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封若若的话。
李秋灵和那个女生还是停下了。
她们清楚封若若的脾气，她既然说了这句话，就算她们到了教室，她也不会放过她们。
与其当着全班人的面，让封若若给她们难堪，还不如就在这让她报复回来。
这会儿已经临近上课，洗手间只有零星几个人。
李秋灵和唐宵月几乎天天形影不离，更是知道封若若是啥脾气。
骂人挺难听的，但动手还不至于。
今天被她抓包，她们只好自认倒霉。
而且封若若骂回来后，就算事情最后闹到班主任那，也就不全是她们的错了。
“封若若，我们是不该在背后说你，我们向你道歉，可你不要太过分了。”李秋灵并不是真心实意道歉，她脑子转得快。
道歉也就是舌尖上一滚，其实什么损失都没有。
要是封若若骂得难听，到时候没理的就变成了封若若，她们可是道了歉的。
只是预想中的脏话并没有传来，不仅如此，封若若长相普通的脸上，连一丝一毫愠色都没有。
眼看着她一步步朝她们走过来……
李秋灵下意识就想让旁边的女生去班里找唐宵月，只要涉及宵月，霍睿识就不会不管。
她怕封若若这次真受了刺激，会直接动手。
只是她还没示意旁边的人，封若若就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
随后，她便看到封若若用一种极为不屑的眼神，把她们两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就在她们觉得她即将破口大骂时，只听封若若突然说道：“我就算长相普通，成绩不好，可女生梦想的‘白富美’三个字里，也占了白和富，你们呢？”
“算了，既然你们评价了我，那我也来评价一下你们吧。”
“皮肤好像都不白，说美吧，好像也轮不上，我记得班里公认的美女里，也没有你俩吧。至于富……”
封若若脸上露出了几分轻笑，语气好奇地问李秋灵和另一个女生：“你们有我富吗？家里也能给学校捐栋楼吗？”
李秋灵和女生的脸色都很难看。
明明封若若一句话都没骂她们，但此刻，比之前骂她们骂得难听时，都来得让她们难堪。
偏偏她们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因为封若若说的，全是事实。
封若若自然不会管她们难不难受，比起她们的嚼舌根，她的话一点都不过分。
正巧第一节课的预备铃在这时响起，她说了句“借过”，便越过李秋灵和那个女生，先她们一步朝1班教室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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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期中考试，是好几所高校联考，几所学校决定换着批改卷子，好感受下其他学校学生们的风采，所以成绩出的特别慢。
事实上，祁明的卷子，也是昨天晚上刚到祁明，为此老师们还大周末加了个班，分卷子加录入成绩。
趁热打铁，所以几乎今天所有任课老师的安排，都是分析期中考试卷子。
上午的第一节课是语文。
封若若踩着预备铃回到座位时，语文卷子就已经被发到她课桌上了。
语数外三门大课，满分都是150分。
这点和封若若之前世界一模一样。
而语文这门课，不像其他科目，难的时候能把人难死。
只要课本知识扎实些，认真答题，不至于连一百分都没有。
原主当时答的语文卷子，此刻背面朝上放着，满分60分的作文，要求不少于800字，只写了150个字左右，阅卷老师给了20分。
封若若翻了下试卷，直接看向了写分数的位置。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见分数时，她还是没忍住小吸了一口气。
整张语文试卷得分55。
不过等她认真看了试卷上的题，那个口气又松了下来。
因为课程内容和她上辈子学的几乎一模一样，所以卷子上的题目，她发现大部分自己都会。
等上课铃声响起，语文老师开始讲试卷后，封若若发现，自己也完全能听懂语文老师讲的内容。
第二节课是化学。
这门课总分是100分，原主整张卷子都靠猜，最后猜了个17分。
好在封若若扫了眼，发现大部分题目她还是都会，而且化学老师讲的内容，她也完全能消化。
这让她心里彻底放心了下来。
上了两堂课，她就认真听了两堂课。
别人不知道她低着头，是在发呆……还是在睡觉，但沈一辉作为同桌，却清楚认知到，封若若是真的在认真听课！
因为她边听，会边记笔记。
并不是在试卷上画涂鸦，她记得清晰又有条理。
最吸引沈一辉视线的，是封若若笔下，那一手清丽秀气，婉若清风的字。
他今天从早读开始，就没有离开过座位，语文卷子发下来时，她不在，他却瞄了眼她的卷子。
当时看到作文有20分，他都觉得阅卷老师分数给高了。
不说字数没达标，完全离题的问题，卷面也不具有观赏性。
封若若的字，也称不上好看。
和现在他所看到的，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这导致沈一辉不时就会朝封若若看一眼，他其实最想看的不是人，而是那手让他觉得漂亮的字。
不过收回目光时，偶尔也会瞄一眼仿若太阳从西边出来般，正在认真听讲的封若若。
霍睿识化学课中途醒来，刚抬头，入眼的就是这一幕，沈一辉看了会儿封若若，又收回了视线。
第二次……
第三次……
这一次，他看到封若若，也往沈一辉那看了眼，两人对视上了。
“老师。”
低沉的男声忽然在教室里毫无征兆地响起。
因为声音洪亮，顿时吸引了全班的注意。
“怎么了，霍睿识同学？”化学老师讲的正兴起，被出声打断，看到打断的人是谁后，把气咽了回去。
霍睿识刚睡醒不久，嗓子还带着慵懒，但任谁都听得出他的不耐烦：“我前面这两位同学，整节课都忙着打情骂俏呢，影响到我了，你是不是该管管。”
因为霍睿识的话，班里“轰”的一下就炸开了锅。
沈一辉眼睛一暗，刚想解释，就听旁边封若若，先他一步开了口。
她语气大方又坦荡：“老师，我和沈一辉没有，我们都在认真听课。”
坐在两人后面的霍睿识，直接发出了一声冷笑。
一边是这次的倒数第二，捐了楼的；一边是这次的倒数第一，同样捐了楼的。
化学老师正觉得头大，突然响起的下课铃声直接解救了他。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美妙的下课铃声。
他也很懂一碗水端平之术。
“对了同学们，下课前，我要特别夸一下霍睿识同学，他的化学成绩，这次期中考试进步特别大。这次考卷比月考的难，但他提高了整整23分！来，我们给霍睿识同学鼓鼓掌。”
教室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至于封若若同学，你刚才说在认真听课，老师很欣慰，因为这就是好的开始。只要你能认真，肯定也会取得巨大进步。来，我们也给封若若同学鼓掌。”
又响起了一阵掌声，不过明显没有方才热烈。
化学老师怀着一颗功德圆满的心，离开了教室。
而他刚走，就传来了李秋灵大声到全班都能听见的声音。
只听她兴奋地喊了霍睿识：“霍睿识，霍睿识。”
等霍睿识看过去后，她问道：“老实说，你这次成绩进步有没有宵月的功劳？”
“秋灵！”
不等霍睿识回答这个问题，唐宵月急忙开了口，想堵住这个话题。
霍睿识饶有兴致地看着唐宵月着急想撇清的样子，直接肯定了李秋灵的话：“对啊，小老师教的好。”
班级里顿时响起了起哄的声音。
唐宵月却没揽功，急忙开口：“没有，是霍睿识自己聪明。”
明明属于小说男女主的一来一往，李秋灵却突然笑得特别开心：“这倒也是。”她又意有所指地说道，“要不来有些人明明也被安排了小老师，而且还是同桌呢，怎么也没见成绩提高呢。”
当初霍睿识和封若若作为插班生进来1班后，丁德就想着一带一，给两人安排了两位成绩优异的同学做小老师。
本来安排沈一辉带霍睿识，唐宵月带封若若。
但霍睿识对唐宵月早已经一见钟情，所以直接让丁德调换了下。
李秋灵方才被封若若三言两语说的特别难受，这会儿却已经想开了。
她是不算特别漂亮，可她比封若若好看呀。
成绩不拔尖，也比封若若好多了。
至于“富”，她现在虽然不能和封若若比，可也不代表以后。
就像宵月今天安慰她的那句，莫欺少年穷。
这么一想后，她之前还对封若若有的忌惮，也瞬间少了许多。
之前只敢在背地里吐槽下封若若，这会儿想通后，也就敢明着损封若若了。
对，她就是在说封若若笨！
沈一辉想到刚才霍睿识说他和封若若打情骂俏后，封若若直接向化学老师否认的话，这会儿也有心，想帮她说两句。
丁德虽然安排了他做封若若的小老师。
可封若若从来没有找他辅导过，他也就默认了没这回事。
因为，他也的确不想，帮她辅导。
他知道她好几次为难唐宵月，所以他也是有点讨厌她的。
可今天短短一上午的相处，这份讨厌已经莫名少了许多。
人各有志，他觉得李秋灵拿着成绩说事，有些过分。
他正要开口，想说封若若从来没被他辅导过功课，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道含着笑意的柔软声音：“这个李秋灵，这次期中考试排多少名来着？”
沈一辉不知道自己同桌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不过还是如实回答：“具体不知道，不过肯定在30名后。”
一班一共52人。
“那你呢？”
“第五名。”
封若若刚才在一群人“放屁”时，就扫了遍沈一辉的试卷，他这次的语文和化学成绩都不低，但他试卷上三分之二的错题，封若若却是会的。
她心里有了答案，不过还是谨慎地确认：“李秋灵这次属于正常水平，还是没发挥好？”
沈一辉心里突然有了种猜想，却又立马被他自己否定了，觉得不可能。
倒数第一和30几名，相差的并不是十几二十分那么简单。
沈一辉：“属于正常水平。”
封若若了然地点了下头，目光透过容貌遮盖眼镜，看向了李秋灵：“李秋灵，你口口声声说我成绩不好，要不，你和我比比？”
班级里安静了一瞬。
封若若能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各种目光。
前后座的三个女生，以及沈一辉都是震惊，又隐隐含着几分关心。
霍睿识像是终于找到了让他觉得好玩的事情，神色比刚才和唐宵月一来一往互夸时，都来得有兴致。
班里其他人都是看热闹。
安静一瞬后，便响起了吵闹的交头接耳声，其中属李秋灵笑得最大声，像是怕封若若反悔，连忙就问道：“怎么比？比什么？”
封若若：“就下次月考吧，按排名分胜负，至于比什么，你可以随便说。”
“封若若。”霍睿识难得主动，喊了这个名字。
封若若视线微撇，朝后看他一眼。
目光相对，霍睿识说了句表面夸赞，实则嘲讽的话：“我觉得我们班下次月考第一名，肯定是你。”
封若若直接收回了视线，没有理他。
她没有看见霍睿识半阖了下眼，脸上的兴致，也少了几分。
李秋灵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能让封若若输了后出最大的丑。
她脑海中突然想到，她们私下经常吐槽封若若追霍睿识这件事，觉得封若若太自不量力，对比唐宵月，像个跳梁小丑。
追霍睿识就已经是自不量力，那如果是……
想到封若若做了这件事后会产生的后果，李秋灵呼吸都忍不住加快了些。
她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此刻还气定神闲的封若若：“到时候谁输了，谁就去向高三的封彦学长表白，而且要当着很多人的面。”
随着李秋灵说出惩罚，高二一班的女生们，直接就炸了。
李秋灵说谁？
封彦！
封彦啊！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