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他成为他自己,像颗星星一样发光。
    可沈御告诉我,其实我才是他心中的星星。
    需要发光,亮得灿烂的,是我。
    三月樱花雨下,是我们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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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御视角:
    那晚的雨下得很大,比三月深夜樱花树下的暴雨还要剧烈。
    我想哄她熟睡,在睡梦中分别或许会好受些,承认我懦弱,不忍心看她流泪。
    舍不得。
    她还是醒了,看见门口摆放的行李箱,她很讨厌那些箱子,会偷偷趁我不注意对它们拳打脚踢。
    她应该踢在我身上的,踢坏了我的身体,就休学一年,又可以陪在她身边一年,几年过去了,好像又回到小时候厌学的模样。
    不想和她分开。
    她哭得好厉害,小嘴往下一撇,泪水哗啦啦地像是拧开爆发的水龙头,乖乖,想哄你别哭,我知道你只是不愿意和我分别。
    是小绵老师教我做一个有梦想的人。
    只是她也会可怜兮兮地问我,梦想可不可以带上她一个。
    小绵老师一直都在我未来的计划中,在未来的十几年里,放在最中心的目标,是娶她回家。
    我了解过异地恋的情侣,往往女生会没有安全感产生些委屈的情绪,我想了很久,没有想到十分周全的办法。
    也没有想到最后我也会变得很委屈,听说南大表白墙里,又有人对她表白了。
    或许我应该大度点,她身边多一些朋友总是好的。
    第二天就买了回去的机票,把她身边那些小兔崽子赶跑了,受欢迎的事情不应该怪她,可我还是报复性地在她身上咬了几个吻痕。
    越来越熟练了,上次嘬了个爱心的,被她嫌弃肉麻。
    下次还要。
    假越来越不好批了,手上事情很多,我很想她。
    身体没有抗住,连续几天不断的高烧很影响我的效率,见她之前在额头贴了清凉片降温,忍着没有咳嗽,希望不被她发现。
    怕传染感冒给她,所以没有和她亲亲,惹她不高兴了。
    病倒了,冬天也来了,应该陪她过圣诞节的,还是好想她。
    像是做梦一样,她跨越了几千公里来香港找我了,原来,真的会有人奔赴千山万水只为了相见一面,那段时间,内地城市大雪纷飞,航班无法正常起飞。
    她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问她屁股疼不疼,她让我给她揉揉。
    我被她逗笑了,可是却哭了。
    她在香港的那段时间,我舍不得睡,总是开着小夜灯,在深夜看着她,怎么看都看不够。
    怎么会有女孩子睡着的时候那样乖巧,她会把小手塞进我的手心,她说我们小手拉大手,要一起走。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在她熟睡的深夜里继续许着永远在一起的愿望。
    那一刻,娶她的心日渐坚定。
    在上海的时候,我试探问她愿不愿意给我一个家。
    小姑娘迟疑了。我知道她也需要思考,她还太年轻了,正是青春最美好的年华,我又一次贪婪了。
    心中倒也没有太多酸楚,我从栀子花开的那片墙壁上,望着她在路灯下的影子,和我的并肩在一起,我牵着她,暗说着再等等。
    那天落日很美,我求婚了。
    五月是我们的相遇。
    其实遇见她的那一天,也是一个美丽的落日。
    我都记得。
    那天我一见钟情。
    ——————
    某天夜里,尤绵再次熟练地从自己的房间留了出去,她假装正经地敲了敲沈御家的房门,歪着脑袋将脸凑了上去。
    门内的沈御早就听见她蹑手蹑脚的动静,鬼鬼祟祟,他已经扶着门把手了,只要她一声哥哥喊出来。
    沈御就会给她开门。
    “哥哥——”她小声地喊着。
    沈御已经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来。
    “开门,我是嫂子。”尤绵又说。
    沈御勾唇冷笑了下,知道尤绵又从哪找来的梗,她喊哥哥,又当她自己的嫂子,是没有什么问题。
    “回去吧,不合适。”沈御半认真地陪她演下去。
    尤绵吃了闭门羹,“哎呀,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孤身寡男的。”
    “我老婆不让。”他说。
    尤绵瞬间语塞,她什么时候教的这个。
    “你老婆现在让了。”她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
    “老婆?我老婆在哪?”沈御轻微将门打开了一丝门缝。
    尤绵瞬间将脸挤了过来,半个身子已经从缝隙里挤进来了,她身子骨软,倒是在这个时候有机可乘。
    “小嫂子?”沈御将门敞开了,俯身将她抱起,“那我该说什么?我是我哥,好嫂子,让我亲口?”
    看吧,有些人天生不用教。
    “感觉有些不道德......”玩笑是她先开的,现在一脸正气的也是她。
    沈御好整以暇地垂眸望着她,“那你想当什么?妹妹?”
    “我想当爸爸。”
    “......”
    感情想和他玩过家家了。
    “我呢?”沈御将门缓缓关上,让她贴着门,步步逼近。
    “妈妈?”尤绵歪了歪脑袋。
    “我们的孩子呢?”沈御俯身,低声继续问她。
    四目相对。
    小情侣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
    突然,房间不合时宜地传来两声狗叫。
    尤悠球晃悠着毛茸茸的尾巴就凑过来了,小狗爪子踢着瓷砖地“哒哒哒”的,吐着舌头,歪着脑袋看他俩。
    这算是他们共同抚养的孩子了。
    “你是爸爸,我是妈妈,它是我们的小朋友?”低沉的笑意溢出他喉间,沈御倒是淡然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