,双双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戴罪皇子完颜宗琪大逆不道,其行可诛。念及上苍乃有浩生之德,免其宗人府一世圈禁之罚,放逐西蜀嶲念gui,一声州,即刻起行。未经诏令,终身不得离开蜀地。钦此,谢恩”
    小德子顿时欢喜起来,虽然不是他们最希望的皇上英明,重审此案,可现在好歹可以离开宗人府。只是西蜀嶲州,远在西南,又是蛮夷之处。
    宗琪仰起头来,不解地望着院门外的传旨太监:“罪臣宗琪接旨,谢吾皇万岁万万岁”
    有宫人打开大锁,推开大门。
    传旨太监扶起宗琪,依旧以礼待人,道:“四皇子请起”传旨太监,放低嗓门,语调中带着无尽的伤感,道:“四皇子得离宗人府,全是德妃以死求情的功劳哇”
    宗琪本已站立一腿,此刻听太监如此一说,又重重跪于石板之下:“母妃,我母妃她怎了”
    传旨太监摇了摇头,一脸痛色:“德妃娘娘为救四皇子,不惜以死求情,唉”太监用衣袖拭了拭眼然的晶莹泪滴,“四皇子还请节哀你就向着德妃娘娘的寝宫磕三个头,就上路吧”
    “安翁,你告诉我,我母妃她她”
    传旨太监本姓安,少时在宫中人唤“小安子”,如今年岁大了,约有五十多岁,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们,都敬称一声“安翁”。
    “德妃娘娘两日前薨了”
    “母、妃”宗琪望向延宁宫方向,正是四月时节,可从冬天到春天,他却犹似走过了生命里最严寒的冬天。春天到了,天气暖了,他却失去了最爱自己的母亲。
    俯在地上,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竟似止也止不住的滑落。
    他的自由,是他母妃用性命才换来的。
    母妃,宗琪并未做错什么事更未干出那些不仁不义、大逆不道的弑君夺位之事,为何你还是死了
    宗琪跪在冰冷的石板,忆起母亲清秀的五官,心一阵阵地痛:“我母妃她可有说过什么”
    “德妃娘娘并未留下支言片语。四皇子还是尽快启程吧,莫再逗留,到了西蜀好好过日子吧”传旨太监挥了挥手,从一边过来了两名皇宫禁卫,“皇上口谕,着令你二人护送四皇子前往西蜀,不得耽搁”
    “是”
    燕京是他自幼长大的地方,皇城更是他的家。他要离开了,以戴罪皇子的身份放逐西蜀。他深爱的母亲去了,用她的死为他换得了一份自由,而他甚至不能见她最后一面。
    “安翁能否与我父皇求求情,让我再见母妃最后一眼。”
    传旨太监颇有些为难,道:“四皇子,皇上旨意:即刻启程,这可耽误不得呀。快快动身吧”
    连最后一眼都不能见,这是怎样的遗憾。
    这座世间最华丽的宫殿,住着这世上最尊崇的帝王,却是尘世最无情之所
    宫径两侧,花团锦簇,有晚桃纷飞,如漫天粉雪缤纷狂舞,好似一场最华丽的葬礼,像极殡仪时满天飞舞的冥钱。虽是三春时节,微风轻拂,只觉冷风灌颈,凉透身心,仿若冰冷的刀剑落在后背一般。
    宗琪还未回味过来,犹记三月前,他还是何等的春风得意,而如今却落到这般田地。他欢喜、他幸福,他娶得了大燕朝最貌美、也最有才华的女子为妃,可就在大婚当夜,却成了叛臣逆子,也成了父皇不能容忍的无德无孝之人。
    他,被打入了天牢。
    她,心仪的佳人,没了下落。
    一颗心,被分成了几瓣。
    现如今,佳人杳无信讯。而他,更是前路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