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修真小说 > 黄沙里的鬼 > 第二十一章修罗的妆容
    “狗杂碎!就你还他妈让老子闭嘴!老子他妈剁了你!”
    孙王八心中有了底气,一改之前低声下气的模样,抽出刀来指着白晨放狠话道。
    白晨看也没看孙王八一眼,平和的打量着周围几人。
    只见七人中倒有三人体态壮硕,三人中以一头顶半秃,满脸凶恶的中年人为最,此人正站在中间,面对着白晨,不出意外这家伙就是这歪瓜裂枣组织的老大了。
    其余四人中,有三人又瘦又小,满脸的猥琐相,和这孙王八像是一窝生的。
    而剩下那个更是一言难尽,又矮又胖,活像一个硕大的窝瓜长出来四肢,看他只是从山洞口跑出来没有十步,愣是憋的满脸通红,不停的喘着粗气。
    白晨略显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他们握刀的架势就能看出,这帮家伙其实压根就不会打架。
    “狗哥!你看看兄弟怎么样!用计谋给这小子引回来了!”孙王八扯着嗓子,跳着脚的朝身旁满脸胡须的糙汉子喊着。
    狗哥被他吵的头疼,朝着他一瞪眼,孙王八就被吓得不敢言语,缩着脖子朝旁边错了错。
    就在白晨打量他们的同时,那满脸凶恶的秃顶中年也在打量着白晨。
    无论他怎么看,也没看出这相貌普通,身材匀称的年轻人有什么特别之处。
    可对方这气定神闲的模样,一时之间也让他有些摸不准了。
    “小子,把怀里的刀呈上来,兴许给你条活路。”中年人决定先试探一下,在心中想了想后说道。
    白晨觉得有些好笑,没想到这家伙难道还是个识货的主儿?居然看上了自己怀里的长刀。
    “我若是不给你呢?”白晨满脸讥笑,满不在乎。
    “那也好办,兄弟们在你身上扎几个窟窿,挂树上放血,等你他娘的求老子给你来个痛快。”秃顶中年人左右扭了扭脖子,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见白晨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中年人继续说道:“四子,去把他的刀拿来。”
    “嘿嘿,好嘞拐子哥!”
    白晨身后一个瘦小的猥琐模样男子,摩拳擦掌的站了出来,他无声无息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满脸阴笑的朝着白晨不断逼近。
    白晨却好似无事发生一样,仍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头也不回。
    随着四子不断靠近,周围的土匪们露出期待的表情。
    当他离白晨只有不到两米时,却是单手握紧短刀,突然加速俯冲了过去,刀刃直指白晨的的心口。
    而白晨,竟如后面长了眼睛一般,只见他突然猛的蹲下,突刺而来的短刀在他头顶上方划过,仅仅只是切断了几根飘起的头发。
    四子想象中利刃入肉的画面没有出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双粗糙的大手飞速的自下而上抬起。一阵突如其来的酸痛过后发现,那双大手已死死的钳在他持刀的手腕上。
    白晨攥着四子的手腕,腰部一发力,身子顺势扭了过去,只听“咔”的一声闷响,那条瘦弱的胳膊在肘关节处硬生生反折了过去。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才刚响起,却又戛然而止,四子低头惊恐的看着自己那条严重变形胳膊,在一双大手的帮扶下,将手中的刀稳稳的插进自己的心脏中。
    他至死都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白晨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可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土匪什么时候也算是人了!?还不如杀只兔子残忍!
    白晨手下动作没有停顿,将四子心口插着的短刀硬生生扯了下来。
    那不久前还鲜活跳动的心脏,如同尽全力挤压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将巨量温热的鲜血,喷洒在了杀它之人的身上、脸上。
    白晨没有闪躲,脸上也没有悲喜,任由这腥臭的血液为他妆点上修罗的妆容。
    “妈呀!!”一声尖锐的喊叫打破了沉寂。
    又是这吵人的孙王八。
    白晨拿着短刀的手猛的甩出,这噬主的短刀终于脱离了修罗的桎梏,迫不及待的破空而出,最终正正好好的嵌入孙王八的脖子里。
    这下清静了,再也不会有人吵闹了。
    孙王八被巨大的力道顶的连连后退,嘴里还“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泡,随后直直的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生息。
    ......
    “老子他妈杀了你!”
    一伙土匪终于回过神来,他们双目赤红,嚎叫了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制式兵器就朝白晨扑杀而来。
    白晨也终于在杀了两个人后,第一次离开自己待了许久的位置。
    他没管朝自己奔来的三个壮硕汉子,大步转身朝身后那一胖一瘦组合扑去。
    胖窝瓜见这修罗朝自己跑来,已然慌了神,两只胖手握住刀把胡乱的挥舞。
    而白晨只是看似轻松随意的拔刀出鞘,利索的挥舞了一下,一颗肥硕的人头便腾空而起,直到落地那颗人头还因恐惧而双唇颤抖。
    胖窝瓜旁边的瘦子再也忍不住了,丢下手里的刀,转身就要跑。
    可白晨又怎会放过他?加快脚步飞奔过去,一刀将他齐胸斩断,结束了他荒唐的一生。
    不过五个呼吸之间,白晨就将四条腐烂的生命交到了阎王手里。
    一切又归于平静,白晨没有动,剩下那三个壮硕的汉子也停了下来。
    直到此时,他们才真切的感受到,何为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