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样要强，自尊心那般强的人，若是知道了今日的一切，怕是会崩溃。
这个秘密，他只能烂在肚子里。
寒风凛冽，司言倒在雪地里不省人事。
今日的擂台留下了二十五支队伍，明日除了西门月光和司言这一队之外，再从其他队伍里选出八支队伍参与京州秘境。
傍晚，回府邸。
一路上言慎重一句话都没说，坐在马车车间的另一侧，双手环胸，似在入定。
沈臻也没打扰他，看看天上的繁星，触手可及的乌云，闪烁不停的雷电，飘飘扬扬的雪花，心境跟着平静了下来。
她今日之后可以以沈臻这个名字光明正大的活着，爹爹和阿琛也不用避讳，可以和她认亲。
战力石碑上的秦深被沈臻二字顶破，第一名还是众人从小熟悉的少女沈臻。
她重生而来，以十六岁就达到腾云境大乘期的修为回归。
这一夜，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这段时间，都城内多了这么多人。
“九阴真君居然出现在了城内，这要好好记下来。”说书的先生奋笔疾书，写下言慎重的名字，为他杜撰一段刻骨的感情故事。
沈臻明显察觉到了言慎重的态度变了些许。
他看自己的目光里没有了温柔，多了一次刻薄的冷漠。
像极了刚认识那般，他有意与自己保持距离。
夜里二人睡在一起，他不再搂着她说着甜蜜的话。
夜风吹过，沈臻睁开眼。
枕边人已不知去向。
沈臻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身侧，鼻子泛酸。
眼泪莫名其妙的往下掉。
那个女人说，她就算不是沈臻，她身上流着的是沈家的血，她依旧是沈家第九十九代嫡女，她的身上有神力和传承。
“言慎重，你可真让我失望。”
沈臻咬着后槽牙，盯着天花板一夜未睡。
“阿臻，她叫楚乔。”西门月光早早的就过来，将得到的消息告诉沈臻，“她来自九幽天域，是一名仙女，和玉衡仙君认识，玉衡仙君曾经和九阴真君同生共死过，后来二人分道扬镳，一人成仙一人为魔尊。”
“阿臻你是不是有些埋怨我，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西门月光自责。
沈臻摇摇头，“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那时候也没预料到自己会死，也没想过会重生在一个小丫头身上，你能怀疑她，就已经非常的厉害了。”
就连司言都没怀疑过楚乔，西门月光能怀疑并且当众说她，还是在圣殿门口，已然鼓足了所有勇气。
即使那日见到他时那般狼狈。
“对了，言慎……”西门月光堪堪闭嘴，“那个，九阴真君呢？”
“他？”沈臻轻哼，“走了啊。”
“走了？”
“他跟着我，就是为了神力的，如今神力不在我身上，他自然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沈臻如负释重般说道，“走了也好，天天身边跟着一尊大佛，活动都不方便。”
西门月光半信半疑，见沈臻面色如此憔悴，道，“阿臻，吃完早膳你再休息会儿，定是昨天你灵力用的太多，今日很是憔悴，秘境要下午才能开，午时我来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