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视时刻意往一边挪屁股不说,有次稚宁嘟起红唇送到他面前,眼睛眨巴着暗送秋波,就等他霸道一点一亲芳泽了,他却跑了!
    如果不是他眼睛盯着她半天满脸意动,耳根子红的一塌糊涂,借口蹩脚落荒而逃,她真有种自已毫无魅力的错觉。
    他不会是那种不结婚就不能碰的老古板吧?!
    罗松这边,池昼承诺的三个180好男人兑现得倒是及时。
    但罗松和他们怎么处怎么别扭,乍见欢喜,最终都以不欢而散收尾。
    果然另一半要自已猎来的更对味,天上掉不下来美味馅饼。
    “发现了个好地方,晚上出去玩一圈?”
    罗松肿眼泡这状态,稚宁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又分手了?”
    罗松脸一阵黑,“怎么说话呢,别戳我伤心事,就一句话,去是不去!”
    稚宁笑道:“要去哪?”
    “会所!”
    去会所,无外乎做一件事。
    ——点男模。
    这贩卖色相的荒唐地儿,稚宁和罗松都是初来乍到。
    相比于罗松的假大胆局促,稚宁灵机一动存着刺激池昼的心思,比他放得开,大手一挥,点了几个最帅、人气最高的进来。
    清纯的、热辣的、成熟的、碧眼高鼻异域风情爆棚的……站成了排。
    灯光昏暗,色气十足的音乐敲击着耳膜,男模们有的在扭腰摆臀跳舞,有的在倒酒,还有声线优越的在不停说好听话,捶着肩膀哄得人飘飘欲仙。
    乱花实在迷人眼,罗松被他们哄嗨了,酒气上头,大声问稚宁,“怎么样,地方不错吧?”
    稚宁点头,“是不错。”
    “是不是都很帅!”
    确实很帅,尤其那八块腹肌,被酒水打湿,腰带在胯上要解不解,朦胧的荷尔蒙别提多诱人。
    但比起池昼嘛……差多了。
    稚宁心不在焉看了眼手机时间,身边的清纯弟弟立刻不愿意了,一口一个‘姐姐’撒娇埋怨,酒水往稚宁跟前送。
    稚宁没拒绝,喝点也好,酒壮怂人胆,省得一会骚话说不出口。
    稚宁喝下第三杯时,池昼来了。
    并没粗暴踹门,但脾气也没好到哪去,阴沉着脸大手往墙上一拍,包房的灯‘唰’一下全亮了,恍若白昼。
    几人不约而同眯了眼,还是罗松最先有反应,忽的站起来,军姿别提多板正,“老、老板?你怎么来了?”
    “出去。”
    看着里面座位处左拥右抱的稚宁,脸红扑扑不像话,池昼不悦的情绪逼近隐忍的边缘。
    见在场没一个动的,他语气加重,“都出去!”
    罗松登时打起激灵,没明白怎么回事,下意识看向一边,“周宁……”
    “他是来捉奸的,不走一会连你一起打喽。”
    罗松色变,捉奸?
    “你们……?!”
    看稚宁那笑,罗松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她怎么不说?
    老板那没点风声!
    罗松看人眼色的本事厉害,一句没多问,把地方腾给池昼。
    至于男模们,换作其他时候,面对富婆和她的捉奸对象,再野蛮的男人,他们也要上前理论几句。
    最好闹翻了,他们取而代之,哄女人是他们的看家本事,而稚宁这样少之又少漂亮夺目的金主,就算不给钱,哪怕倒贴,他们也乐意跟着,金盆洗手往后只她一个都行!
    但眼前这个男人,他们真没胆子硬碰硬,往那一站就不是普通人。
    只能心里按捺着不甘和羡慕,干眼馋。
    满屋子男模很快去无踪,走之前还不忘把音乐关了,服务别提多周到。
    稚宁顾自倒了杯酒,正要往嘴边送,酒杯冷不丁被夺走。
    佯装不悦,换另一只手去拿酒杯。
    又被夺走,手还被握住,动弹不得。
    面对池昼霸道的举动,稚宁心里甜滋滋,面上冷笑,“你这小三,管的真宽。”
    “你不让我碰,又把我点的男模赶走了,闹什么?”
    池昼:“……”
    他哪里不知稚宁是什么意思,点男模是假,逼他和她亲近才是真,不然不至于发十有八九他一人可见的朋友圈。
    回想最近自已的行为,换做以前的自已来看,别提多矫情了。
    她肯接受他,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吗?
    亲吻、牵手……他幻想了不知多少次,就算真做了小三,只要她是享受的,他也甘于堕落。
    可他怕她并不享受,只是被迫。
    他爱她,大过于爱自已。
    正如对待薄瑾屹,羞辱与驱赶,带给他生命的威胁,他真的不恨吗?
    恨的。
    他也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容不得半点侵犯,却依然选择在思虑过后为薄瑾屹说话,只因他不想她背负着恨和遗憾过一辈子。
    她事后说他傻,他的行为确实傻,可只要她心灵上能得到解脱,他傻点又有什么关系。
    他只盼她生命里没有丝毫阴霾。
    稚宁的演技实在不怎么高明,最起码在池昼看来是这样。
    她没生气,只是想他先低头。
    终于,在她快要破功那刻,池昼叹了口气,主动坦诚,“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愧疚吗?”
    稚宁脑子里正在酝酿骚话、怎么把人再逼一把吃干抹净,冷不丁听池昼问得正经的问题,眨眼间什么坏心思都没了。
    她突然意识到了池昼的不安,她对他的接受太过突然。
    一时不知怎么抚平,她心疼反问:“为什么觉得我接受你是因为愧疚?”
    池昼看着她,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