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她是你女朋友？
刘婷今天有点背，麻将才打了八个东，就输了七八万，钱不是问题，我叉叉你个圈圈，就没胡过，老是输的感觉特不爽，简直是花钱买难受。
小T借口要上班，适时的终结了牌局，刘婷自然是跟着转场。
刘婷现在是酒吧里上至高层，下至清洁大妈都知道的人物。相熟的常客也会热情的招呼她来共饮几杯。刘婷也来者不拒，推杯交盏，酒到必干。
下半夜酒吧来了位特殊的客人，包源亲自出面接待。包源其实并不认识这位大哥，不过以前听说过，是香江有名的江湖人物，97后，这些大佬们都偃旗息鼓，纷纷洗白，眼光也不再是什么油尖旺铜锣湾，这次这位金利大佬便是特意来京城走动走动。
大家见面客气一番，香港因为道上的大多属洪门昆仲，对称谓比较讲究，但在国内，既然是与时并进，便都尊称老板。
包源开了两瓶路易十三，金老板见他尽显地主之谊，足见盛情，酒过三巡，这话匣子便打开了。
江湖人说的都是女人和江湖，金老板行走多年，确实是见多识广，爆了不少坊间诸多秘闻，言之凿凿，包源自然也听得津津有味。其实男人八卦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男人更注重细节。
金老板点了一根大雪茄，对包源说道
：香江的声色犬马早已式微，我们的夜总会都关门了，看这里又是大不相同，全都是年轻人的世界。
包源笑道
：我们也是学兰桂坊的，现在的人都讲究气氛，排面。
金老板又笑着说道
：年轻就是好，这让我想起年轻气盛的时候，真的是无知者无畏，抢地盘时一街都是马仔晒甲。
包源打趣道
：我们这里只有两种情况会爆人头，要么拆你家房子，要么买你家房子。
这时，坐在金老板身边的保镖指了指场中的一人，笑着低声和金老板说了几句。金老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包源看在眼里，问道
：金老板是遇到熟人？
金老板随口笑道
：什么熟人，就是个外围妹。
夜场本来就龙蛇混杂，有外围钓鱼很正常，但多了不行，包源饶有兴趣问道
：哦，哪一个？
金老板指着场中正和客人干杯的刘婷说道
：那个穿着闪闪衣服露腰的那个女的，就是个外围妹，一万块的行情。我叼你老母，她上次在三亚坑了我10万。
包源皱眉问道
：那个？你会不会认错了？
金老板谈性正浓，也没留意到包源的神色，色色的笑道
：你绝不会猜到，这女的是神兽。
又指了指身边的保镖继续说道
：我们捞偏的，对这个特别深刻，他一说我就认得了。
包源淡淡说道
：看来是个香艳的故事，难为金老板到现在还记得。
金老板笑道
：也没什么香艳，这个女的前两年在三亚做外围，我的马仔一万一天包在我游艇上招待客人，我们开轰趴找乐子，她就当着我十几个客人的面，脱光了衣服拿了我十万就想上岸，让我给抓回来了，不过有人出面保她，我不想闹的太僵，要在我地盘，我保证她神兽变坐骑。
包源拿着酒杯，一边轻轻摇晃着一边问道
：我很好奇，是哪路神仙保的她？连你也不太想得罪。
金老板回忆道
：这人亦正亦邪，居然认得我，虽然单枪匹马的上船，却绝不像表面的那么简单，他既然给足了我面子，我们身在大陆，讲究的是和气生财，便不能再计较。这人你可能也认识，叫云中行。
包源哑言道
：原来是他，还算认识，没想到云中行和她有一腿。
金老板摇头说道
：我后来查过了，这云中行是和宁氏集团的大小姐来度假的，绝不会去招蜂惹蝶，不然吃相难看。
说完拍了拍身边的保镖，说道
：去，让她过来坐坐。
包源皱眉道
：这就算了吧。
金老板满不在乎说道
：没事，我又不是不给钱。
那保镖过去邀了刘婷过来，刘婷本没在意，以为是熟人，过来看见包源在，刚想大大咧咧坐下，这金利向来全身戴金，独树一格，很好识别，刘婷和他一对上眼就暗道一句，我叉，立马便想起身走人，只是包源在，这样走更显唐突，只有按捺住情绪，对包源说道
：是你找我？
包源还没开口，金利已经微微笑道
：是我找你，靓女，还记得我吗？在三亚。
刘婷没有搭理他，只是直直的问包源
：他和你说什么？
包源脸色阴沉目光凌厉，冷冷说道
：他说你是外围妹，一天一万的价。
刘婷顿时气得瑟瑟发抖，寒声说道
：外围妹？人家瞎说什么你就信了？
包源不置可否，金利有点懵，问包源道
：你们两个。。认识？
包源说道
：我以为她是宝贝，在她身上多花了点东西罢了，冤是冤了点，现在知道，也不算太冤。
金利立马尴尬不已，端起酒杯赔笑道
：其实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金利最佩服的就是梁红玉，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若单论胆量，我金利对她还是十分佩服的。
刘婷对着金利一字一句说道
：金老板，你说我和你有过不愉快的经历，我承认，但你说我是外围妹，这事就算打死我，也不能算完。
说完操起桌子上的酒瓶就要拍到金利的脑袋上，金利的保镖现身左手一推，把刘婷推倒在地，大喊一句“我叼你老母”，右脚抬起就要作势踹到刘婷的脸上，说时迟那时快，边上包源的四名保镖见状，噌的一声，四根伸缩棍齐刷刷亮出，下一秒就要齐齐往金利保镖的头上招呼，包源挥手阻止道
：停手。
指了指刘婷说道
：带她上去。
两名保镖便扶着刘婷去包源办公室。
金利脸色阴沉不定，包源拍拍他肩膀举杯道
：小女孩不懂规矩，别和她一般见识。
金利也是老江湖，已猜出来龙去脉，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便举杯一干而尽，说道
：也可能是我们搞错了，惹得小妹生气。
包源摆摆手说
：没事，有些人放下面子赚钱，有些人用钱赚回面子，最后用面子赚钱，反正都是一样，我们谈我们的正事。
刘婷在办公室闷了很久，包源才回来，只是回来的不止他一个，怀里还抱着个衣着性感的美女。
刘婷恨得咬牙切齿，一边骂娘一边就想上手呼包源一巴掌，反被包源一巴掌就呼到地上，包源抱着美女也不管刘婷在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沙发上亲吻起来，旁若无人的发出淫声秽语，刘婷看在眼里，心里难受得撕心裂肺，一脚踢到那女人屁股上，就浑浑噩噩下了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随手便在吧台拿了瓶洋酒，咕嘟咕嘟就吹完，又拿了瓶洋酒，失魂落魄的出了酒吧，看着这一路的灯红酒绿，这一路想“捡尸”的男人，像苍蝇一样恶心，这里所有的男人都面目狰狞，其心可诛。
刘婷趁还有点清醒，发了个定位给章经，便一头倒在地上。
章经过了一会儿拍马赶到，找了很久，才寻到躺在暗处的刘婷，浑身沾满臭气熏天的呕吐物，醉得一塌糊涂，人事不醒。
我叉叉你个圈圈，还好老子鼻子不通。
章经一边念着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一边又像上次一样，背着刘婷回去包子铺。
这活真的很累，以至于章经想打劫一辆出租车，哪怕三轮车也好。
无比艰难才回到包子铺，看着这东歪西倒的老板娘，这可咋整啊！
章经只好自己先脱了外套，打了一澡盆
热水，把刘婷衣服脱光放进澡盆里，刘婷给热水一烫，顿时舒坦极了，微微张开眼睛，看见章经醒目的发髻，看着他给自己洗头，洗脸，擦背，擦身子。
：章经。
：嗯？
：你说他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和别人做爱？
这个问题章经答不出来，因为答案毋庸置疑，相当悲催。
：他带TT了吗？
章经转移话题道
：我怎么知道，这有区别吗？
：没区别。不过看来你酒醒了，自己洗吧。
刘婷不乐意道
：哎呀，我手脚都没力，你先帮我擦擦背。
章经皱眉笑道
：要加钱。
两三下洗完澡，章经陪着她给她吹干头发，刘婷躺在床上，又哪里睡得着，忍不住问章经
：我该怎么办？
章经摸了摸鼻子说道
：我会先睡觉，明天早上睁开眼睛，如果外星人还没占领地球，我还不是京城首富，那么我就爬起床刷牙收账去。
：哦，那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刘婷睡得朦朦胧胧之中，感觉章经沙哑低沉的喊了一声”老板娘”，双手被他摁着，虽然四周黑漆漆的，但立马就清醒了一大半，连忙边推开他的手边低声喊道
：别这样，章经，别这样。
谁知道他竟变本加厉，整个人都压了上来，怎么推也推不开，刘婷也不知是腰马合一还是十二路谭腿附身，双腿用力一蹬，大喊一声
：我叉叉你个圈圈。
那人毫无防备，人就像腾云驾雾一般被踹到床外，在空中腾空转体三周半时只来得及喊了句“我操”。
刘婷慌忙亮灯，正要凶神恶煞的再来一个夺命连环大力金刚剪刀腿，这时那人才灰头土脸的爬起来。
章经在马路边抽着烟，耳尖，听到楼上有动静，也懒得搭理他们。
没多久，刘婷就扶着包源走了出来。章经微微瞟了包源一眼，故意怼他道
：包老板，怎么两三下就腰疼了？
刘婷恼道
：想死啊你。
包源嘀咕道
：你丫的是不是以前也被踹过啊？
刘婷恶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还是那句
：想死啊你。
然后扶着包源上车离开。
章经低吟道
春日迟迟，
卉木萋萋。
仓庚喈喈，
采蘩祁祁。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章经讲完故事，刘婷便睡着了。章经下楼出了门口，蹲在马路边抽烟。包源下了车，也蹲在他旁边抽烟，长长吸了一口，说道
：你知道我会来？
亲爱的老板娘被人羞辱，章经作为最忠诚的伙计，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毫不客气的怼他道
：我抽根事后烟不行啊！你不也是在抽吗！
包源沉默半响，才悻悻说道
：我明天让人把她的东西送回来。
章经懒得搭理他，烟抽完起身就走。
包源急问道
：你这么急干嘛？
章经回头说道
：老子乐意。
包源怒极反笑，损道
：也是，她以前是要一万块钱包一天的鸡，是要多做几次才划算。
章经转身冷冷的看着包源，缓缓说道
：你可以说她懒，可以说她傻，但你不能说她是鸡，亏你还是见惯风尘的人物，你也不想想，没有一个一天能卖一万块钱的B，会累死累活起早摸黑的卖一天只赚一百块钱的包子。她要是这么随便，哪轮得到你来上手。
包源想了想边起身进去边说道
：我上去试试。
章经奇道
：试？怎么试？
：你别跟来。
包源说完便一个人轻手轻脚摸上楼去。
章经最近真的很烦恼，又回到了我是谁的老路上。去了很多次派出所，办证大厅，民政局，福利院，目的只有一个，希望能办个身份证。
办证大厅让他去派出所写证明，派出所说补办身份证要户口本，章经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哪里有户口本。户籍警虽然耐心的倾听了他的情况，但也没什么好的建议。章经没办法，只好赖在那里，请求报案，说自己丢了，能不能查一查，说不定自己还是个通缉犯，现在来报案有自首情节。
接警同志哭笑不得，批评教育了一下午，又打发他去民政局。民政局的人一听他的情况，便建议他去福利院，说福利院收容了你，再有人领养你的话，我们可以办手续。
章经来到福利院，福利院的同志一听，这不是胡来吗？怎么可能会胡乱收容他，耐心给他解释政策，一般我们收容的都是被遗弃的婴儿或者无行为能力的人，你这么个四肢健全头脑清晰的不符合福利院收容条件。章经再怎么装疯卖傻打滚撒泼也无济于事，最后章经无奈提出，要不你们收容我，然后我安排人来领养，就是要个手续。
福利院的同志说，你这种特殊情况，还是盼第七次人口普查吧，说不定交点罚款就不是黑人黑户了。
庄蝶儿放学过来，章经就骑上快乐的小电驴，搭着她去喝奶茶。两人坐下来聊天，聊着聊着，章经便聊到了福利院。蝶儿听他这么一说就笑他道
：每个人都想离开福利院，偏偏你想让人家收容，真是个彻彻底底的怪胎。
章经叹气道
：我这不是挖空心思要办个身份证嘛！没这个好麻烦的，住酒店不行，出个远门不行，连办个银行卡都不行。
蝶儿奇道
：宓雪姐不是给了张卡给你吗？
章经鄙夷道
：我现在也是有收入的人了，没卡不方便。
：要不你自己登个寻人启事？
章经说道
：现在哪里还有人登寻人启事的，都是在网上发布拐卖信息。
蝶儿眼睛一转，笑着说道
：其实有一个办法，说不定两天就知道你是谁了。
章经问道
：有这么厉害的办法？
蝶儿自信满满的说道
：对，只要外界知道你是宓雪的男朋友，不出两天，你的所有资料可能都会被人肉出来，包括住哪里，开什么车，有几个前任，你看多方便。
章经听她这么个馊主意，顿时头皮发麻，不过好像是这么回事，但打死都不想被这样人肉。
蝶儿看他苦瓜着脸，想了想从包里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章经
：这是我哥的身份证，要是能用你就先拿去用。
章经接过来看了看，问道
：没事你随身带着你哥的身份证干嘛？
：最近要交材料，所以带在身上。
章经把身份证拿在手里端详，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把身份证放胸前，让蝶儿比对比对，
：像吗？
蝶儿摇摇头，说道
：你管他像不像，能用就行，你可以试试。
章经愕然道
：怎么试？
：你去旁边酒店开个房不就知道啦！这还用问？
章经也是猪油懵了心，和庄蝶儿傻乎乎的就去旁边的酒店办理入住试试，酒店的前台刷了一下身份证，然后一直磨磨蹭蹭的给办理登记，直到一阵警笛声自远而近，一大帮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警队冲进大堂，章经暗道一句我叉叉你个圈圈，我怎么会这么傻呢！我最近怎么变傻了？我怀孕了吗？我怎么傻到会问自己怀孕了吗？我滴天呐。。。
庄蝶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支冲锋枪指着她，当她想从包里拿出手机时，又有四支冲锋枪指着她的头。
特勤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这画面十足英雄本色，比英雄本色还多了一条枪。
庄蝶儿的腿已经像打摆子一样瑟瑟发抖，章经乖乖举高双手喊道
：我投降，别紧张，小心走火。
特勤制服了两人，又搜了身，问清楚有无同伙，然后带上了警车，章经几次想解释，都被特勤打断不让说话。
在审讯室里，章经看着面前准备突击审讯的三名警官，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
警察审人和中医问诊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讲究望闻问切，当然现在文明执法，上手的行为也就免了。
其实警察阅历丰富，看人就像x光一样特别准，“抛”字决是基础课程，办事尺度弹性也大，这个只有接触过的人懂。
三位警官，分别是中间的蒋队长，左边是邱警官，右边女的是负责记录的小霞警官。
邱警官首先冷冷的提问章经
：姓名？
：不知道。
：嗯？年龄？
：不知道。
：籍贯。
：不知道。
邱警官一拍桌子，怒道
：你这是选择负隅顽抗，罪加一等，坦白从宽才是你唯一出路。
章经淡淡说道
：我绝对配合调查，你也不用凶我，但凡问我知道的，我都说给你们听。
邱警官严词说道
：你现在涉嫌绑架勒索杀人，你连名字都不说，这算什么绝对配合？
章经指了指桌面上他的背包，说道
：我是一名失忆患者，个人信息遗忘了，无依无靠的，包里有我的报案材料。至于你说的涉嫌绑架勒索杀人，这绝对是个误会。和。。。
邱警官拿着云中行的身份证在章经面前亮了亮，打断他道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知道。
：他失踪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
：他怎么失踪的？
：这我哪知道啊！
邱警官凶他道
：你不知道？你拿着他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你说你不知道？你盗用他的身份信息为非作歹，你不知道？
章经叹了口气，无奈道
：我承认我错了，这身份证是云中行的妹妹给我的，就是被你们一起抓住的那个。我仅仅是想用他的身份证开房试试能不能用。
邱警官问道
：那个女的是云中行的妹妹？
：对。
：她多大？
：大概20吧。
邱警官想当然道
：这就很好解释了，两年前她才18岁，一定是云中行之前阻挠你和她在一起，所以你们两个不择手段，密谋绑架杀害了她哥哥，以达到共同生活的目的。
我去，章经实在吐血，怼道
：你不做编剧浪费了，这么狗血的剧情都能编得出来，我是有女朋友的，我女朋友她也认识。
蒋队长一直仔细观察章经的一举一动，这人衣着奢华，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面色黝黑，最独特之处是那醒目的道派发髻，结合这一身打扮，那多半是剑走偏锋的PUA无疑，还有一个就是这人面容僵硬，难道是？
一想到这里，蒋队长站起身来头一次有所动作，走到章经面前，低头仔仔细细审视着他的脸，开口问道
：你这脸动过刀？整容失败了？
章经心情糟糕透顶，半响才说道
：你如果非要往这里边想的话，我无话可说。
蒋队长敲了敲他的小桌板
：你要是这个态度，可就不好办了。你说你失忆，我们选择相信你，你说你无依无靠，这也圆得过去，可你这一身衣服价值不菲，你怎么解释？是你女朋友送的？
章经老老实实回答道
：是老板娘送的。
蒋队长敏锐的觉察到事情不简单，这个人能唆使云中行的妹妹犯罪，还另外有女朋友，现在又牵扯出个老板娘，要深挖，于是问道
：你老板娘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生意的。
：叫刘婷，是卖包子的。
蒋队长继续追问道
：你是她伙计？就没点别的？
：她是我老板娘，我当然是她伙计。
我去，蒋队长三人一听就知道内里大有蹊跷，一个卖包子的老板娘，舍得给手下伙计买过万块钱一件的衣服，骗谁呢！换别的老板娘买80一件的都嫌贵。
蒋队长觉得先不去戳穿，应该顺藤摸瓜，真相自然大白，拿了个工作手机递给章经，说道
：那你联系你老板娘过来，让她来领人。
章经接过手机，想起以前老板娘曾特意说过，别让她去派出所领人，此话言犹在耳，犹犹豫豫之后把手机递回给蒋队，编个理由糊弄道
：我要是让她过来捞人，我工作就丢了。
这蹩脚的理由早已在蒋队意料之中，蒋队又把手机塞回他手里，步步紧逼说道
：那你打电话给你女朋友，她既然也认识另一个嫌疑人，让她亲自过来解释清楚也行。除非你和那名嫌疑人是某种见不得人的关系。你觉得我说的是不是很合情合理。
章经无奈点点头，这确实很合情合理，可问题是，问题是。。。大家都懂。。
章经半天没开口，蒋队知道已经戳中要害，开导道
：男人嘛！该承担承担，不要老想着避重就轻，痛痛快快一点，坦白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拯救。
章经闻言叹了口气，说道
：我能不能抽根烟？
蒋队大喜过望，这一般是嫌疑人心理防线崩塌的先兆，给邱警官递了个眼色，邱警官拿了烟和火过来，章经点了烟，深吸两口。
云中行失踪案是局里乃至整个市里挂了牌的要案，如今真相就要浮出水面，邱警官难免浮躁，进而循循诱导道
：这个只要你交代清楚问题，以及犯罪的整个过程，这云中行目前是死是活，如果你是从犯，那主要责任不在你，如果你是主犯，只要你交代的事实清楚完整，有客观的因果关系，我可以向你保证法院会予以采纳，这也是量刑的重要标准，你要好好把握。
章经把烟掐灭，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程序上有问题，我拒绝回答。
邱警官见他负隅顽抗，还瞎扯什么程序问题，瞬间来了脾气，呛道
你还懂程序？你懂什么程序？计算机编程？
章经朗朗说道
：根据《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第八章第二节第二百零九条
对犯罪嫌疑人供述的犯罪事实、无罪或者罪轻的事实、申辩和反证，以及犯罪嫌疑人提供的证明自己无罪、罪轻的证据，公安机关应当认真核查；对有关证据，无论是否采信，都应当如实记录、妥善保管，并连同核查情况附卷。
这段话说完，三名警官都有点吃惊，蒋队长开口问道
：你很懂法，以前是法律系的？
：不知道。
蒋队皱眉道
：那你知道什么？
章经想了想回答道
：我知道这是个误会，请允许我再次强调，我是一名失忆患者，忘记了自己的所有身份信息，最近在想办理身份证，可是跑遍了办证中心，派出所，民政局，都办不下来，刚才我朋友，就是云中行的妹妹，听了我的苦恼，出了个馊主意，让我用她哥的身份证试试，我们就试试了，然后你们就把我们抓了回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的包里有报案资料，可以证明我说的一切。
蒋队长看着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神色如常，言之凿凿，结合之前表现，心想这人确实不简单，是个智慧型选手。便示意小霞警官检查背包。
小霞警官果真在背包里找到一叠材料，递给蒋队长看。章经看着小霞搜包时，忽然想起一事，脸色微微一变，却被蒋队长看在眼里，问小霞
：包里面还有什么？
：好多硬币。
：好多硬币？
蒋队长琢磨着带这么多硬币去开房干嘛？他刚才紧张什么？
小霞又接着说道
：还有一部手机。
蒋队长拿出来看了看，是部最新款的贵价手机，问道
：这是你的？
章经无奈道
：是。
：能打开吗？
于此情此地，能不打开吗？章经只好老老实实告诉了密码，小霞警官拿着手机拨弄了一下，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把手机递给蒋队长和邱警官看。
邱警官看完拿着手机走到章经面前，指着手机图片里章经和宓雪的亲密相片，难以置信的问道
：她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