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在这次事件……结束……吗?”哈利在一次深夜对着斯内普说道。
    正在书桌上写着什么的斯内普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哈利,就平淡的低头继续书写。“当然。”
    “哦,那伏地魔很强吗?”哈利略微向前倾身,感兴趣的问道。
    “你会一直活着。”斯内普平淡的说着。
    哈利皱起眉,瞪着斯内普,就好像对方说了什么严重冒犯他的话。但哈利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哈利还没理清他到底想说什么从那以后,他们开始有了更多的交流,一月一次的晚上见面,不再只是看书,学习,更多是交谈。一开始两人就像是在荒岛待了十几年没和人说过话一样,每一句都要深思熟虑,慢条斯理的说出来。但随着交谈时间的加长,两人也开始更流畅的表达自己。斯内普更多的是谈论魔咒和各个权威人士,而哈利却总是将话题引到向他自己或者说斯内普的状况,关于真实的他们。
    “你到底想说什么?”终于斯内普在哈利又一次将话题岔到他构建“哈利”的基础时打断道。
    哈利沉默了一会看向斯内普,看着对方在炉火掩映下依然深邃的黑眼镜,开口道:“你……能留下来吗?”
    斯内普听懂了,当然斯内普能听懂,但他移开了视线,盯着壁炉,“我会一直待到结束的那刻。”
    哈利抿紧了嘴,斯内普拒绝了他,当然了,主要是面对伏地魔斯内普也没办法保证能活着,自己不该苛求什么,但是内心里依然充斥了一股巨大的怒气,但开口时却变成了,“你保证?”
    “当然了。”斯内普靠回椅背,手肘闲适的放在扶手上,双手交握的放在胸前,淡淡的说道。
    哈利那些来自青少年图书馆的心理学书籍并不能帮他解读斯内普此刻的状态,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四年级的动荡比之前三年加起来都大,也标志着离那一天越来越近,哈利本来平静的仿佛看客的心态却在不知不觉的变化。哦,当然了,因为斯内普,一直都是因为他,他唯一的古怪的仿佛谜团的朋友。
    四年,不,三年了,实际花精力观察斯内普三年了,但几乎每一次都在给他惊讶,是的,哈利想,他是不会承认那是惊喜。斯内普仿佛一直站在一块帘幕后面,让他每次的断论都变成一个低沉的笑话。在那些应该是真实的夜晚,哈利见过皱眉的斯内普,安静的斯内普,甚至是团成一团的斯内普,但他不光是安静的沉静的。哈利还见过滔滔不绝的斯内普,来回打转的斯内普,甚至是向他丢靠垫的斯内普!但是这也不是他,哈利看着眼前那个捧着书,带着淡淡微笑的侧脸,有些无奈。
    三强争霸赛终于结束了,穆迪是由小克劳奇假扮的,第三项引出了复活的伏地魔,果然事情有些麻烦。
    “塞德里克死了。”斯内普平静的指出。
    “所以呢?人们都会死的。”哈利转动手中的魔杖不耐烦的说道。
    “他是因为你才死的。”斯内普平稳的翻过手中的书页。
    “不!他是因为伏地魔才死的!”哈利烦躁的将手里的魔杖放回牛仔裤口袋,“我不在乎那些人,斯内普!我不在意!”
    “哦,是吗。”斯内普依旧是那么的不紧不慢。
    哈利瞪着斯内普,仿佛他刚才是狠狠的咒骂了自己而不是轻描淡写的把两个字丢过来。
    “不是吗!”哈利一下子站了起来,“重要的最终是伏地魔死了,这就完了!塞德里克的死,我父母的死,都结束了,不是吗?!”
    “当然。”斯内普合上书,看着哈利点头道,“感情的羁绊来自于记忆的积累。”
    哈利听着斯内普公式化的语气,感觉越加气愤,虽然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现在!
    哈利转身变成渡鸦从蜘蛛尾巷飞离开。
    第5章
    ◎布莱克老宅保留下来的东西很多,大多和黑魔法有关的东西都被家……◎
    离上一次谈话没过多久,达利就被摄魂怪攻击,而哈利也住到了教父小天狼星的家里,那个被充公做了凤凰社总部的老宅子,充满了黑魔法的气息,非常古老厚重,但此刻只有鸡飞狗跳,因为韦斯莱一家也在这里。
    布莱克老宅保留下来的东西很多,大多和黑魔法有关的东西都被家养小精灵克利切藏起来了。哈利经常在大家都熟睡的黎明前在老宅里四处寻找古老的书籍,不得不说家养小精灵的魔法系统和人类巫师的有很大区别,最起码哈利感觉不到克利切幻影移形的魔法波动,特别是当它不知道用方法屏蔽了爆裂音。
    哈利在阅读了一定时间以后才发现那个肮脏年老的家养小精灵无声无息的站在他面前的阴影里。“很好,一个喜欢黑魔法的格兰芬多。”格里切用明显平稳而正常的语调开口说道,和平时疯疯癫癫的样子有很大区别,甚至没有其他家养小精灵的神经质。
    “不,确切的是,对魔咒有兴趣。”哈利从书本上方观察着克列切,一边在想瞬发的一切皆空对它能不能起到作用。
    “很明显,您手上拿着的是本魔药书。”克利切站在原地,用他硕大的眼睛回望着哈利。
    “当然,向你的工作成效致敬,”哈利确定了克列切不会对“他”的存在造成威胁后,放松的靠向椅背,悠闲的看着它。“能找到这一本古籍已经浪费了我两天时间。”
    克利切发出古怪的笑声,“没想到那个叛徒有个如此有趣的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