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别类 > 第十三章贪婪的捕食者
    “拿好这些货,找到那位爷,卖给他,就行了。”
    胡子拉碴的德叔坐在昂贵皮椅上,他看着眼前这个摇着尾巴的可怜人,把抽屉里的几袋白色粉末丢在他的面前,转身拿起桌上浑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他看得上吗?”
    德叔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嘴里的啤酒被他喷了一地。
    “看得上?哈哈哈哈哈,看得上,当然看得上,怎么看不上,我德叔卖的货怎么看不上,但凡吸过的人都知道,我这东西,好东西啊。”
    “除了你,门外还有一群人可怜巴巴地求着我分点货给他们呢....怎么?不相信我?”
    那个人像是鼓起勇气了一般,一把将那几袋白粉收进自己的口袋。
    “对,太对啦,就是要这种一股脑不管死活的样子,自己不先尝尝吗?”德叔玩味般地看着男人,看着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他自己拆开一袋,撒在一旁的纸板上。
    “我不吸毒。”那个人看着中年人的行为,他只是看着他开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不尝货的行为我倒是第一次见,你自己不尝尝,怎么就知道我给你的这些,那位爷喜不喜欢哦?”
    德叔掂起那个纸板,用手指憋住一边的鼻孔,用另一边用力地吸纸板上面的粉末。
    只是吸了一点,德叔如同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他猛地靠在皮椅上,仰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缓缓地从桌上拿起啤酒喝了一口。
    “诶,你是为了啥呢,赚这点跑路费?你卖谁不好,卖到他那边...”
    见那人没有任何反应,德叔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脚翘起放在桌上,又把纸板拿起吸了一口,一种满足嘴胃体的感觉体现在那人面前,他看着德叔用力地捶着扶手,而后又放松地瘫在沙发上。
    “让我想想,你好像...是一个化学老师对吧?”
    德叔看着那人抬起头,方框眼镜下的眼神出现变化,他不在乎地摆摆手。
    “别紧张,我就记得我开过我儿子的家长会,我记得你,我儿子的化学老师,那次家长会上你开一半像个怂包一样哭得,都是男人,再大的事也不能哭,男人哭什么,当时被多少孩子的爹娘笑哦。”
    坐在德叔对面的人看着他瘫在沙发上,脑海中回忆起几年前那次家长会,当时他在做自我介绍,作为高中化学组的组长,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对高三学子的学期规划,板书很整齐,但是下面的家长们却不感兴趣,他们只对自己孩子的成绩感兴趣,对一排排他们丝毫不懂的化学知识表现出冷淡。
    写到最后的时候,讲台上他的手机在震动,是他家里人的来电。
    “欠了高利贷。”一句话引起了德叔的兴趣。
    “给人追到家里去了?”
    “嗯。”
    德叔睁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他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烟,丢了一根给男人,自己点了一根,他扭着头在找火机,偌大的办公室里面没有一个打火机,却发现对面的男人把打火机滑给他。
    “我不抽烟。”
    “不抽烟你带火机干嘛。”德叔给自己打上火,把火机还给男人。
    “我是化学老师,自己的实验项目会用到,随身带一个。”
    “哦,好吧,今天时间晚,没人来要货了,你时间不赶吧?陪我聊聊天。”在男人点头后,德叔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酒,就算老师对自己孩子的培养让德叔给他倒酒吧。
    “没事借什么高利贷,老师应该不缺钱的吧?”
    “缺,车房都欠了很多,孩子上课也要钱,妻子没工作,爹娘靠我养着。”
    “诶,男人嘛,顶梁柱也给自己喘口气吧,我就靠这些毒品过日子,这些东西真的是赚啊,家里人都过得挺好的,不缺吃不缺穿,多的钱还买了辆车,就这样过下去挺好的。”
    德叔看着对面的男人在喝闷酒,自己也重新倒了一杯陪着。
    “都走了,他们把我家烧了。”男人喝完酒的第一句话把德叔定格了。
    德叔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他不知道现在怎么开口,同为家里顶梁柱身份的他,知道压力这种东西是怎么慢慢把人压垮的。
    “节哀。”
    “你是怎么找到我这的。”
    那个男人抬头看着德叔,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纸,上面有一串电话,德叔认出那是自己的电话号码,而且字迹有点熟悉。
    “我们儿子互相认识,我儿子吸毒了,那天晚上被大火烧死了。”
    德叔听着男人默默地说着一切,他的神情开始慢慢紧张。
    “放火的那群人和那位爷脱不开关系。”
    “我儿子吸的毒和你也脱不开关系。”
    “这串电话应该是你儿子写给他的,我从他的包里翻到的,我知道他吸毒,作为老师的我本该及时阻止,但是他在高三,我不想让这几年培育他的时间毁于一旦,我知道我很自私,只是作为家长,我更希望看到我的孩子成长,健康也好,不健康也好,我只是想看到他长大。”
    男人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92式手枪,慢条斯理地把子弹摆在桌上,看着德叔说。
    “现在我儿子死了,我们该好好算算这笔账了。”
    德叔知道一个化学老师为什么这么晚来找他进货,为什么会同意留下来陪他聊天,不只是聊天,他要把自己枪杀。
    “等等!”德叔连忙摆手惶恐地说。
    “这3发子弹,一枪你,一枪那位爷,一枪我。”男人开始组装弹夹。
    “因为这场大火,父母妻儿全死了,我把工作辞了,拿出最后的积蓄托关系买了这把枪,还有这三颗子弹,我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等等,我们有事可以好好说,我们可以去报警,你知道的,警察会保护我们的,会好好为你伸张正义的!”
    “没有意义了,在我装弹期间,你可以报警,但是我知道你不会。”男人把最后一颗子弹装进92式手枪,手撑桌上把枪抵在德叔的脑袋上。
    “我们都会死的,你这样不值得,你怎么能找到那位爷,我有门道,我可以找得到他,我可以给你联系方式,我们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我给你电话,你别开枪,求你了...”
    看着眼前急得差点哭出来的德叔,男人慢慢拉上枪的保险,德叔不仅卖毒品给自己的儿子,用高三学子学习压力大的借口卖了无数披着营养药外衣的毒品,他从课堂上学生们的疲软无力的表现,他知道这事情一定有蹊跷。
    本可以刚好偿还的贷款,被孩子用借口用偷的方法把家里的钱财都搬空,男人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为了找到德叔这个毒虫源头,他费劲了无数精力,如今坐在德叔面前用枪指着他已经是达到目的,但是他还没有完全达到,放大火烧死他全家的那位爷,他也要算账。
    黑洞洞的枪口已经抵在德叔的脑门,只要男人扣下扳机,他就会当场爆头死去,他连忙拉开抽屉,找了一部夏普手机,是几年前的通讯机。
    “这个,这个手机里面,有他的联系方式,求你别杀我,求你了。”
    男人接过手机,看着上面唯一的通讯方式显示的是吴建军。
    “确定吗?”
    “都这个时候了,我没必要骗你,你把枪放下,我这个时候我真拿良心发誓,我没必要,你放过我,我以后改过自新,我等等就把这些货拿去烧掉,我自己去戒毒,你信我!”
    德叔慌张地竖起三根手指,对着摇摆不定的吊灯发誓。
    “好,我信你。”
    男人拿起手机,把枪藏进上衣口袋,转身离去。
    就在德叔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看到即将到门口的男人背着他在装某种东西。
    在男人转身的时候他知道了,是消音器,他看着那把手枪对着自己,男人扣动扳机。
    很快,德叔脑门出现一个血洞,一颗子弹镶嵌在他的血肉里面。
    “我们到下面再算账,还会有一个人来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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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edator'sparadise,意味捕食者的天堂,也是这家夜店的名字。
    这里是京都最大的夜店,地处京都人流量最密集的繁华处,占地面积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京都地域占达数千平,每天营业额基本稳定在一个可怕的数字。在夜店周围存在的都是其公司的子企业,通过不断利用经济学在消费者群体中发生的羊群效应,不断暴食着消费者的经济花销,变成一片满是消费者的圈养草原,简单来说,就是一条完整的消费经济链。
    经济学博士的研究指出当代企业经济管理问题在于消费者,简单来说,消费者肯愿花钱是原因也是结果,这里是所有年轻消费者群体最憧憬的地方,顶级的夜店配置,奢华的纵欲享受,高质量的服务体验让年轻群体不断地消费在这个捕食者的天堂。
    进入这家夜店的消费者,能获得前所未有的体验感,不仅是在与朋友的喝酒体验上,在其他方面,只要你带的钱够,只要你敢开口,这里就是法律法则的盲区:像是捕食者一样在这里寻求食物,不管犯不犯法,都对那些食物冒着贪婪的欲望。
    “啧,呸...”
    夜店内,在一间灯影霓烂的高档包房内。吴建军用手指沾了一点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往牙齿上抹了一圈,过了几秒便露出恶心的表情。
    “拿这东西糊弄我?”他盯着眼前跪着的男人,抬起脚用皮鞋往他的脸上踹了两下。
    “你们就是这样做生意的?”
    包房内的气氛一下子压到很低,原本沉浸在欢愉乌托邦的人群开始安静,被他搂在怀里的两个坐台妹献媚的眼神也渐渐消失,包间专属配有的歌姬也渐渐没了声音,站在立麦处不知所措,只剩下糜烂诱惑的背景音乐在播放。
    像丢垃圾一样,他把两旁的坐台妹丢到一边,猛地一下往跪着的男人头上踢了一脚。
    嘭!
    昂贵的皮鞋不偏不倚地落在男人的天灵盖,将他踹向前面的方桌桌角。那个跪着的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后果会很严重,但是他没有想到吴建军的脚来得这么快,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后脑勺有些温热。
    方正的桌角变成了伤人的利器,在猛地作用力下,他的后脑勺被桌角砸变形了,温热的血液从后脑骨伤口处流出,他几度接近昏迷。
    这种不被法律所允许的交易本来就见不得光,能从其他贩子那边得到一点残羹剩饭就算得上是开张,更何况能得到这种层面富人的交接买卖。
    为了报父母妻儿的仇,他必须面对吴建军,已经不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过程性行为了。
    他在来之前就想过自己会死,被发现自己的货是残次品,是别人制毒工坊里造剩下的垃圾,是圈内人都嫌弃的作呕物,但是他就是要这种效果,明明知道德叔的工坊是造垃圾廉价的毒品,他就是要吴建军对他进行攻击。
    他紧张地握手枪藏在衣服里,但是现在全身麻痹,不断颤抖。
    但是他没有想过自己最惨的结果不是死,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生不如死。
    他的下颚骨被西装男人用力地掐着,眼神像把利刃一般死盯着他,因为失血开始消散的瞳孔让他无法看清眼前的吴建军到最后是什么一样的疯子模样。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一半,如果不能用枪解决他,那就用自己的化学本行:他往那些残次品里加了一些法律严令禁止的化学药物,能让人吸食过后精神极度亢奋,并不是常规毒品能带来的亢奋,而是一种抑制不住的神经元裂变。
    简单来说,他用尽办法,也要吴建军陪他死。
    那个神态越来越疯狂的吴建军,他从桌上抄起那袋白色粉末状物体,用力地往晕倒在地的人嘴里灌,嘴里不断念叨着。
    “这种货色你也敢给我?!”
    “知不知道我是谁啊!!”
    整个包房真正意义上的沉寂,昏倒在地的男人嘴里满是白色粉末,他的眼珠已经渐渐泛白,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是死前身体出现的应激反应,还是那些白色粉末的功劳,谁都不知道,就连男人也不会知道他参杂进去的那些化学药物和毒品残渣发生了怎么样的可怕反应。
    他好像是成功了,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能隐约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手越来越颤抖,扇在他脸上的力度越来越大,即便是生不如死,他也握住了那最后的庆幸,自己曾经拿手的论文结果,实验对象从小白鼠变成了自己的仇人吴建军。
    这是他的底牌,拉着陪死之人亮相给阎王的底牌。
    吴建军发泄似的喘着气,他享受着这种毒品带来精神上的洗礼,带来肌肉和精神上的共振感,更享受这种万众目光汇聚于他的亮眼时刻。包房内所有人的情绪已经陷入一种恐惧,他们这种公子爷的陪玩,看过了太多公子爷失控的时候,杀个人也是家常便饭,毕竟背景摆在那边,放眼京都能掀起波澜的家族不过几个。
    把蝼蚁的尸体踢到一边,自然会有人把土盖在上面。
    但是让包房内的他们开始害怕的是吴建军接下来的动作,他把塞进走货人嘴里的那袋粉末拿出来,往里面吐了几口唾沫,又抬头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刚才被他推向一旁的坐台妹。
    可能这就是富家背景下滋生的病态,一些独特到令人作呕的癖好让人不能接受。
    那些一同的公子哥走到他身边,知道事情要适可而止,抬手示意那些坐台女马上出去。
    “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这边还有点...”
    没等他们说完,吴建军便一把拉着即将走到门口的坐台女,眼神流露出的凶狠不像是个正常人类所应该拥有的,他用力地掐着那坐台女的脸颊,神色越来越凶狠。
    “为什么要听他们的,是我花钱,是我花钱把你包下来的!”
    “不是说为了我什么事都可以吗?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为什么!”
    那坐台女的脸颊即便在霓亮的灯光下也能肉眼可见的发红,周围的公子哥见状上前准备拉开他,但是当他们接触到他的手臂时,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手臂在颤抖,而且是透过西服都能感知到的高温。
    他们相视一眼,都知道事情开始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但是这种情况下如果报警,即便在警社有人,也无法掩埋吴建军杀人的事实,所以能够做到的只有拖延。他们知道这间包房是他们专门玩乐的场所,这里的监控不与其他监控频道共用,而是专门连接在总监视屏上,拥有单独频道的。
    因为身份地位问题,他们曾经提出不要在他们玩乐的时候监视他们,更不要用保证他们的人生安全这种低级借口,他们知道是家族里面的家长要保证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不让他们惹是生非。
    但是现在他们更希望监视器后面有人看着,通知他们家长赶来拯救他们。
    因为面前的吴建军已经开始不对劲了,眼球里眼白部分被密密麻麻的血丝覆盖,像是体内有某种超高单位的压力正在挤压他的血管,不仅是眼白,全身上下肉眼可见的皮肤部分都被暴起的血管覆盖。
    地上那个死去的男人也开始颤抖,同样的体征表现也出现在他的身上,也许是体质不同的原因,那个羸弱的男人手臂上的血管竟然直接爆开,发出呲呲的闷声,浓血透过皮肤渗出,他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反倒是颤抖的吴建军,他的手越来越颤抖,准备塞进坐台女嘴里的粉末也尽数洒落。周围的公子爷见状,连忙把那个坐台女推出包房,正准备几个也一起走的时候,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老人,气势如一杆带着利刃的枪,仅凭眼神便如刀锋一般刺进几个胆小鬼的懦弱心房。
    老人披着棕色西装,左胸的衬衣上佩戴着圆形徽章,上面烙印着一只独翼的雄鹰。
    如同睥睨众生的独神,他身后跟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佩戴监听设备的保镖,老人只是一个抬手,除了包房内疯魔状的公子爷,其余人连带着那具走货人的尸体都在最短时间内被清除。
    “跟几个家族的老家伙说一声,他们的后辈我拿来管几天。”
    老人的声音如同中世纪的断头台,冰冷的刀锋下闪过的是尸山血海沉默之后带来的恐惧,他盯着所谓的公子爷,银灰色发丝下藏着的是如同鹰一般捕猎者所拥有的凶狠。
    “几个老家伙辛辛苦苦几辈子造起来的资产,你们就是这样滥用!”
    “但凡这天若是变了几分,你们这群小毛孩死不足惜!”
    “把他们关进地牢,五天之内不要放出来,按对那群畜生的方式对他们。”
    “也应该让你们家那群老家伙紧张紧张了。”
    老人点头,示意让保镖们带走这些人,当他看见那个男人的尸体的时候,眼睛里闪过的暴怒有那么一瞬间是不可遏制,引发他暴怒情绪的不是走货人的死亡,而是他死亡的原因:产生怪物的药物出现了。
    若是身体能够扛得住药物带来的反噬,人就会变成怪物,不可控制,和那次二环暗巷的神秘人一样,京都会因为他们而翻天覆地,思想不可控制,行为不可控制,完全像一群不可控的疯子破坏着他们苦心经营的棋盘大局。
    不能估测的是那个神秘人,在长达数年的怪物沉寂期之后再次出现的怪物,让他们背后发凉的推测点是,那个神秘人很可能和消失已久的第一顺位骑士兰斯洛特有关,这个点的推测线没有很多证据,只是一个推论便让他们坐如针毡。
    只因为他们是圆桌骑士众,只因为他是加雷斯骑士。
    若是能控制住药物的反噬,便能成为真正的怪物,像那个神秘人一般,那团摇曳在狂乱夜色之中的灰色鬼火,至今想起,无论是多安全的地方,都能让他们感到深深的恐惧。
    因为那年消失的兰斯洛特骑士,他站在风沙之中,眼里燃烧着的是无尽的灰色火焰,那天他不再是骑士众,像是个普通平常的浪人,拿着属于他的徽章,走向了那人心惶惶的地狱。他说的那句话,如同一把长矛一般贯穿了骑士众的心脏。
    “我们早已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兰斯洛特,我会坚持我的正义,无论你消失去了何处,我都希望你能看见...”
    “我们守护的不仅仅是亚瑟王,他的时代教会我们,我们应该守护更大的利益,那就是全人类,为了他所期待的未来。”
    “无论什么方法,哪怕不择手段...”
    加雷斯骑士一把抓着包房的门,重重一摔,整间包房都在颤抖,他回头看向正在变成怪物的公子爷。
    嘭!
    加雷斯的眼里爆发出耀眼的灿金色,他周围的气压逐渐下压,左胸上徽章里鹰的眼睛猛地张开,他一抬手,无数道金色的咒文压在了那个公子爷身上。
    “兰斯洛特,看好了,我们不择手段守护的...”
    “是你所期待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