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救命,我竟娇养了残疾王爷! > 正文 第67章兰花
    “这,一杯就……”

    清鹤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师兄制止了。

    能喝酒的女子不多,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一杯就倒的女子的确是少见了。

    师兄吩咐着外面的青墨加快速度,赶快驶回王府。

    “喵喵。”

    躺在角落里的浮白悠悠转醒,瞪着它绿色的眼眸,巡视了这三个人,最终跳到了在那里喝茶的清鹤身上。

    踩在他的大腿上,意料之外的舒服。

    “你。”

    清鹤察觉到尖尖的爪子隔着衣服挠着自己,心里很气,却是没有办法。师兄衣服上都是脏污,还得照顾那位,那这浮白也只能他勉强收留了。

    摸着浮白的鼻子,清鹤察觉到了黑猫的温顺,不自觉地消了气。

    尤其是这黑猫似乎审时度势了一番,最终用自己的脑袋拼命往他怀里蹭,这感觉的确是挺好的。

    “上前含笑问书呆,一事离奇你试猜,到底她是男还是女?”

    女子清清楚楚的戏腔声音再一次在安静的马车上响起。

    “她临行告别到妆台,几度含羞口不开,取出玉环为信物,请求师母做媒来。”

    “……”

    “英台确是女裙衩,师母跟前自认来,儿女私情谁肯说,你书呆毕竟是书呆。”

    最终,夹杂着戏腔的声音停了,女子也消停了一会。

    但是还是去扒拉着一旁轮椅上的男子,画面一度有些不大能入眼。

    清鹤摸着鼻子,看着对面的两人,咳了咳,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怀里的浮白身上。

    这阮四姑娘醉起来怎么这么跳脱,唱些戏曲调子也就罢了,还去一旁扒拉自己的师兄。虽然说她是未来的嫂子,但到底还没有成婚。

    “我的天,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喝醉了的女子将手伸到了脖子上,寻着那股清凉感,她现在只觉得浑身燥热,想要找个清凉的地方来缓解。

    但是最终触碰到了一处很冰凉的地方,缩了缩手。

    “乖一点,马上就回府了。”

    容词景面色通红,瞪了一眼旁边置身事外的清鹤,然后哄着女子安静下来。因为左手衣袖上沾了些脏污,担心再弄脏她的衣服,容词景只能垂在一旁。

    用右手好不容易扒拉掉了脖子上的那只手,却是一整个人趴了上来。

    清鹤撇了撇嘴,愣是没眼看。

    谁能想到平日里温婉娴静的阮四喝醉了酒是这般,这反差感有些出乎意料。

    “刚才那出戏讲的是梁祝吧,委实是挺凄惨的。”

    清鹤刚才也听清了那里面的“祝英台”三个字,戏文里的故事到底还是几分凄惨的。

    看师兄还在那里照料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清鹤怏怏地转了个身,将目光看向了帘子。

    终于,马车停在了容王府门口。

    青黛从容王的怀里接过了小姐,然后便扶着醉醺醺的小姐上了台阶,心里暗自决定以后绝对不能让小姐沾上酒。

    清鹤推着师兄进了府,看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愿阮四姑娘清醒之后不记得自己喝醉酒的事情。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刚才歇了气的女子又开始跳脱起来,根本无法消停。

    嘴里说着些听不懂的话语,还跳起了诡异的步子。累了就在一旁蹲着,一棵一棵地拔着青石路旁的兰花。

    “好多花啊哈哈哈哈。”

    青黛在一旁看着,最终也拉不动,请示了远处的王爷之后,也只能任由小姐在这里拔着兰花。

    “可惜了这一路的兰花了。”

    清鹤看着路上被糟蹋得没有好面目的兰花,微微叹息,这阮四姑娘的酒到底是为师兄挡的,就由着她去了。

    “再接着种上其他花,这些拔了的就插在花瓶里,还能观赏几日。”

    “能观赏几……”

    清鹤到底还是没说出来,而是推着师兄回房去。这些兰花枯萎得极快,只怕观赏不了两日便已经成了干花。

    “小姐,该回去休息了,你在外面也累着了。”

    青黛在一旁还试图再次劝阻,但最终喝醉了的女子却是没听到,在那里自顾自拔着兰花。

    嘴上还在说着什么,很乱很杂,勉强能够听清。

    “我跟你讲,我学过算命的呀,嘿嘿,容王殿下肯定能嘿嘿,肯定长命百岁。”

    女子说完又拔着地上的兰花。

    拔完了一棵之后又将满是淤泥的手往自己的衣服上蹭,青黛看着摇了摇头,上前去拉却是一点也没能拉动。

    “这什么破兰花啊,这么难拔。有毒啊,兰花高洁,淬了毒的兰花还真的高洁吗?”

    “我是人间惆怅客,我喜欢兰花。”

    杂乱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有的时候很大声,有的时候却如虫子嗡嗡声。

    青黛也没能细想这些话,只当作是喝醉了酒的女子胡乱说的话。

    最终,一路的许多株兰花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女子也因为过于劳累消停了下来,坐在地上。

    青黛这才上前搀扶着女子,将她送回昭南院。

    ……

    阮画眠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头还微微晕着,她却是记起了自己白日里的举动,没脸见人了。

    阮画眠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脸,她猜到这体质估计很容易醉,但没想到醉酒之后是那个样子。

    关键是,她还能清楚地记得发生了什么。从上了马车之后的唱戏曲,再到扒拉着人不肯松手,最后以及那一路的兰花。没记错的话,她甚至还吐了容词景一身。

    烦躁,阮画眠一想到自己醉酒后的样子只觉得太尴尬了,以后没脸见人了,她的一世英名算是彻底丢尽了。

    翻来覆去,最后蹬着自己身上的棉被,她现在脑子里全是自己醉酒之后的疯言疯语。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六十三只羊六十三只羊。”

    卡在这里说不上去了,阮画眠捂着自己的耳朵,脑子里那些醉酒的场景还是甩不掉。

    她就不该大晚上醒过来,现在睡不着,脑子里又全是白天的事情。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她想起自己近些日子看的兵法,试着背诵。

    挠着自己的脑袋,头发都乱了,她也没能想出下面一句。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最终完整地背了出来。

    良久,没了声音,只有女子轻微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