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蒂？你对她感兴趣？”贝尔摩德摇晃着酒杯的手一停，“我说你怎么今天突然请我吃饭。”
坐在她对面的是属于组织的波本，紫灰色的眼睛笑吟吟地与她对视：“毕竟人都到我身边来了，我能不好奇吗？”
“也是。你还没找出她吗？”贝尔摩德没有怀疑这个说法。
安室透耸耸肩：“就是因为没有找出，所以想来找你问问，可以说吗？”
贝尔摩德抿了一口红酒，偏头想了想：“没有什么不可以，她的事在欧洲那边很多人都知道，只是你暂时没有渠道罢了。不过你准备用什么来交换呢？”
“一个关于赤井秀一的情报。”安室透说。
贝尔摩德挑挑眉：“行吧。你想问什么？”
“阿斯蒂是什么时候进组织的？一直在北欧那边？”
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说：“差不多吧，她进组织很久了，基本都是在欧洲活动。”
……难怪答应得那么快，说得模糊，都是他之前就知道的。安室透抽了抽嘴角，追问：“那她拿到代号很久了吧。”
“是挺久了。”贝尔摩德陷入回忆，“一进组织就拿到代号，确实也有十多年了。”
安室透一怔：“一进组织就拿到了代号？”
贝尔摩德看了他一眼，低头又专注地盯着酒杯看：“是啊，毕竟是琴酒带进来的人，总有点特权。”一半一半吧，一部分原因确实是因为琴酒看中了她，在查了身份确认没有问题后，就同意了给她代号。另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个时候组织缺人手……这当然是不可能对波本说的。
“琴酒带进来的人。”安室透重复了一遍，他确实听说过两人之间有些为微妙的关系。
贝尔摩德把酒杯放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她托着下巴看着安室透，脸上在笑，眼底却是带着警告：“准确地来说，她是琴酒的人，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啊，不管是哪一方面。”
安室透笑了笑：“明白了。”
贝尔摩德撇撇嘴，知道他没有听进去，也没有再说，反正等波本碰了壁就会明白了的，过去也不是没有人想过要打阿斯蒂的主意。
“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贝尔摩德直截了当地说。
安室透耸耸肩：“那我问问别的？”
“比如。”
“比如斯布曼德的事？那个时候我刚进入组织没多久，和她接触的也不多。”
贝尔摩德沉默了。怎么问来问去还是和阿斯蒂有关系啊？那个家伙到底怎么招惹了波本？斯布曼德的马甲不是已经是过去式了吗？
贝尔摩德反问：“斯布曼德已经死了很久了，怎么？你是遇到了什么才会想问起她？fbi？”
当年莱伊和斯布曼德的绯闻在组织闹得沸沸扬扬，波本不可能没听说过，现在问起来，估计就是跟赤井秀一有关。
安室透没有掩盖脸上的不喜：“昨天遇到了。”
“你没和组织汇报。”贝尔摩德眼神锋锐，打量着他。
安室透摊摊手：“这不是准备和你交换情报后上报吗？”
贝尔摩德扬扬眉毛：“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我可没有讨论已经不在的人的事，你去问别人吧。”
安室透叹气：“好吧，那我听说斯布曼德是赤井秀一致命弱点的事，是真的吧。”
“谁知道呢。”贝尔摩德淡淡地回答，“关于赤井秀一的事，该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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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并不愉快的晚餐结束后，贝尔摩德给上杉千秋打了电话。
“阿斯蒂。”贝尔摩德声音很严肃。
上杉千秋很久没听过贝尔摩德这么说话了，还觉得有些怀念：“怎么了？”
“我刚才和波本吃了饭。”贝尔摩德开门见山地说：“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隐瞒了一些关于那个fbi的事情没有上报。”
上杉千秋微怔，一时没有说话。
贝尔摩德脸色一沉：“你……”
上杉千秋打断她：“琴酒在我身边，你等我换个地方说。”
贝尔摩德立刻收声。
琴酒闻言抬起头看了上杉千秋一眼：“贝尔摩德？”
“女人之间的话题，你别听。”上杉千秋说，起身从沙发上离开，往楼上的卧室走，只有在那里，琴酒不会装窃听器。
好在她刚才没有挨着琴酒坐。
她走到卧室，回答贝尔摩德的问题：“我可不敢。”
贝尔摩德嗤笑一声：“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琴酒在你家过夜了？”
“不算。”上杉千秋说，“昨晚没留多久，今天白天过来休息，等下估计就走了。”
贝尔摩德沉默两秒，她想听到的是这个吗？她可不在意琴酒的行程。不过算了，琴酒活该做任务累死。
“算了。不说他，你上次让我帮你做斯布曼德易容，仅仅是为了制约赤井秀一吗？”贝尔摩德回归正题。
上杉千秋说：“那当然，怎么了？你今天有点奇怪，是波本那家伙说了什么吗？”
“不是。”贝尔摩德否认，“我只是在想，你不会真的对那个fbi产生感情了吧。”
上杉千秋哈哈大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房间回荡：“贝尔摩德，没想到你会问我这种问题。”
贝尔摩德感到头疼，她为了这丫头忧心忡忡，她居然还在嘲笑自己，她没好气地说：“我只是发现，你似乎打算让斯布曼德重新出现。”
“果然还是波本说了什么吧。”上杉千秋笑着说，“虽然我确实有这种打算，但是这种打算是为了让赤井秀一死上一次啊。我的好姐姐，我可没有那么好心，当初赤井秀一可是让无辜的我去死了诶。”
说是这么说，但是那些不都是你设计的吗。贝尔摩德无语。阿斯蒂很少对自己撒谎，她摸清了底，知道对方没有交心，也就不再担心，但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不管怎么样，你最好还是和琴酒说一声。”
“我为什么要和他说。他也没问不是吗？”上杉千秋拒绝了这个建议。
贝尔摩德摇头：“那你可别搞得跟上次一样，被琴酒气急败坏地找上门，还要我来救你。”
上杉千秋意味深长地问：“看来比起赤井秀一，你更满意琴酒？”
“不。”贝尔摩德飞速否认了，“阿斯蒂，只是你天生不会是好人。”
“谢谢夸奖。”上杉千秋说。
她明白贝尔摩德的意思，红黑天生有别，不适合投入感情。
不管是心黑还是立场黑，和红方都不会有好结果。
就像当初的宫野明美。
可惜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父母加入了组织，她本来应该会活得很好。
贝尔摩德的声音还在继续：“不要相信fbi，虽然我知道你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是赤井秀一当年离开的时候也没想过带上宫野明美。”
“我知道的，贝尔摩德。”上杉千秋说，“男人本就是不忠的、满口谎言的动物。不管是fbi，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