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修罗场从不迟到 > 正文 第104章 左右为男
    如果现在有人进入这个房间看到里面的场景的话, 毫不意外的,犯罪现场,被害者和反派角色全部齐了。
    少女被两根纸带双手束缚在两边, 这个画面过分危险了, 少女也好似弱势到无法反抗, 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一般。
    “呵,还真是一脸看变态的眼神呢。”
    的场静司的语气像是有些无奈,看着被束缚住的小姑娘的眼神他眼里的笑意像是在说‘哎呀, 真是拿你没办法呢’的那种宠溺感,刚刚带着那种危险气息的男人好像不是他一般,的场静司一副哄骗小姑娘的语气, 那低沉性感的声音语气柔和的说道:
    “不要这样呢, 我是真的在帮你呀, 你被魇住了, 我要为你除魇所以才这么绑着你, 怕你等会乱动。”
    栖川鲤拉拢着双眼语气悠悠的说道:“的场先生, 你现在这个样子, 不止像个变态, 更像个哄小孩的骗子。”
    的场静司并没有生气,他反而歪了歪头笑嫣嫣的说道:
    “恩,我确实在哄你。”
    但是没骗你哟。
    的场静司抬起手, 手中的毛笔笔尖对准了栖川鲤的眉心,垂着眸的眼真是夹杂着无情和深情, 这个男人这张脸就是能做到一脸不怀好意的对你说我在为你好。
    “别乱动呢,栖川小姐, 画错了很难擦掉呢。”
    “???”
    栖川鲤瞪大了眼:“擦不掉, 那我不是要顶着这些符被人看到啊!”
    “这点可以放心, 这个符只要除了魇就会消失。”
    说着,的场静司在栖川鲤的眉心画下了第一笔,他想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
    “啊,稍微忍耐一下呢。”
    “恩?”
    栖川鲤感觉到眉心冰凉的触感,栖川鲤看不到自己脸上被画成什么样子,但是这种触感并不会让她不舒服,所以栖川鲤有些疑惑,为什么对方会这么说,栖川鲤张了张嘴:
    “恩?会痛吗?”
    痛?
    的场静司挑了挑眉,喉间发出一声轻笑:
    “痛到不至于。”
    符咒画在少女的脸上就好似鬼魅的纹身,像花一般,又像咒一般,白皙的皮肤和黑色的符咒,这样的对比让栖川鲤透着一股神秘禁忌的妖冶感,她像一只被封印着的人偶,魅魔,妖怪,被束缚着的模样更加应景了。
    的场静司的笔尖慢慢的从栖川鲤的脸颊游走到她脆弱的脖颈,的场静司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玩味的轻笑道:
    “只是……会痒而已。”
    “!!!”
    话音刚落,栖川鲤就感觉到了脖颈处的酥麻感,脖颈敏感的位置在笔尖的一次次游走中,背脊激起一阵阵的颤栗感,栖川鲤颤了颤身体,那股酥麻刺激的感觉甚至比笔尖游走的更快,一次次的传递到她的四肢,她的头顶,栖川鲤咬了咬牙,压抑住想要发出的声音来。
    “……”
    的场静司能够感受到少女的颤抖,透过笔尖下轻微的颤动,他清楚的知道少女的反应,白皙的皮肤上画下符咒后,符咒在栖川鲤的身上立马活了起来,那是栖川鲤看不到的动态,咒纹伴随着少女的颤动也在轻微摇晃游离着,好像在生切的表达着她的反应,这样让的场静司知道这个少女她的反应是多么的敏感,甚至知道哪个位置是她敏感点。
    “唔……”
    栖川鲤发出极轻的低喃,这是一种比疼痛更难忍耐的感觉,笔尖游走过的地方留给栖川鲤的就是刺激大脑的酥麻感,的场静司画符的表情和刚刚与栖川鲤玩笑似的表情截然不同,他暗红色的眼眸毫无温度,笔尖从栖川鲤的颈边一笔一划的游走到少女精致的锁骨上,符咒的用处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但是大面积的画在一个人的身体上对的场静司而言也都是鲜少的,毕竟,除魇这种事并不需要他这个家主出手,栖川鲤可以说,是第一个,以后也会是唯一一个。
    “恩……还没好吗。”
    不行,好痒啊。
    栖川鲤害怕这种感觉,她也不陌生这种感觉,因为,就在昨天,她彻夜感受着这种在皮肤上游走,撩拨着她的神经的触感。
    琴酒的长发。
    男人的长发发尾在她的皮肤上来回撩拨,他俯身时候的银色长发垂落在她的身上,发梢游走在她敏感的肌肤上,明明他们有着更亲密的接触,但是这微乎其微的碰触却是压垮栖川鲤坚持的最后一道防线。
    银发在月光下垂落的时候,栖川鲤有时候在恍惚间好像看到的银河流光垂落的样子,每一次她都想要伸出手去触摸那漂亮流光,但是最终每一次她都在碰触到银河的尽头的时候,她被拉回了现实。
    琴酒的银色长发带给男人的是一种冷峻和距离感,但是在男人沾染上欲望之后,那头银发带来的就是致命的涩欲诱惑。
    “在想什么?”
    低沉性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刹那间,栖川鲤仿佛听到的是琴酒昨夜在她耳边的低喃:
    【在想什么?】
    【呵,还活着吗,栖川鲤。】
    【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你管我。”
    栖川鲤这句话说得有气无力,的场静司低笑一声,笔尖故意在少女的锁骨下画了一笔多余的一笔,笔锋一转,那一笔变成了一条活灵活现的一尾鱼,而那条黑墨画出来的小胖鱼,遮住了白皙的皮肤上那点刺眼的红色痕迹。
    “呀,不管不行啊。”
    但是说着,他却停下了笔,他笑了笑说道:
    “这是我能画的极限了。”
    这是他能在少女身上画的极限了。
    “不过,应该足够了。”
    的场静司收回笔,嘴里开始低喃着栖川鲤听不懂的咒语,然后下一秒,栖川鲤感受到的是比刚刚在她的身上画的触感更加酥麻更加难以忍耐的感觉,仿佛这种瘙痒感是从骨头里延伸开来的,的场静司画着的最后的符咒的末端在肉眼可见的自我延伸开来,开始在栖川鲤没有画上符咒的皮肤上迅速蔓延,妖冶的咒纹肆意的在少女娇嫩的皮肤上绽放。
    “!!!!!”
    但是除魇也伴随着咒纹的游动开始启动,酥麻感瘙痒感和微微的刺痛感交织在栖川鲤的体内,让她无法去辨别这种感觉,到底是难受还是痛,小姑娘发出了哼哼的呢喃声,软软的呼喊声,的场静司想到了他年少的时候封印的一只猫妖,它被封印的时候也是这样发出软软又可怜的声音,最后看着他的眼神也不是憎恨,是迷茫,不解,甚至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这个人类要这样对他,他有过一瞬间的心软,但是最终因为对方是妖怪这个原因,他打消了放过它的想法。
    “很难受吗?”
    的场静司轻声问道,不过这个语气好像只是单纯的询问而已,栖川鲤瞪着他的眼神真是和那只小猫妖有些相似,也有些不相似呢,他想起当初最终是因为对方是只妖怪,还是没有去触摸那柔软的毛,的场静司歪了歪头,抬起手慢慢的朝着栖川鲤伸去,在快要碰触到少女滴落脸颊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轻轻的拂过她耳边垂落的一缕发,无情的除妖师语气淡淡的说道:
    “很快就会结束了。”
    “忍不了的话,可以叫出声来,并不需要忍耐,栖川鲤。”
    “不要说变态的话,的场静司。”
    的场静司挑了挑眉语气有些玩味:
    “哦呀,连的场先生都不叫了么。”
    “对不起,我已经叫不出口了。”
    小姑娘赌气的语气让的场静司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让人遗憾呢。”
    的场静司并没有解释少女被魇住时候的模样,也没有解释他为什么把她绑起来的原因,他不喜欢解释,也不喜欢去当一个好人,或许他更喜欢去逗弄这个少女生气的模样,误会他时候那副瞪着眼的朝气的样子……恩,这样确实有些变态呢。
    “呐,栖川小姐,要不要加入的场一族。”
    的场静司突然的话语让栖川鲤一愣,这家伙在说什么蠢话。
    “哈?什么?”
    的场静司见栖川鲤一脸疑惑,随即露出一副‘这家伙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他心里重新念了一遍自己说出的话语,哦,确实有点让人误会,的场静司耸了耸肩说道:
    “啊,不要误会,不是让你嫁入的场家的意思。”
    “……”
    栖川鲤抽了抽嘴角,语气干巴巴的回道:“你不纠正的话,我也没误会!”
    “呵,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是还没变态到和一名少女求婚的地步,我对少女不感兴趣呢。”
    【这句话先放在这里,上一个说这句话的人,已经跪了。】
    “那你胡说八道什么!”
    “恩,就是单纯的邀请你加入的场一族的意思,你的体质很特殊,虽然不能看到妖怪,但是体质特殊到能够无视一些阵法,而且,你应该是属于平时经常遇到灾祸的人吧,加入的场一族,我就能保护你,庇护你避免遇到灾祸的发生,你我相互得利。”
    ‘这个人,把利益说的理直气壮啊。’
    栖川鲤虽然身体上次次麻麻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对面的男人说的话更让她不舒服,她并不喜欢和人交往是以利益为交际的,这样的话,根本持续不久,更不要说,会遇到更大的利益把她抛弃,所以这样的人,栖川鲤不会去靠近也不会去深交,栖川鲤敛下眸,语气颇为冷淡的说道:
    “不要。”
    “恩?”
    “我也没有遇到什么灾祸,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安安全全稳稳妥妥舒舒服服。”
    “……”
    恩,这个少女,词汇还挺多的。
    不过安全,平淡,稳妥?
    的场静司有些意外,这个少女的体质极为吸引妖类,竟然没有遇到过吗。
    【不,遇到过啊,经常遇到,但是她身边有谁,特级咒术师五条悟和夏油杰,出现的意外,出现对她觊觎的异类,全部都被这两位特级给粉碎了,即使看不到咒灵的伏黑甚尔也足够抹杀一切危险,所以栖川鲤能够平平稳稳岁月静好的成长至今,完全是有三座杀神替她斩杀一切。】
    【所以,的场一族?并不需要,她栖川组,不,是栖川鲤的手下,已经有了足够保护她庇护她一生的大BOSS了。】
    “好,我的邀请一直有效,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可以来找我。”
    说着,的场静司解除了束缚着栖川鲤的纸带,而栖川鲤一个没准备,整个人往的场静司的怀里撞了过去。
    【第三次了。】
    的场静司扶住了栖川鲤,他暗红色的眸子隐藏着他心里最深处的想法,他笑道:
    “还站得住吗?”
    “恩,还好。”
    栖川鲤退后了一步,虽然腿有点软,但是她还是勉强自己站住,少女仰起头望着眼前这个明明白白不怀好意的男人,少女张了张嘴,最终,她的声音软软的说道:
    “谢谢。”
    “……”
    的场静司的手指轻微的动了动,呵,明明之前都炸毛似的排斥他的样子,最终还是和他诚实的说了谢谢吗。
    真是……好乖的小姑娘啊。
    生气归生气,但是真正帮助她的,她也不吝啬自己甜甜的感谢。
    不过,的场静司好好的一张脸,就是奈何长了一张嘴,他喉间发出一声性感的轻笑,语气随意道:
    “啊,真的要感谢我的话,不如加入的场一族吧。”
    栖川鲤挑了挑眉,忍住自己的腿软慢慢的站稳身子,不让自己处于弱势,栖川鲤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振袖,她轻哼一声:
    “的场一族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栖川鲤还不至于加入其他家族来寻求庇护,我栖川组只有庇护别人的份,没有人可以之于我们之上。”
    ‘栖川组。’
    的场静司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称呼,他隐约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除魇成功了么?”
    栖川鲤自己是没有感觉的,所以她直接问的场静司,的场静司的视线在栖川鲤身上的咒纹上停留了一会随即说道:
    “等到你身上的咒纹完全消失,就是完全结束了。”
    栖川鲤抬起手看着自己身上蔓延着的黑色咒纹,像是纹身一样带着繁复的花纹,有着诡异的美丽。
    “哦,那你知道,我是怎么被附身的吗?”
    附身?这个词倒是用的……还算准确吧,的场静司摇了摇头:
    “目前还未看出这座城堡里到底存在的是什么东西。”
    “你不是除妖师吗!”
    少女的天然的疑惑挺刺耳的,的场静司抬手扯了扯自己的和服,这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诚实的回答:
    “一般被妖怪附身,被魇住的人是很难识破的。”
    “噫……我以为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恩,确实有这样的人,但是大部分的除妖人是看不出的。”
    小姑娘眯起眼的眼神明明白白的表示着:好弱啊!
    “呵,你这么问,是想给自己报仇吗。”
    栖川鲤活动了一下自己被纸带绑过的双手,娇嫩的皮肤上只是绑过那么短暂的一会时间依旧留下了痕迹,栖川鲤垂着眸撇撇嘴一脸不高兴:
    “当然,我在这里所遭遇的,我会找一个算账的对象的。”
    栖川鲤又想了想,恩,她最该算账的,怕不是那个把她带到这里来的琴酒了。
    栖川鲤皱了皱眉……所以,琴酒那混蛋去哪了!!!
    之前还不想看到琴酒的栖川鲤,现在恨不得想要找琴酒算账了。
    ******
    “咔嚓。”
    门从里面被打开,栖川鲤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门外的工藤新一,少年依靠在墙壁上,眼眸晦暗不明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阳光的少年被昏暗的光线吞噬似乎还是不能吞噬掉他身上的那股清澈正气的气质,他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抬起头眼睛一亮,清脆好听的声音立即问道:
    “没事了吧,栖川。”
    栖川鲤一向很诚实,她非常诚实的回答道:
    “算是没事了吧,但是也不能说没事。”
    “啊?”
    “我的腿有点软,这个除魇的劲头有点大。”
    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出这句话,工藤新一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不要说得像喝了酒一样。”
    但是看栖川鲤的脸色和精神,他倒是觉得像是确实没事的样子了,不过工藤新一还是保险的问一句:
    “真的好了?”
    “……其实有点累……”
    身上画了符之后,她感觉体内有种莫名的精力被抽走的感觉,她感觉自己好像是精力很充足,但是身体的精力没跟上的感觉,反正挺复杂,现在栖川鲤更想去躺一躺。
    “……”
    工藤新一没有立即回应,他静静的注视着栖川鲤身上奇奇怪怪的符咒,很神奇,他平时并不相信这些的,但是看到少女身上画满符咒的模样他却不觉得违和,少年轻笑了起来:
    “你现在这个样子,倒是和巫女这个身份有些像了。”
    “……你还真信啊……”
    栖川鲤小声的咕哝一声,换来工藤新一更加宠溺的低笑:
    “当然不信啊,但是直接说不信的话,你会生气的吧。”
    “我不像个巫女吗!”
    工藤新一双手环胸语气无奈:
    “那你倒是念两句咒语出来?”
    栖川鲤张了张嘴,身后的的场静司也走了出来,栖川鲤感觉这个时候她念不出来什么气势就没了,还会被身后的男人嘲笑,甚至工藤新一的身后连木之本桃矢和名取周一也走了过来,要命,这是要让她社死吗。
    栖川鲤这个时候有点觉得自己晕过去才是最优解吧。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工藤新一拉拢着双眼悠悠的吐槽:“你为什么犹豫的念出来?”
    栖川鲤倒吸一口气,更加掷地有声的喊道:
    “急急如律令!!”
    “……”
    木之本桃矢表情瞬间一变,他对这句咒语可谓之一听到就想到某个讨厌的小鬼。
    “喂!这句咒语和巫女无关了吧!”
    栖川鲤扬起下巴,只要自己不觉得尴尬就行了:
    “啰嗦啦!只要好用就行!”
    好用个鬼啊,工藤新一这一句在心里吐槽着,最终对少女妥协:
    “行了,你需要休息,我先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栖川鲤张了张嘴,她疑惑的看着在线的四个男人,然后指了指自己说道:
    “啊?回去吗?可,可以回去吗?”
    “为什么不可以?”
    栖川鲤比划了一下:“万一那个东西又来袭击我?”
    工藤新一很确定的摇了摇头:“已经袭击过一次了,那么短时间内不会立即开展第二次,起码行动间隔不会那么近。”
    栖川鲤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工藤新一,但是心里咕哝了一句:你这是按照人类行动的思路来解答的吧,如果非人类那就可没有什么冷却时间呢。
    但是栖川鲤现在实在是累,就算真的有人有东西攻击她,她也想摆烂躺着了,栖川鲤在强撑自己继续行动还是回房间休息之中选择了后者,她用力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附和工藤新一的话:
    “恩!你说得对,那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栖川鲤这迫切的语气迫切的心情以及迫切的架势,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穿了,但是没有人说出来,工藤新一双手插在口袋转头顺便和身后的三人说道:
    “啊,那我先送她回去。”
    然后也不等三个人的回答,他就抬步带着栖川鲤离开,少年和少女那随性自我的架势还挺相似的,三个成年男人目送两人离开,少女穿着振袖的背影,走路摇摇晃晃的步伐就顺着斜着的路线往前走,而少年双手插着口袋,背脊挺直,举手投足之间优雅的像个贵公子,只不过这位贵公子抽空把口袋里的手抽出来拎住了走路要往墙上撞去的少女,把她拎回直道上,他不言一语,但是无声的动作说明了一切。
    那顺势把人拎回来的动作,明明第一次,却又好似熟练的像是无数次一样,栖川鲤被拎回来之后,走着走着又走歪了,工藤新一又把这只摇摇晃晃的小猫带回直道上,那不厌其烦的动作,带着少年的温柔和宠溺,年少的两人的背影离开,倒是显得原地的三个成年人格格不入,无法插足一般。
    “呀,青春真好呢。”
    名取周一悠悠的感叹道。
    “哼。”
    的场静司微不可查的冷笑一声:“怎么,觉得自己老了么,周一先生。”
    “和高中生相比,我……也还年华正好啊,毕竟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好处嘛~”
    “你房间是哪边?”
    远远传来工藤新一的声音,之后的则是栖川鲤自己疑惑的回答:
    “啊……好像这边?”
    “那边是墙,过来。”
    “呃,我忘记了,我就记得门上有个山茶的花纹来着。”
    “哦,在那边。”
    “咦?你怎么知道?”
    “之前探查的时候路过过。”
    “哦……”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影渐渐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名取周一收回视线,他转头看向了的场静司和木之本桃矢,他弯起眉眼露出灿烂的笑容:
    “呀,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继续查么,还是等天亮?”
    的场静司看了眼墙壁上的钟摆,他眼眸黯了黯:“另外的四个人到现在没有回来,你觉得如何?”
    是死,是活,可不知道啊。
    “等天亮吧。”
    木之本桃矢走回刚刚的会客厅,窗外的月亮很是明亮,但是在这个房间,月光很难投射进来,木之本桃矢仰望着月亮,不知在想什么,不过他已经标明了他的态度,名取周一耸了耸肩,他无奈的对的场静司说道:
    “艾呀,感觉,这次在这座城堡里的人都不好惹呢。”
    “哼。”的场静司嗤笑一声:
    “那个小丫头也算?”
    名取周一笑的意味深长:“能让的场一族的族长亲自画除魇咒纹的少女,据我所知,这是第一位吧,很特殊吧,的场。”
    的场静司回想起少女对他的冷哼嘲讽,瞪眼和咂嘴,他也意味深长的回应道:
    “啊,很特殊哦,也……很凶。”
    奶凶奶凶的。
    ******
    被的场静司认为奶凶奶凶的栖川鲤被工藤新一送回了她之前在这个城堡里休息过的房间,栖川鲤其实对这个房间没有多大的印象,因为她一醒来就立马离开了,压根没想过还有回来的时候,她感觉在这座城堡里醒来之后就进入了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一般,一切的发展都不对劲。
    “怎么了?”
    工藤新一见栖川鲤没有立即进去,他侧头问道:
    “怎么不进去?”
    他后知后觉的问道:“害怕吗?”
    直男工藤新一又直白的说道:“怕的话,我先替你进去看看有什么情况?”
    “那倒不用。”
    栖川鲤犹豫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她打开门后走进房间,在快要关门之际,她轻轻的对工藤新一说了声谢谢,然后关上门,只不过她转过头的刹那,余光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她房间里的身影……
    一个,身形高大,全身黑色,一头长发的男人。
    栖川鲤下意识的喊出了声:
    “啊!!!!!”
    还未离开的工藤新一听到栖川鲤的尖叫立马用力拍门:
    “怎么?喂!栖川!!什么情况!!”
    房间里有什么么?
    工藤新一拍了两下门后突然想到栖川鲤刚刚是直接打开门的,这个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构造,所以刚刚他没听到锁声意味着栖川鲤还没有锁门,他立马握住把手想要拧开,但是这个门把手竟然卡住了,他没有拧开。
    “???栖川?!喂!栖川!!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工藤新一一时间来不及去细想为什么这个门没打开,不过在他喊了两声之后,门慢慢的被打开了,栖川鲤开了个缝隙,弹出了个小脑袋眼睛眨巴眨巴的对上工藤新一焦急的视线。
    “怎么了?”
    能开门的话,工藤新一松了口气,看来是没事的样子。
    “没事……”
    栖川鲤干巴巴的回答,她只打开了一条缝,工藤新一完全看不见房间里的情况,当然也看不见少女藏在门板后的身子是半侧着,她踮着脚抬起右手用力捂住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的男人。
    诸星大!
    为什么这个男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啊。
    身型高大,全身黑衣,一头黑发,要不是头发是黑色的,栖川鲤差点以为琴酒在门后面围堵她呢。
    “那你叫什么?”
    工藤新一在松了一口气后,少年拉拢着双眼语气凉凉的问道: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栖川鲤扯了扯嘴角,语气干巴巴的冷笑道:
    “啊,出现一只大老鼠,我能不叫吗。”
    工藤新一想了想倒是觉得有道理,小兰看到大老鼠也是这样叫的,不管她是不是空手道冠军,少女对害怕的事物照样害怕,武力值再高也没用。
    “哦,行吧,没事那你去休息吧。”
    栖川鲤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关上了门,她从里面锁上了门之后,她狠狠的瞪着被她捂住嘴的男人,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要不是黑发,她还真以为是琴酒出现了。
    但是当栖川鲤愤愤的放下手,后退几步的时候,后背直接撞上了一堵坚实的肉墙,对,坚实的,硬硬的,但是,却又有些温度的……
    “啊!!”
    突然的触感把栖川鲤吓了一跳。
    恩?
    人?
    栖川鲤慢慢的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垂眸看着她的紫灰色瞳眸……
    “!!!!”
    栖川鲤瞪大了眼,等等,什么情况啊!!
    “啊?又怎么了?喂,栖川?”
    门口又传来了工藤新一的喊声,栖川鲤怕露馅,不想让工藤新一看到她房间里莫名其妙的出现的两个男人,她直接抬起双手两边捂住两个男人的嘴,只少女踮起脚尖捂嘴的动作太为难她了,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栖川鲤即使捂住他们的嘴,也顶多在他们的唇瓣轻微的碰触,看着栖川鲤踮起脚摇摇晃晃的样子,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第一次在行动上有了默契,两人一起俯下身子弯下了腰,配合着少女的身高,让她站定在地面,只要微微抬手就能捂住他们的嘴。
    这一刹那的动作变化,变得不止是少女动作的意义,踮起脚捂住两人嘴的少女,好像是不安,慌张,摇摇欲坠,两人是入侵领域的外人,但是他们俯下身子,形式一下子变了,好似……
    是回归少女领域的野兽,捂嘴的动作,也好似变成了安抚。
    栖川鲤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碰触着男人的唇瓣,她的掌心感受着他们鼻息的热度,栖川鲤慢慢的呼出一口气,然后回应着门外的工藤新一:
    “没事,又有一只出现了而已。”
    “哈?”
    又有一只?什么?老鼠?
    【不不不,是两只野男人。】
    【不可告人不可言说妙不可言,呸,密不可言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