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走。”
    “为什么?”夏厘重复问,就好像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我……”江池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睛说,“舍不得你。”
    “总要分开的啊,毕业后,大家都会各奔东西,不可能一辈子在一起的啊。”
    “可是……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你说什么?”
    夏厘被他这话吓了一跳。
    江池捧着他的双肩,眼神格外坚定:“夏厘,你没听错,我从很早起就有了这样的想法,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要搬家的?”
    夏厘怔怔地盯着他:“你……你……”
    【江池难道……对我……有那种想法?】
    他惊讶不已,垂了下头,指尖用力抠膝盖,来让自己保持镇定。
    “夏厘,你觉得我很恶心吗?”江池问。
    “没有……”夏厘使劲甩头,“我没有那样觉得。我搬家也不是因为你……而且还没有定下来,不一定要搬走的。”
    “不是因为我?”江池闻言,欣喜若狂,“真的?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这要我怎么说……”夏厘别过了头,脸颊涨红。
    “那你讨厌我吗?”
    夏厘摇头。
    “不讨厌就是喜欢。”江池嘴角咧开。
    夏厘反驳:“哪有这样说的道理?”
    “在我这儿,就是这个道理。”
    夏厘瞪了他一眼,说:“让开,我要回家了。”
    “回家?不行。”
    “为什么?不是都说清楚了吗?”
    “万一你明天搬家跑了怎么办?”江池擒住他的一只手腕,“我不让你走。”
    “我不走。况且搬家又不是小事,我又不会凭空消失。快让我回去,天都要黑了。”
    窗外夕阳西坠,橘红的残阳洒进来,渡在床单和被子上。
    “今晚不走了吧。”江池拉着他挽留道。
    “啊??”
    夏厘脸上表情震惊,脑子里一秒钟就脑补了好多东西。
    江池带着蛊惑的嗓音说:“给你看腹肌?”
    “咳。”夏厘眼神飘忽不定,“不太合适吧?”
    【虽然真的很想看,但是总觉得太流氓了。】
    江池故意抬起了下巴,细长的手指放在了喉结处:“那给你摸喉结?”
    夏厘眼睛瞟了过去,只见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充满了男性荷尔蒙。
    他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唾沫,感觉全身都燥热难耐了起来。
    【啊?我被发现了吗?其实我已经想摸他的喉结很久了。感觉很好摸的样子。】
    【他的声音也好诱人,要是对着耳边说句情话,恐怕我会晕倒的吧。】
    江池朝他靠近,勾唇笑道:“还要对着你的耳朵说爱你?”
    夏厘瞳孔放大:【靠,他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好恐怖啊!我的心思有那么明显吗?】
    【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豺狼虎豹吗?】
    【还是说我的眼神太流氓了?】
    他摇头晃脑:“我没有!你胡说八道!”
    “是吗?没有吗?”江池伸手捏住了他的耳垂,揉了揉,“想不想摸?给你个机会?”
    “我……”
    【这要我怎么说得出口啊?】
    江池的手抓起了他一只手,牵引着他往上,来到了他的脖颈间,触手可及的就是他的喉结。
    他用指腹碰了碰,好硬,好奇妙的感觉。
    明明自己也有,为什么摸他的感觉就这么强烈?
    江池吞咽了一下,那喉结就跟着滚动,他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了它的活力,脱口而出:“好喜欢。”
    江池轻叹了一声气:“要命啊……”
    “嗯?”
    “没什么,你继续摸吧。”
    夏厘与江池面对着面,他玩了好一会儿的喉结,目光扫向他扣子半解的蓝色校服,露出了一截雪白的锁骨。
    【好想把他校服扒开……】
    【天哪,我真是个禽兽。】
    江池的耳朵很红,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了衣领处,欲解不解的:“好热啊。”
    夏厘两眼直勾勾盯着他:“热……就脱了吧。”
    “你确定?”江池挑了挑眉。
    “嗯……”
    江池的手放了下来:“天还没黑呢。等天黑了,再脱。”
    “你不会是……还害羞吧?”
    “我?害羞?”江池反手指着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我是怕你看了不负责,那我岂不是亏死?”
    夏厘歪头问:“负什么责?”
    “你说负什么责?当然是负男朋友的责。”
    江池拉着他重新躺回了床上:“今晚不会让你回去了。”
    “那我跟我爸说你绑架我。”
    “叔叔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可喜欢我了。”
    “是吗?”夏厘的手指滑落到了他的腰际,撩开他的校服衣摆,“摸啦?”
    江池咬牙道:“摸吧摸吧,反正我迟早会摸回去的。”
    “哈哈哈哈。”夏厘喜笑颜开,“其实,跟你在一起还是很开心的。”
    “所以?”
    “所以,以后常见吧。”
    “不搬家了?”
    夏厘的手指在他腹肌上画圈圈,漫不经心地说:“这个,还得回去跟我爸说说。”
    江池忍住痒意,眼底含笑:“说好了,以后常见。上大学了也要常见。”
    “嗯……”
    夏厘的手指像羽毛般挠人,在他腰上转着圈,跟个勾人的小妖精一样。
    “不要使坏!”
    “啧……”
    夕阳慢慢褪去颜色,大地被灰暗笼罩,而少年们却赖在这方寸之间,好像有说不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