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年纪小,可能不知道,二十多年前,武林之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一殿二子三隐宗,四山五圣六古派。”老人娓娓道来。
“七门八家九星君,十方神剑筑王威。”许负言接过了老人的话。
“不错,这位小兄弟竟然还知道,这句话,讲的就是当年的势力之分,“一殿”为天龙圣殿,只闻其名,未见其形,极为神秘,但又高深莫测,近百年来在武林中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只听闻百年前,一名天龙圣殿的使者来到中原,一露面便挑战了各大门派,收集记录了各门派武学,留下了天龙圣殿的名字。此外,在朝廷之中的某些史料中,也曾记有“天龙”二子。至于这个圣殿到底在哪,有什么人,却也无从知晓。
“二子”指的是南道子和玄机子,同样也是高深莫测的人物,精通“算术”之法,也有极高的武学造诣,是两位百岁老人,不过近些年也没有怎么露面。
“三隐宗”是灵宗,隐龙窟,鬼杀门三个隐世宗门,势力也同样强大。
“四山”指茅山,涂山,天山,昆仑山四个据山而立的门派,近些年势力兴起。
“五圣”是指二十年前称号为“剑圣”“龙皇”“骨王”“鬼仙”“魔天”五个武艺高强的青年,因一方面的武学造诣被尊崇为“圣”。
“六古派”指武当,峨眉,少林,唐门,五毒,丐帮几个早在几百年前就存在的门派,不过现在随着各方其他势力的兴起,他们也越来越不如从前。
“七门”指天机门、流空岭、清音寺、半月阁、百花楼、迷幽谷、风云教。
“八家”指云、李、王、刘、欧阳、南宫、上官、慕容八大家族。
“九星君”也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只有九个人,实力上却也能够抵过一个门派。
“十方神剑”是指二十年前武林中人评认的最厉害的十把剑:夜鸣、泯生、鬼啸、无光、破月、彼岸、轻佻、长夜、喋血、赤瞳,因为当年持有它们的人在武林中都有很高的地位,所以称“十方神剑筑王威”。
“可是这和佛像有什么关系呢?”李梦生问。
“这个佛像就是当时二子之一的玄机子。玄机子与南道子两人一佛一道,无人真正与他们交过手,但是又将他们尊为高人,就是因为他们的‘算术’之高超。”
“算术?是那种乡野道士那种算卦的吗?”方士元问。
“你小子!”听到方士元这样说,老人不禁有些生气。
“前辈您接着说。”李梦生说。
“算术是推演人的气运,预测祸福祥瑞,在二十多年前,即便是江湖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一定求得二子一算。”
“既然求之不得,又怎知他们算术之高呢?”方士元又问。
“势力之分的那句话,就是他们二人推演出来的。”这次是许负言开的口。
“这位小兄弟,好像知道的不少。”老人说。
“也是听其他前辈说过,二子早于四十年前就推演出来了二十年前江湖中的武林划分。而且二子也是有一定的实力在的,当年五圣也曾联手在华山之上与二子较量,也没有占到上风。”
老人突然皱起了眉头,看着许负言。
许负言接着说起,“如果这尊佛像是玄机子老前辈的话,倒也说得清,玄机子修佛又不尊佛,看上去是一个老和尚,但是从来不守佛门清规,这里的人可能也有所了解,所以将佛像雕成这个样子。”
“我感觉,玄机子老前辈肯定会是个老顽童。”李梦生说。
“这,你倒是说对了。”老人突然笑了起来,“他确实顽皮得很,三位小娃,既然有幸来此破庙,不如我也给你们的气运算上一算。”
“前辈也会算术?”李梦生问。
“虽不如二子,但也未曾失策。”说着就将手搭在了李梦生的手腕上,感受他的脉搏的气息,按了一会儿后,又伸出两指,点向李梦生的前额,眉头又紧皱起来。
好一会儿,才放下手来。
“怎么样,前辈?”三人都问。
“逢木生春。”老人开口。
“就这四个字啊。”方士元问。
“我只算出了这四个字,另外,这个‘木’,代表的应该是人,其余的天机,就不能泄露太多,你要慢慢去体会这四个字的含义。”
“前辈前辈,看看我的。”方士元也伸过手去。
老人也像刚才那样,算了一会儿后,说:“遇山而起。”
“这个山也是人吗?”
“不,就是一座山,只是不知道是哪座。”老人说,他又看向许负言,“这位小兄弟呢,要不要算一算?”
“我就不了,在下,向来不信这些。”
“那就算了,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信者为真,不信的自然是算不准的。”老人说,“这个时辰,那位妇人应该要来了。”
“我方才瞧见香鼎之中有新香,是您说的那位妇女上的吗?”李梦生问。
“她这半个月每天晚上这个时辰都会来,我没和她照过面,但是在下面密室听到过声音,他的女儿被拐走了,她只能天天过来祈愿,但是这种事情,拜玄机子这老头又有什么用呢。”
“可能只是找个精神上的寄托,其实拜什么都没用的。”方士元说。
“这些事情,官府应该会管的吧。”许负言说。
“这我倒是不了解,你们可以等她来了去问问。”
不一会儿,果然来了一位妇人,挎着一个竹篮,妇人看到庙内四个人围着火堆,愣了一下,又继续到前面跪在佛像前的蒲垫上,上了一炷香,磕了几个头,然后喃喃说了些什么。
妇人站起来,走向四人,将竹篮放下,“你们是来避雪暂住的吧,那一定饿坏了,这些东西本来是贡给佛像的,现在就给你们吃了吧。”妇人拿出篮中的薄饼,递给了四人。
“大娘,冒昧地问一句,您女儿被什么人拐走了,我们或许可以帮上忙。”李梦生说。
妇人愣了一下,心想,他是如何得知我女儿的事。“算了,官府都关不了,你们几个小孩子又能干些什么。”
“我们都是习武之人,一身武艺,不就是为了惩恶扬善吗。”方士元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