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脸上的粉不弄干净吗？他们都在看你哦。”
松尾理子与五条悟并肩行走在喧闹的风雪中,时不时有路人嬉笑着经过后猛烈回头，一脸的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
“在意无关紧要的人的眼光，会很累吧。”松尾理子漫不经心道。
“哦？那如果是我呢？”五条猫猫俯下身靠近她,很贴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如果我讨厌这样的你，你会按我的心意改变吗？”
“没关系。”松尾理子唇角温柔地勾起，说,“我会让你适应。”
喂喂。
五条悟居高临下的俯视面前的女人，略显凉薄的嘴唇微微弯起。这家伙，有够嚣张的啊。
松尾理子对这会五条悟的反应不感兴趣。
她注视着雾气缭绕的宗庙,停下了脚步。
“应该就是这里了。听说那名为夏油的男人凭借一己之力将宗庙的业绩翻了十倍，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听着面前家伙语气中对杰的好奇,不爽的感觉油然而生。
哪怕知道她并不是理子，只是游戏NPC类似的存在，但五条悟还是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哈？开什么玩笑。”
宗庙被男人的身影挡住。
松尾理子只感觉腰间一紧,身体就被五条悟那家伙给直接扛在肩上。
喉间泄露出一声惊疑,随即五条悟那家伙傲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别忘了你现在是老子的女人。”
“老子的女人只需要在意老子就好了，谁允许你在我面前提其他男人的名……”
松尾理子对着他的腰窝画了个圈圈。
五条悟身体异常明显的一抖，还未说出口的话直接扭曲变形公鸭嗓。
松尾理子发出惊讶的：“恩？”
来参观的游客也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了五条悟的身上。
五条猫猫哈了一声,直接将她从肩上提起改为了公主抱，像是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说：“什么嘛，就这么想要我抱着你吗？”
“情侣啊。”
“是情侣啊。”
路人们嘟囔着移开了视线,松尾理子则是认真思考起以自己的战斗力,将五条悟的下.体粉碎概率有多高。
但又不免得好奇,这家伙打算带她到什么地方去。
思考期间五条猫猫带着她朝宗庙某个方向径直走去,弯弯绕绕几分钟后,居然还真被他找到了个隐蔽的小树林，随后。
“咚。”的一声，她被抵在墙上。
四周景色被颜色黯淡的星河所取代，她被困在简易领域之中，双手被恶劣地钳住抬高，只能被迫着踮起脚尖，感受着悬空带来的落差。
五条悟挡在她的身前，高挑的身躯仅仅是靠近就带来十足的压迫感。
“不管你是松尾还是尾松，既然能被我带进来，就证明你不是一串数据。身份，靠近我的目的都无所谓。”
五条悟柔软的浅色睫毛下是与之相反的冰冷目光，与之注视会有一种被高高在上神明注视的错觉。
“名字。告诉我。”
绝对的，不容置疑的。
只是一瞬间的迟疑，都让她产生莫名的恐惧。
“真是的，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
五条悟与松尾理子贴合的很近，他挂着嚣张自信的笑，嗓音里头是色.欲的逗弄，“我会兴奋的哦？”
动作行云流水非常熟练，话语欠揍的同时又带着鼓动人心的涩情。
让人完全想不到他还是个母胎sl的光棍。
系统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将这一幕录了下来，这波大概会被作为宣传片素材，被
广大少女们看见。
大概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五条悟眉眼微弯：“我数三秒，不说话我就放手了哟~”
松尾理子下意识低头，身下是流动的银河，放眼看去没有一处立足之地。
“三~”
五条悟的手骤然松开。
霎那间的坠空感让松尾理子瞳孔猛缩，下一瞬间她被男人重新拎起。
“抱歉抱歉，漏了剩下的两个数字。”五条悟笑着询问，“那么，再来一次？”
“松尾子理。”
在五条悟继续打坏主意之前，松尾理子将千年前使用的名字说出。
五条悟唇角勾起。
“乖孩子。”
简易领域消失。
两人重新回到了宗庙小树林的一角。
“规则之内我会配合你。”
五条悟似乎还想说什么，表情却忽然一顿。
“喂。乖乖的待在这里。”
“没有我的允许乱动的话，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五条悟离开了。
松尾理子停留在原地，取出口袋里振动的手机。
赤井：我回来了。
赤井：有时间见一面吗？
*
“哟，这不是杰吗。”
五条悟双手揣兜里，懒洋洋地朝夏油杰走来：“穿着个怪衣服就算了，头发怎么变成这个鬼样？”
“不是怪衣服是袈裟。头发进游戏就是这样了，以防万一先按它要求来吧。”
夏油杰有些不习惯摸了一下散开的黑发，瞥了眼五条悟前来的方向：“话说还真是你啊悟，所以刚才看到的也不是我的错觉？你已经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五条悟居然没有明确的反驳，而是露出异常不爽的神情和一声微妙的‘啧’。
他非常自然地顺走夏油杰手中的易拉罐，撇撇嘴：“那家伙超嚣张的。”
夏油杰看向被顺走的易拉罐。
说着松尾理子嚣张的五条悟：“哈？你也想喝吗？自己买啦。”
夏油杰身后咒灵浮现，拇指随手撇向后方：“出去谈谈吧，悟。”
“怕寂寞了也要看情况啊杰，我们还被关着呢。”五条悟打了个超级大哈欠，“大概是规则类的特级咒灵，这种超罕见的玩意居然也被遇到了。必须得遵守规则还真是有够麻烦的。”
夏油杰沉默半响。
“我听说，附近的高天原牛郎店，有个叫五条的顶级牛郎？”
“五条和我五条悟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听说他是个善解人意温和无害的男人。”
五条悟：“yue。”
夏油杰：“……悟，你的身份卡是什么？喂，别避开视线。你应该知道不守规则的代价。”
“只要在被规则束缚之前成为规则，那就没关系了吧？”
“……领域吗。”
“宾果～最近遇到瓶颈了，我有预感这只咒灵会成为我的突破点。”
五条悟随口说着，将已经空掉的易拉罐放夏油杰手里：“你这边有发生什么事吗？”
夏油杰将易拉罐随手往五条悟脑袋上一扔，在易拉罐被反弹开时从袈裟中取出手机，点开了line中唯一的联系人。
五条悟探头，信息页面上是甜腻虐狗的情侣对话。
夏油杰指了指备注，联系人的名字上写着的是「松尾」二字。
“哈？你也是？”
“也？”
五条悟回头看远处，那个名为松尾子理的女人坐在了离小树林最近的石椅上，手上拿着手机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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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啦那个，那
个女人就是我的「松尾」哦。”
“……不是理子吗？”
“杰，你想象一下理子站在我面前深情着对我说‘五条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虽然知道你会有类似的反应，但这种表情绝对是故意的吧。”
“总之我小小的试探了一下，但是看不出什么，对比普通人太冷静了，但和我认识的咒术师比感觉又差了点什么，”五条悟打了个响指，“所以杰，用咒灵试一下吧？”
夏油杰叹着气：“这样不好吧，悟。”
一直用术式听取那边对话的松尾理子掀了掀眼皮，以为是远处有猴子在叫。
然后就看到像是十个粘糊怪拼凑在一起的抽象化咒灵出现在她的面前，张开深渊大口在她面前卷起一阵狂风。
……
松尾理子优雅地端坐在石椅上，淡定地从包包里取出镜子和口红进行补妆。
那边夏油杰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喂，悟。如果她是看得见咒灵的普通人……”
五条悟：“放出咒灵的是杰吧？不过没关系，我们可是挚友啊，我会和你一起承担的杰！”
夏油杰：“……”
*
“什么啊，还真乖乖在这里等我了啊。”
有脚步声传来。
五条悟停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与她对视。
松尾理子目光停在对方破碎的衣袍和若隐若现的胸膛上，看起来是经历了一场不错的战斗。
“不要紧吗？”
五条悟正要说什么，苍蓝的眸子一眯，眨眼间松尾理子已经被他拎在手中，原本两人所在的地面龟裂，有黑色的浓雾从中一股股飘出，随即爆发式喷发。
六眼无死角，他能够明确的看出那个名为「松尾」的女人看到龟裂的地面冒出的东西后，脸上露出的细微的变化。
看得见呐。
像是饥饿的狮子遇见了可口的猎物，五条悟承认自己这一刻血液沸腾似的兴奋了起来。
但随即手上的重量一轻。
五条悟挑了挑眉。
原本被掌握在手中的女人主动地褪下了保暖的衣袍，脱离了他的掌控，站在了离他半米外的地上。
“神奈川的冬天很冷的，五条。”松尾理子抓住她的外袍想要取回。
“松尾可以靠在我怀里取暖哦？”
不远处龟裂的土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两人面前。
确定五条悟没有放手的想法后，松尾理子平静地将衣袍撕开成两半，并借力离开龟裂的土地，将仅剩的衣袍残骸当作围巾环在脖子上。
她看了看那像是要将整个宗庙笼罩起来的黑雾。
“到我身边来。”她对五条悟说。
“……”
五条悟歪头，指了指自己。
“到我身边来。我不想重复第三遍。”
虽然说着威胁性十足的话，但声音仍旧是温和。
五条悟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意外的什么也没说，而是听话地来到了她的面前，阴影将她笼罩。
明明在身高上处于弱势，但松尾理子却仿佛占据主动权。
她将肩膀上提着的包递给五条悟，对方挑眉着接过，心情似乎很愉悦：“松尾这是要保护我吗？真是让人感……”
女人的包包露出其中的一角。
五条悟随意地瞥了一眼，有什么东西调皮地一滚，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
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