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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原志狂澜 五原六国霸宇内 第一百一九回武聚震宇七星将文拢经世四雄才

    上回说到,固国战败而亡,东原九国余仪代南北称霸。
    早在仲国将败之际,吴阔便设计将莫通百里平及其家人一并带离仲境,一路往西,欲投般慈。
    曾作为仲上将军,吴阔自有其人脉,托人办得路引,一路无阻,直至佑都。恕王不能直入相见,吴阔遂先寻白卓,二人曾同学于阁中,自然相识,见吴阔来投,大喜,报入宫中,般慈得闻,当日便随白卓入上将军府见吴阔。
    要说般慈及冠之时本欲入启学宫,经吴阔安排至此,阔别二十余年,终得相见,当日般慈与赵英、白卓、吴阔、莫通、百里平及解书叙旧至天明,方才暂罢。
    过三日,吴阔一行于佑都置宅妥当,方又召吴阔、赵英、白卓三人入承枢宫。
    宫中后殿,几人熟络,赵英玩笑道:“长空先生于仲领兵二十载鲜有败绩,今入南疆,弘毅将失掌兵矣。”
    殿中四人皆聪慧之辈,吴阔军事之才闻名于世,赵英此言便是挑起吴阔何职之辩,以免争权乱政。
    然其言罢,吴阔微笑从容,白卓却已大笑曰:“建章有所不知,长空先生乃外阁之主,军事之能非其主修之才也。”
    正如前言,般慈今日所行之道乃长空先生引入,般慈自知其能,遂问吴阔欲就何职,吴阔言:“今恕之国策倚国卿无庸,国略倚乾师建章,国战倚上将军弘毅,皆天下雄才也,唯国政一事尚悬虚位……”
    其言未毕,般慈便道:“如此,恕之国政便托长空先生矣。”
    吴阔曰:“老夫自当尽力。”
    四人相视而笑,次日便开朝,以吴阔为相邦,总领国政,并于司法、谏议、外交皆有顾问之权。
    南疆争权之乱前,国政相权换届而治,后国乱之际重整权治,便无人领,吴阔乃天下名士,廷上自无异议。
    吴阔所领之职已定,般慈遂问莫通、百里平、解书三人当领合职。吴阔乃告,阁中之人,所学亦有内外之别,若能内外相济,必可保一方安定也。
    其意便是由内阁外阁之人同镇一方,般慈遂问三人当往何方。白卓进言曰:“将与士不同也,即便所长互补,若脾性不同,治军之法有异,强自同领一军,只会适得其反,当三人自选一军为好。”
    吴阔亦言:“内阁修习兵法阵道,掌军之能远外阁甚也,自然不能易其治军之法。可命开泰封海立新三人到各军拜会,以择效命之处。尤其开泰封海二人,若得其所,可为恕之虎将,若不得,则必妨我。”
    众皆以为然,遂定三人先往定东定北定西三军处,若果不能合,再往定南军中,又恐内外阁之人素未谋面,有碍拜会,便请奉常纳古琪同往。
    早年间三人同在吴阔帐下,自然熟识,便结伴同行,谈及先往何处,解书言,周异行军颇有不同,欲先访之,遂四人先往定东军处。
    定东军所守之地中,元南与浔阳皆与他国接壤,然定东军大营却未设于两地,而在河东重城武阳。
    武阳战火方歇半载,又值夏忙秋繁之际,恕东之民难征于役,周异也不强征,只将城墙修复,城内只待来年。四人行入城中,但见近城墙四处断壁残垣,毫无人烟,再行百丈,破败宅院方有修补之像,渐有人行车流,再百丈,过一街口,人声鼎沸而至,人行摩肩接踵,叫卖不绝于耳,可见武阳人心安定。
    及入军营之外,啸声冲霄,却并不同一,更有嘈杂之相。四人至营门,营中门侍识得纳古琪,且四人有王廷所签诏令,定东军自无阻拦之理,只是引路之人多有回首,拧眉怪眼,解书遂笑道:“在下解书字立新,吾观小将军颇有疑惑,不知小将军如何称呼?”
    其人答道:“某大名门顽是也,不过区区百夫长,不敢当绮君一声小将军。”
    解书笑曰:“门百长知我等所来何事?”
    门顽并未回头,懒声答道:“周将军早有交代,近日有人将至此处,担任副将,如何不知?”
    解书遂问:“听门百长之言,似乎对此有所不满?不知军中亦皆如此乎?”
    门顽轻笑道:“绮君哪里话?诸位闻名于天下,我等糙民粗汉有甚可不满?”
    说话间便将至大营外,解书便不再理会门顽语中讥讽之意,随纳古琪入帐。周异早已候于帐中,几人坐下话谈,面似热络,实则满是客套,尽显疏离。
    近晚,五人同宴,定东军率将元拓离厌皆不在河东,门柯亦在浔阳,唯余骇与宴。酒过三巡,纳古琪借酒言道:“白大将军临走之时特意嘱咐,内外阁各有专修,若能合力同心,可保一方无恙也。”
    宴中一时安静,余骇冷哼一声道:“既然上将军看重,那便再起三军为各将军统帅便是,何必来定东军同掌一军?”
    主座之上,周异轻咳道:“休要胡言!恕国如今国力不盛,怎可穷兵黩武?”
    解书笑道:“周将军不愧内阁大将,深知军为国器之理。”
    周异反言道:“本将也知绮君谋略过人,指挥若定,必能独领一军。只是,异平素行军与他人多有不同,恐与绮君不甚相合。”
    自入营以来,解书便已察定东军上下抗拒之意,遂早有所料,亦言道:“书早非西原绮君,诸位不必再以往日之号相称。书亦觉与定东军多有不合,倒要多往别处见见方好。”
    听闻解书无意定东军,周异展颜,敬酒莫通曰:“莫将军当年勇冠极北,启阴原威名远扬,不知可愿于定东军多留几日?”
    解书倒不记前嫌,公正言道:“开泰,周将军治军严格,且不求将领自有掌兵之法,反要将领能不疑而行,与汝颇合。”
    正如少正渊所评,莫通虽勇冠天下,然则,勇武而不知思谋,从令而不知校核,定东军周异用兵如诡,所需便是将领可疑而不可不从令,确是莫通最佳去处,莫通对解书信任,且不欲多思,遂应周异之邀,先留定东军中。
    三将择军,初行定东军便有善果,纳古琪心中甚喜,往定北军途中不停为解书二人讲解南疆风物。时过无痕,历经十数日,三人赶至从庠城外。
    如今恕失其北大门北崇关,从庠城已成前线,本乃一座小城,数月间强自扩建,修起高墙,乐谨仍与士卒同食同住,且其向来以正道立身,纳古琪一行至从庠城倒不曾受冷遇,乐谨命人将三人礼迎入营,又以礼待之。
    接风之后,乐谨直言解书百里平可于营中随意走动,若是有意定北军,副将之职虚位以待。
    既有乐谨之言,解书三人也不客气,于营中走访数日,乐谨再设宴请三人,问及二人可有愿留于此者,解书二人不答,解书反问乐谨可有愿与之同领一军者。乐谨素行正道,虽为将领,却似君子,解书有问,其便答曰:“定北军上下皆有手足之情,若百里将军可入定北军,必可令定北军威慑千里,无人轻视。”
    其言罢,百里平似有言出,解书却抢言道:“封海曾有杀神将之名,倒非全是虚传枉谈,若有人不合规矩,恐封海看不过眼。”
    乐谨笑道:“那是最好不过,宽严相济,治军之道也。”
    至此,解书方才言,百里平亦因定北军上下亲如兄弟,有意留于定北军中,遂只余解书一人随纳古琪往定西军。
    南疆多山,道险难行,若自从庠城直往姑曲,则多为山道险径,强人猛兽亦是寻常可见。此行纳古琪并未携大队兵马,遂未涉险,先往南行,再转道往西。
    待近佑都,解书又言纳古琪,如今莫通百里平已有去处,姑曲之行,纳古琪便不必随行,纳古琪自然不愿,解书却执意独往,纳古琪便不再强求,只问何故,解书遂言:“昔事于西原,与上官将军亦曾多有交手,倒是熟悉几分。其擅行奇计,可见其思敏捷,且精于世故,与恕西诸族交往甚密,有此,高苍方能失而复得。然而其治军以级而分,只论能论功,可见其人外宽内严也。今定东定北皆已纳外阁之人,若奉常大人同往,以其世故,必不拒我,此诚非书所愿也,亦难服众。况且,香桐祭将近,正是奉常大人忙碌之时,书亦不愿奉常大人因吾废公”,纳古琪从之。
    自古山水迷醉人,秋风天阔旷舒心。姑曲水脉纵横,又值深秋将冬,泛舟顺水,实乃快事。
    且不同平原大江壮阔,亦不同固地碧水青原,南疆姑曲,水险折转,山,若刀削成壁,滩,如细转银带。解书独立舟头,蹙眉远视,可见心中激荡,并非湖平。
    正如解书所言,上官淼出身市井,早年诈棋为生,精于世故,解书至据江城中,上官淼极为热情,豪言其将军府邸已然备妥,只待解书领职。
    虽如此,解书却并未领受,反而道只是受命巡访,说不得还要往恕南一趟,上官淼自是极力挽留其于军中。
    直至三日后,二人同宴,挥退左右,解书于宴酣之时曰:“今只你我二人,以字相称如何?”
    淼曰:“求之不得。”
    解书曰:“书与开泰封海不同,其二者乃世之虎将,有将兵杀敌之能,无出谋统兵之才也,于周乐二将而言,若尽用其能,则如虎添翼也,而书乃统兵用策之人。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军不用二策,韶逸以进为退,以礼代劝,似乎欢迎之至,实则知书甚深,欲我自走也,是也不是?”
    上官淼停杯止箸而笑曰:“立新乃统兵大才,于西原便能独领绮阙而不乱,今定南军有豹枪王曼柏之勇,而无帅才总领,正是立新用武之地也。”
    解书却道:“韶逸之言谬也,谁道定南军无人总领?”
    此言说罢,上官淼似有意外,随后举杯敬酒,二人相视而笑,尽在不言中。
    酒杯落桌,上官淼曰:“明人之前无暗话,既立新亦知个中利害,便知此处定西军便是汝唯一去处。不知往后你我如何同领此军?”
    书曰:“军中不可无主次,王上早已言明,内阁为主,外阁辅之,定西军自然由韶逸为主,书为辅也。平素治军练兵,皆由韶逸主之,书只为熟悉军务而辅,若待战起,亦由韶逸定计,书只共商献计,从计而行。自古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韶逸善行奇计,不觉正需一人行正计乎?”
    上官淼遂笑道:“立新熟于西原,此正是汝大展身手之地也。”
    至此,定东军周异为主,莫通辅之,定北军乐谨为主,百里平辅之,定西军上官淼为主,解书辅之,定南军仍由韩亘独掌。
    未久,香桐祭至,莫通百里平解书还佑都,此祭后,般慈封莫通安东将军,百里平安北将军,解书安西将军。
    又赐七大将领以号,诡将周异,正将乐谨,奇将上官淼,鹰将韩亘,勇将莫通,霸将百里平,智将解书,南疆之民又称七星将。
    恕国得聚赵英、吴芒、白卓、吴阔四大雄才及七星名将,一时天下侧目。
    恕二十年春,有一士子入南疆,姓杨名玄字文恭。南疆如今已有招贤之所,然杨玄虽方及冠未久,极为年轻,却诸学精通,才识过人,招贤官员不敢擅定其职,遂报入宫中。
    得闻有如此青年才俊入南疆,般慈大喜,意亲见之,遂召其独见于后殿。
    二人座谈,般慈但有所问,杨玄无不有答,后谈渐深,国略国策,邦交伐交,杨玄亦有一番见解,且多与现行策略不同。
    渐谈般慈之眉渐蹙,杨玄见此,取出随身一盒,言欲赠般慈,般慈取盒而观,其内乃玉笔一支,且笔上刻有一图,般慈见之,当即大惊。
    后二人于后殿久谈至夜深,杨玄方为般慈送出宫外,而玉笔却仍由杨玄带出,可见般慈并未接受其礼。
    三日后,般慈下诏,封杨玄巡南使,至地方为官,并未留于佑都就职。
    七星名将镇南疆,四大雄才齐聚恕。学富士子巡南使,偏隅天下再侧目。未知南疆雄才名将士子齐聚,天下之势又当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