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魏江感受着掌心的柔软,看着床上凌乱的衣服和被单,意识还有点恍惚。
他自知不是个用情专一的人,可也绝对不是个滥情的人。
魏江对苏子鱼很有好感。
不论是从她的外貌身材,还是处事的性格上,都有种不同的体验。
准确的说,就是苏子鱼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她的目标是明确的,而且一直在往那个方向努力。
魏江欣赏她对金钱的追求和态度,却也因为这个原因,并不是很想与她更进一步。
他允许别人拜金,但不允许与自己纠葛很深的女人,与他不产生感情的拜金。
这种与利益交换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才没有在有钱的第一时间去挥霍,这叫糟践自己。
可昨晚他还是做了自己认为出格的事情。
魏江承认自己喝了不少酒,可对于他现在的体质来说,这些酒精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甚至他会微微沉醉在这种体验里,从而放松情绪。
只是昨晚和苏子鱼的接触,让他一下子无法控制自己,整个人像是个发情的野兽。
魏江心里有种不好的猜测。
他照例起床,在酒店楼下的健身房锻炼。
这已经成了他每日的必修课,所以现在他在外面住宿,已经不允许酒店的档次太低。
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苏子鱼已经醒了。
她没有换上衣服,而是慵懒的穿着睡袍,躺在沙发上做美容,完全一副富豪太太的做派。
魏江干脆坐在她对面,直白的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前他或许会把事情藏在心里,现在他有直接质问的底气,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情绪。
果然,苏子鱼按在脸上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把面膜撕下来扔掉,缓缓坐起身来。
她直视着魏江,轻声说:“你发现了?”
苏子鱼像是个天生的演员,明明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可轻轻抖颤的睫毛还是暴露了她的内心。
这种半真半假、楚楚可怜的作态,对于男人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饶是魏江,也不得不承认一句,自己的心刚刚狠狠的跳了一下,甚至生出不该这么质问他的愧疚。
不过他没有改变想法,依旧板着脸,紧盯着苏子鱼:“我不喜欢被人算计。”
“我算计你什么了?”
苏子鱼抿了抿嘴,不复以往的随性。
魏江张嘴却说不出口。
苏子鱼也没想让他说,声音渐渐急促起来:“算计你跟我上床?让你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魏江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这些太直白的话,生硬道:“你敢说你不是为了钱?”
“没错,我就是为了钱。”
在魏江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苏子鱼没有半点隐瞒。
她甚至平静的说:“我从高中开始,甚至更小的时候,钱在我的心里就胜过一切。”
“所以我想尽办法的赚钱,好在我拥有一副不错的皮囊,能让我赚起钱来更轻松一些。”
魏江不想听她诉苦,直接道:“所以,我只是你的工具?”
“不,我爱钱,却也更爱你。”
苏子鱼突如其来的告别了一句,让魏江猝不及防。
但他还是冷声道:“你更爱我?恐怕你更爱的,应该是有钱的我吧?”
“我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苏子鱼眸中的色泽一暗,咬着嘴唇声音低了下去,白皙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魏江的心终究还是软了,并没有做到绝对绝情,毕竟两人昨晚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会给你一笔钱,以后我们就保持距离吧。”
言罢魏江起身,对面的苏子鱼像是早有所料,连睡袍下露出的风光都不在乎,全身扑在魏江的身上。
“你这是干什么?”
魏江无动于衷,声音也冰冷下来:“你如果想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威胁我,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这有错吗?”
“我说我真的爱你,就这么没说服力吗?”
“仅仅是因为我平时的表现,就要否定我这么一个人吗?”
“我只是一个女孩子,我只是想找一个依靠,到底做错了什么?”
苏子鱼的声音带着哭腔,魏江的胸口也多了一抹温热,轻轻抽泣的身体让他忍不住轻叹。
魏江没有说话,只是拍打着她的后背。
苏子鱼渐渐平复了心情,眼眶红红的看向魏江,盈满泪水的眸子属实让人心疼。
她声音微微嘶哑:“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只要你说出来,我会努力做到。”
“甚至你要我和阮清一起陪你,我都会想办法。”
其他的魏江还能不在意,最后这个实在让他无语:“你......你这简直是胡闹。”
苏子鱼却破涕为笑,抱着魏江的手微微往下一摸,红着脸啐道:“口是心非,你果然也是个色胚,得到了就想要更多。”
“这都是你的揣测。”
魏江一本正经。
“是不是揣测,证明一下好了。”
苏子鱼却根本不放过他,猛地往上一跳,用修长的双腿夹住魏江的腰,然后将他扑到在沙发上。
直到半个多小时以后,魏江才挣扎着坐起来。
看着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却痴痴轻笑的苏子鱼,魏江吐了口气,着实头疼。
“你这又是何必呢?”
魏江不否认自己对苏子鱼有好感,甚至有很强的占有欲。
可这些都不足以让他给出那一份证明,她注定只能做一个花瓶,尽情绽放自己的美丽。
“我不在乎。”
苏子鱼的胸口浪涛起伏,干涩的嗓子,声音愈发的嘶哑了:“我会向你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在乎有没有那一张纸,我只在乎能不能陪在你身边。”
“真是傻。”
魏江最终没再继续坚持,伸手把苏子鱼揽在了怀里。
以他现在的财富,养这么一个金丝雀不算什么,只要自己永远有钱就不会出现他忧心的问题。
而有系统傍身,魏江的身上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两人又温存了一阵,才点了酒店的餐,来填满自己已经抗议了许久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