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零点零分
    程序启动,可能性计算公式开始,进行最优解计算……
    早九点半
    关岛琉生缓缓睁开眼睛,身子软踏踏的揉了揉眼睛张了张嘴,觉得嘴里清苦的紧。
    “哈……”打了个哈切,心里苦闷:“真是的,昨晚睡太晚了,还一直解算可能性,脑袋晕晕沉沉的。”
    用迷离朦胧的睡眼看了眼眼前的方案解,立马醒了神眼瞳聚焦,“系统,这次的解算方案有多少?”
    “已结算出二百条信息,正在编辑入库。”
    “哈……好,提取,进行可能性比较,取消幸存者偏差,全方位的解析。”
    “好的。”
    皇宫
    早八点
    朱厚熜揉了揉眼睛的睛明穴,昨晚连夜看了关岛琉生发过来的信息,是自己穿越过来为数不多的熬夜。
    “陛下,这是各地这月的赋税情况,现已经过内阁计算还请陛下过目。”夏言第一个发言拿出一本折子,上面清楚记录者这月的赋税情况。
    因为缺少睡眠,现在脑子昏不说思考速度还有点跟不上,本能地直接放弃思考,“好,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吧。”
    刚说完再次张大嘴巴打了个打哈切,再揉了揉眼睛意识模糊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听了好几名大臣的汇报。
    众大臣无言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自觉的投上折子默默地站在下面看向朱厚熜,黄锦这时候在朱厚熜耳边轻轻道:“皇上,该退朝了。”
    朱厚熜模糊间听到退朝两字,知道可以休息了小小的清醒了一下,“啊,退朝吧,哈……”
    黄锦立马拉长声音“退朝……”
    “臣等告退……”说着就稀稀拉拉的往后折返,出了议事的金銮殿几个互相说得上话的大臣都一起商讨朱厚熜今天的举动。
    “你说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哈欠连天的,昨晚没睡好啊?”
    “这我哪知道,兴许是忙于公务,也可能是晚上炼丹炼太晚,都有可能。”
    严嵩在后面走着的时候,正巧听到这几人的谈话,转过头就和自己儿子说着“世蕃啊,最近你做伴读和秦王相处的如何?”
    严嵩之子严世蕃作揖恭敬回答“回父亲,秦王近日一如往常醉心军务,其下豢养的六百精兵在和一位名叫来安的人研习兵法,虽这名来安的人对兵法不甚了解可秦王殿下依旧对他恭敬有加。”说到这里就拿出早上上朝前让宫中安排的画师暗自临摹的画像,画卷自上而下展开。
    画中之人看着巍峨挺拔,可从骨相中透露出遮掩不住的虚弱之态,要是这种姿态放在一名七十多岁的老者身上还算正常,可这人明显是个年轻人。
    严嵩拿过画展一看仔细端详,后又想到了什么把画卷起来快步向楼梯下走去“此事回家再议。”说着就朝家的方向走去。
    严世蕃自然不敢怠慢,快步跟上严嵩的速度。
    严府
    严世蕃在回到家后跟着父亲进到屋子里去,“父亲,这个叫来安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严嵩将画卷展开在观察的同时一边和严世蕃讲“蕃儿,你应该近日的长江水毒的案子。”
    严世蕃点点头回答严嵩道:“孩儿知道,只是这投毒的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所下之毒只让人恶心,头晕,心腹之间有灼烧感但一点不害人性命,就如同故意要让服用之人生不如死一般。”说到这里严世蕃依旧不知道严嵩的意思是什么,刚还讨论一个和秦王靠的近的外人,现在却在说这些。
    严嵩看到自己儿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出言提醒“这种药不毒可很奇,而这很明显是属于不同于民间的旁门左道……”说到这里严嵩的话戛然而止。
    严世蕃自然不傻,不是民间那自然就是江湖中的奇技淫巧,而他自拿到画像就感觉这人样貌熟悉只不过暂时想不起。
    想自己贵为大明王朝内阁次辅之子,父亲位极人臣所掌握的情报方面虽然没有权利中心的朱厚熜全面,但终归是有自己的手段而除了搜集各大臣种种,对江湖人的信息集齐可以说是必不可少。
    结合长江和靠近他的地理位置,瞬间就结算出最可能的情况,再是这一瞬间想起了,“近日声名鹊起的万劫山庄庄主,宁不劫?”
    严嵩听到自己儿子猜出人名,只是仔细端详画卷“不错,宁不劫,没想到像这般的江湖人也会做秦王幕僚,只是不知是何人引荐……”在此严嵩停顿了一下,放下画卷点点头“嗯……秦王爱才可比起才能他更注重德行,忠心四字,而宁不劫之举不说罪孽缠身可担得起德行有失。”
    严世蕃听后与父亲所想所思无不了解,秦王尚德更重于慕才江水投毒此乃为害一方民生百姓之重罪,虽无百姓因毒而死,可因为水毒的作用而间接害死的人没有三十也有十八。
    在两人谈论之际完全不同于两人的气息突然出现,来者似乎是只想和两人交谈,极力收敛气息隐于黑暗只是稍稍发了一点声音“严嵩,严大人。”
    严嵩闻言立刻循着声音看向门口,可在看到是熟面孔就放下了心“嗯……江湖人就是江湖人,完全不知道礼数,若是客人来此府上可不会设防。”
    来者自然对于严嵩这句话持怀疑态度,不信但会听官场的人权衡利弊的性子自己可深切体会过,“好了,严大人官场上的话留到和听你话的人说吧,我只是那你的钱帮你办事罢了。”说着一甩手一根小竹筒就被摔倒地上直到碰到严嵩的脚,这才停止继续的滚动。
    严嵩拿起竹筒端详一番,上段做了开口不过被蜡封上,严嵩看这东西保存完好放下竹筒从后屋拿出一小袋银子丢给来者,信手接住打开袋子清点数目对整后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严世蕃打开蜜蜡封住的竹筒,拿出里面的密信“这是……江南那边的情况?”严嵩听后立马拿过密信看了一眼。
    “信上言,嘉靖年七月廿三,毒由长江河流域起始,流经分支流途径百姓饮之喉,鼻,心肺有肿胀感,时常伴有咳血,虚脱乏力之感,时经半月江南名医皆不得其法,药石无医,后再饮之痛感皆无。”
    秦王朱载坖听到文书读完信件后,看向宁不劫“我再一次确认一下,这毒真的是父亲让你放的?”
    宁不劫放下茶盏,起身缓缓道:“不错,当初一位叫风魔小太郎的东瀛人轻松制服我治下的宾客,再向我出示了印有当今皇上持有的玉玺的圣旨,我就在想这是我报仇的好机会……”
    说到这里就被朱载坖打断“主要是因为你觉得不用被官府通缉?”
    宁不劫听后轻咳几下,随机就是浅笑,对朱载坖的揭露毫不避讳“不错,殿下应该知道即便江湖人潇洒快意可我毕竟有一座山庄家产,自此终究是有了家人的,我不能拿他们冒险。”在两人对视后,朱载坖也算知道宁不劫也不算彻底的十恶不赦,就打算让他继续说。
    宁不劫自然从他的眼睛里读了出来,顿了一下重新回归了主题“这毒其实也不算毒,这药我仔细观察过单独一味药都是调息养生的,可其中有些东西我终不知其作用如何。”说着也从怀中拿出自己所剩无几的存货。
    打开后就看到略泛橙黄的药粉里有一些结晶颗粒,而这些颗粒泛着用现代话说就是满满的科技感,不足米粒大小的塑胶结晶里有清晰可见的电线回路,处于最中间的似乎是“主脑”的东西还在传递各项指令。
    “这东西煞是奇异,”宁不劫捻起一粒放在光处端详,“我多次研究发现这种东西遇水不溶,遇火不燃,遇血不化。”放在朱载坖面前问他“不知殿下可见过此物?这毕竟是你父亲交给我的。”
    朱载坖拿过结晶看了一眼,再回想了一下,实在想不到在何处见过,甚至可以说连和这东西有关的都未见过一眼,放下结晶体摇摇头叹息一口气“不行,实在想不到父亲身边出现过这东西。”
    “罢了,帝王的想法有时候当孩子的都猜不透,更不要说像我们这种外人了。”
    朱载坖扶下巴仔细思考一番,“嗯……罢了父皇如此做必然有他的深意,当儿子的也不该多加猜测。”话是这么说,不过朱载坖依旧不放心派遣五六人的暗卫去往江南观察。
    江南金陵
    萧云允打开饭店大门开始迎客,在记下一桌客人点的饭菜后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向后厨走去把手上的订单塞进橱窗。
    “啊……岳蒋还没有回来啊?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客流量多的忙不过来。”
    厨房内的人拿到订单后用很无奈的语气回话“唉……没办法,店长已经失踪好久了,前两天回天机楼本部还听说有人在严州城见过他,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严州城里。”
    现在上工时间萧云允没心思考虑过多不过听到有了岳蒋的信息,也算放下心来,这么大的人也丢不了,知道了行踪就好,看到已经有人吃完起身付钱就拿起抹布收拾盘子碗筷,把桌子擦干净后向大门喊了声“甲区三号桌空了。”
    听到萧云允的喊声岳觅儿就回了声“好……”再高举右手手上还拿了根旗子,以此给客人目标也弥补了身高上的不足。
    在避让了两次送餐服务员后成功将客人送到餐位,她自己也从桌子上拿起菜单听客人点餐,不过因为古代教育水平不高,岳蒋就让作为服务外加迎客的岳觅儿加急识得菜单上的字后读给客人听,客人一般都是只点听得懂的菜而且数量不多,所以基本是客流量大单次售卖并不太多。
    天机楼
    莫问在院子里随手架起一堆柴火,将一条刚刚还活蹦乱跳的鲫鱼用力打晕,再用木棍穿起来放在火上炙烤在途中扭头看向陆轻眉。
    “师妹,江南投毒这事你怎么看?”
    陆轻眉听后并无多余想法,翻一页手中的书本,“投毒之事本就只是闹剧一场,朝廷对这事不严查不重罚本就有问题,在公子的小友咱们的老朋友,岳蒋出现在哪里后线报传来不久水毒之害就已停息。”
    说到这里陆轻眉也不再多说,在座没有一个笨人话里的意思早就说明白了。
    “只是……师妹,江湖风云再起,不止江湖,官场,朝廷,以及外海的人都参与其中,我们真的只是坐着看?”
    “没办法,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给我们的最后一句劝告就是,不入世,一旦入世唯有真正的天下大动。”
    说完这句话的陆轻眉则是放下手中的书,抬头望天心中暗叹一声“这天下那有真正的避世不入,只不过是不愿面对罢了。”
    等莫问烤完烤鱼再吃完,拍拍身上的尘土从怀中拿出一本书,放到陆轻眉桌上“这是岳蒋那小孩子拜托我在一位姓吴的人哪里买的,还说自己的故事都来自于这本书,他还说希望你喜欢。”说完这些话扑灭了火堆就往门外走。
    陆轻眉拿起莫问放下的书,封面上写着三个字《西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