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宇宙变异时代 > 第二十一章一件小事
    那个话痨的猎神者:“你难道不猜一猜?”
    刘楠的信口开河:“你陪他住了三天。”
    猎神者一脸的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没有想到竟然让刘楠蒙对了。
    刘楠:“月光说过,他的那位朋友已经有上亿年的时间,没有和人说过话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人,当然不会放过。他曾经答应月光,多留一天,就送他一件礼物。何况你陪他“住”了三天。”
    猎神者初来地球,没有想到刘楠所说的住,要加一个引号。
    猎神者:“这是真的?”
    刘楠已经对月光绝望,他死之前,她是一定不会出试衣间了。所以刘楠想让那个猎神者,给自己一个痛快:“这就是你不如月光的地方。你的位格和月光还差得远。”
    那个猎神者竟然没有生气:“你说的不错。月光可是冉那星的战神。我有八个同胞死在她的手上。这不能怪格尔。我如果是格尔,我也会那么做的。我住了三天,他只给了我一件礼物,这也不能怪他。你一定猜不到,我把那件礼物送给了谁。我送给了一位让我搭车的地球人。他刚刚从一个叫奥卡姆疯人院的地方逃出来。正在我不知道怎样来歌谭的时候,遇上了他。他载了我一程。在短短的一路上,他用一把小刀割开了六个人的脖子。他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杀人狂。我感觉这个小子非常有意思,所以就把那个礼物送给了他。靠着我送他的那个礼物,他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让举世瞩目、家喻户晓的大人物。”
    说着用脑波给刘楠传送了那个疯子的形象。刘楠认识他。刘楠在高中的时候,帮过那个小子。后来听说连杀了五人,然后又杀了自己的父母,被鉴定为精神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刘楠:“他竟然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了?”
    猎神者诧异的:“你认识他?世界,这么小?快说一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刘楠:“你想听,说来可就话长了。”
    猎神者:“我即使要杀你,也要等月光出来之后才动手。你也知道,女人购物,一时半会是不会完的。如果她的钱够,她们恨不得住在商场。我想你一定也不想死。慢慢的说,你也许会有一个活命的机会呢?一个人出生的概率是非常非常低的。父精母血相遇的机率,不比两个黑洞相遇的机会更大。你慢慢说,我仔细听。”刘楠:“那就开始讲了。”
    猎神者:“我洗耳恭听。”
    刘楠:“生活真是奇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以成全你,也可以败坏你。”语出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项链》。在高中的时候,我的老师,曾经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我们,小说主人公的苦难的成因,是因为她爱慕虚荣。而不是因为一件两件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要爱慕虚荣,那么她的苦难,就是命定的、必然的。
    青葱懵懂的,对于老师的说法,曾经大以为然。
    直到我,在蹉跎了几多岁月,虚掷了大把光阴之后,对于老师的说法,却再也不敢苟同。甚至认为大谬不然。
    改变我一生的,就是那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记得那一天,风和日丽的。我骑行在前往学校的路上。我有些无精打采,昨晚一夜没有睡好。
    我此时的心情,与这美好的天气格格不入。
    我感到有些焦燥、愤懑、羞愧和耻辱。
    昨天晚上,我的痔疮犯了。对于别人,这是小事一件。对于我却非同小可。在我十八年的人生当中,痔疮之前只犯过两次。这是第三次。
    第一次,是我八岁的时候,不得不告别父母和兄弟姐妹,家乡的伙伴,从农村的老家,搬到爷爷家里的前一晚。父母和爷爷认为,打小就顽劣的我,在城里会得到更好的教育。
    第二次,是在初二,我爷爷去世的时候。
    这第三次,是在昨天夜里。当天的下午,一模的成绩发布。总成绩加起来,都没有我爸的血压高。
    对于这个结果,我呢并不感觉意外。这是极其合理的。一天八节课,我睡四节。要是能有好成绩,那者咄咄怪事。
    当时我也并没有太当回事。
    可是就在当天的晚上,我起夜的时候,愕然的发现,抽水马桶里有几滴血液,正向四周扩散。天,我有点惊恐的发现,痔疮犯了。
    我不想承认,可是又得不承认,这次犯痔疮的原因,就是因为高考的一模成绩。
    那几滴血,将我表面的伪装,一点不剩的冲刷掉了。我在表面上的一切洒脱、满不在乎,都不过是自欺欺人。证明我对高考,对上大学,在乎的要死。重视程度,就像八岁离开家乡,初二的时候,爷爷去世。
    我感觉自己被自己的屁*眼,无情的出卖了。我感觉那个可恶的东西,正在无情的嘲弄我。仿佛在对我说:“小子,承认吧。你做梦都想上大学。装作毫不在意,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辩护。”
    我相信我的那些哥们,如果知道了我犯痔疮的原因,他一定会笑死过去。他们一定会满边城嚷嚷:“你们知不知道,刘楠想上大学?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在离学校一个路口的地方,我看到几个社会青年,拦下了一个我们学校的一个低年级学生。
    边城就是这个样子。大量什么都不是的,无业的社会青年,游荡在大街之上,会时不时的拦住一些手无缚鸡之边的学生,抢走他们的零花钱。或者他们的名牌鞋子、衣服。
    老子不只一次的看到,我的校友们,被人剥了鞋子,赤着脚到学校。
    我在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非常嫌恶的看了那几个社会青年一眼。我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游荡在街边的社会青年。认为他们什么都不是。如果他们稍微有一点点的自尊心,完全可以到各个矿点,去当护矿队。我就有不少同学,比他们岁数还小,到了护矿队。虽然危险一点,至少大排量的摩托车,加上一个长腿美女是标配。
    胆子再大一点,完全可以到大边,也就歌谭去闯天下。歌谭百分之六十的黑道生意是我们边城人做的。到了那里,至少一个小排量汽车,副驾和后座,坐满了美女。
    非常的不巧,我那充满嫌恶的眼神,被那几个小混混看到。
    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你他*妈的看什么?找死啊?快滚。”
    要是在平时,我可能就忍了。但是今天不同往日。
    听到那个小混混的叫嚣,哥们一个急刹,从书包当中拎了半块板砖,将车子扔在路边。向着他们冲过去了。
    见我一个人,又穿着校服,虽然拎了一块板砖,想到己方五个人,那几个小子,一点也不紧张。以为就一个臭学生,一拿出刀子,就会吓尿裤子。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胖子:“一个送上门的。他的耐克鞋,谁合适归谁。”
    我压抑一宿的怒火,愤懑、屈辱正无处发泄,四处乱窜。
    那个喊他的黄毛,大大咧咧的歪着脖子,抖着脚,手里拿了把甩刀,笑呵呵有等着我。
    对于这帮小混混,没有什么武德可讲。
    我上去就一个板砖。
    本以为会有一些江湖套话的那个黄毛,没有一点的防备,就被我拍趴下了。没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就像一个被提起的面条,突然被放下一样,软软的堆在了地上。
    其中的一个瘦高个,想冲来,踏出了半步,才想起自己赤手空拳。而我手里边却拿着板砖。
    想回头跑,又想到自己的老大还在身后。
    就在这么一犹豫的瞬间,哥们的板砖正拍在他的脑门之上。那个瘦子直挺挺的后脑着地,拍在地上。
    那个抱着从我校友身上剥下来的,耐克鞋的混混,转身想跑,但是舍不得手里的耐克鞋,慢了半步,被我一个板砖,拍在了后脑勺之上。
    抱着耐克鞋的他,胸口被垫了一下,摔了一个狗啃屎。摔掉了两颗门牙。
    一瞬间,被哥们拍倒了三个,剩下的两个真的慌了。
    那个胖子老大,虚张声势的吼了一嗓子,拿了把三棱刺,奔我冲了过来。点子很背,却绊在了那个抱着耐克鞋的混混身上。一个踉跄,还没有站稳,哥们居高临下,一板砖砸在他脑袋上。
    趴在地上,一个抽搐蹬腿。
    最后一个被我吓破了胆的混混,撒腿就跑。
    哥们可是学校万米跑的冠军。
    我们边城在外人的评价之中,就是穷山恶水。所以自古民风慓悍。如果一场免费演唱会和一场架之间做选择,边城人百分之八十会选那场架。
    短短的这十几秒的时间,整个街的交通已经堵塞。几乎所有的交通工具已经停了下来。
    那个想跑的混混,正撞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上。
    当他想奋力的拨开人群的时候,哥们已经拍马赶到。把他按在地上,用板砖在他背上一顿砸。砸的他哭爹喊娘。
    人群中竟然发出了稀稀落落的掌声。给我鼓掌。
    哥们向着鼓掌的人群挥了挥手,表示,这不过是小意思。
    等回头去找自行车的时候,那个被抢劫的低年级校友,正拿着刀黄毛掉在地上的甩刀,在那个胖子的后背,正一刀一刀的扎着。
    我一看:“我草,比我还狠。”
    这几个小混混虽然可恨,但也罪不至死。我就把那个小崽拉开了。那个小崽叫闰兵。就是你遇到的那个从疯人院跑出来的小子。
    在围观的人群之中,我发现了钱盈盈正坐在奔驰车里,那是我今后的贵人。要不是有他,我那点高考成绩,想上大学,做梦去吧。
    就是这么一件小事。做为边城的男孩子,哪一个没在放学之后约过架,打过群架,干过群仗,在小河沿打过几次冲锋?
    不过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改变了我的一生。
    刘楠:“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