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加加和贝贝的未来安排就这样被长辈们决定了,孩子的培养向来是家长们最重视的事情,他们的成长之路才刚刚开始。
    “部长,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啊,清静,让人感觉心情都放宽下来。”陆载泽落后贺坤一步走在京城一座清幽的寺庙当中,这寺庙里没有多少香火,不过是庙里的和尚敬上的,没有香客叨扰,寺庙里却不显冷清,只见清幽。
    “嗯。”贺坤淡笑着点了点头,“这里的普善大师最爱下棋,偶尔在这里下一盘棋,的确有大师所说的‘放下’之感。”
    陆载泽轻轻地笑,静静地跟在贺坤的身后。
    陆载泽如今也已经是粤西省的省委副书记了,他是最早一批跟着贺坤的手下,贺系的大将,当然,也本来是可塑之才,给贺坤的印象也一直是敢作敢当,在粤西省的时候帮着贺坤也做了不少的事情。
    这次,贺坤把陆载泽叫来京城,当然是有目的的。
    粤西是贺坤走出来的地方,也可以说是贺系的后花园,这个地方对贺坤或者说整个贺系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前几年,贺坤离开时,因为权衡的关系,也因为陆载泽的升迁时间也太短的原因,只是把陆载泽放在粤西省委副书记的位置上,这次,中组部对地方的调整计划中,贺坤打算把陆载泽放到粤西省省长的位置上来。
    这次贺坤把陆载泽叫来,也许也存着对他进行最后考验的意思吧。
    绕过一个弯,果然就看到一颗大树下放着一副棋子,石桌为盘,棋子像是玉石制作而成的,被摸得甚是光滑,显然常常被把玩。
    “普善大师不在,想来是做功课去了。”贺坤说着笑着走到一边坐下,“来,载泽,过来陪我下一盘。”
    陆载泽受宠若惊,头有点发晕,赔笑道,“我的围棋水平太差了,不敢在部长面前献丑。”
    “呵呵,坐。”贺坤微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上次倒是听说你与昌继书记下过一盘,还打了个平手。”
    陆载泽这才明白,贺坤怎么会想着跟他下棋。这还是几年前,与自己的老领导现粤西省省委书记周昌继书记下了一盘棋。说实话,周书记的围棋水平实在是次,要输他都不容易。陆载泽从小到大的爱好就是下围棋,最后想尽办法,终于拼着与周书记打了个平手,最后倒是把名声给亮出去了。
    “没有没有,”陆载泽谦虚地说道,“都是老领导让着我。”
    贺坤没有多说话,陆载泽与他下棋,想来是不敢执白子的,他也不客气,直接执了白子,一马当先,走了当头炮。
    陆载泽也不敢多言,执黑子下起了棋。
    陆载泽看贺坤下的棋,一般来说,会下棋的人会从棋品里看人品,说是走当头炮的人,做事果决,作风硬朗,在陆载泽眼里,贺坤也的确是这样的人。
    陆载泽与贺坤下棋,前面几步走得都比较快,而且陆载泽一直走的是守势,没有进攻的路子。
    几步过后,贺坤淡淡一笑,“载泽,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你一向是攻势较强的人,下起棋来又如何这般绵软。”
    陆载泽不敢回话,这话可不好回,说什么也不对。
    贺坤下了一子,微笑问道,“载泽,你谈谈对粤西现在的班子成员有什么看法?”
    陆载泽心里一抖,看了,考验来了。
    粤西省委书记周继昌是陆载泽的老领导,他不好发表什么感言,而且打击都知道,周昌继下一步要不就要退二线,要不就要被调到中央去了贺坤部长说的当然不是周昌继,而是其他的几个人选。
    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贺坤如果跟周昌继这么聊倒还是合适的,但是却把这个难题向陆载泽提了出来,这里面意义可是不同的。
    陆载泽的想法很多,但是却也只在一瞬之间就下了决心。
    贺坤既然提了,不回答是不行的。
    贺坤一直是他跟随的目标,而且贺坤的未来摆在那里,只有紧紧地跟随贺坤,才有自己的将来。
    “我随意谈谈吧,只是一些个人看法。”陆载泽笑道,“刘自国同志,党性很强,原则性事情坚持得非常好,但是就是有点保守了,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步三看,不太愿意变通。”
    陆载泽从刘自国同志开始提起,是正确的。就如同他刚才所想的,省委书记周昌继是他的老领导,而且马上就要退或调走的人了,提出来没有意义,而刘自国同志是粤西省省长,从他提起,倒是合适的。
    “钟奔涛同志,做为省纪委书记,工作的独立性很强。而且在纪委工作多年,认真负责,经验丰富。”
    贺坤听着点了点头,陆载泽对省纪委书记钟奔涛倒是评价很高,这个人是他自己当年提拔起来的,是干爹欧博清的人,陆载泽并不知道他们的这重关系,但是从他客观的评价来说,钟奔涛还是个不错的人。
    看来,陆载泽对班子里的人的特性都是清楚的,那么把他提到粤西省省长的位置,想来也是应付得来的。让他在省长的位置上锻炼几年,以后也是一个栋梁之材。
    陆载泽的考验也算是过关了。
    第259章  权力交接的对话
    周一,许思宁主席亲自主持书记处会议,会后,许主席把贺坤留了下来。
    “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如此悠闲地一起坐着喝茶过?”许主席笑着拿出了很少使用的功夫茶的一套工具,亲自给贺坤泡起了茶。
    “是。”贺坤笑着顺着南方喝茶的礼仪,用食指点了点茶杯旁边的桌子,然后用双指捏起小茶杯,深深地嗅了一下,再轻轻地抿了一口,“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