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技巧的探入,先前的顾忌已减退了许多。恣意的挑弄着,在真正开始之前已先挑起了一场小型的交缠。
    「呜......」轻微的低吟自唇间脱出,有些抗议着他的主导。
    在他的吻中,意识再也难以清醒。一股醉意染上了盈盈双眸,环住他颈项的手滑下,勾揽住他的背脊,有如沉溺于水中,渴望攀附住任何一丝的希望。
    只是,白冽予所沉溺的是他的温柔,而他也是自己唯一的一丝希望。
    彼此都将对方视为这难以自拔的沉沦之中的唯一。
    视线逐渐变得朦胧......深深长吻之中,舌的激烈交缠似乎让人连呼吸都能忘却......
    直至到达了极限,才依依不舍的停下,分开。
    与之前的朝夕相伴比起来,这月余的分离终究是太长的。纵使已紧紧拥抱过一次,但分离时的苦楚却仍旧难以掩盖。所以,不愿放手......在停下吻的同时,只是分开了交迭的唇瓣,而仍旧彼此相拥。
    「你的技巧......是......在哪磨来的......?」双颊染上诱人绯色,眼帘轻垂,微带一丝醋意的轻声问道。
    闻言,东方煜不由得一阵苦笑......「别问我这个,好吗?」「怕我生气?」目光对上他的无奈,眼神虽然带着醉意,却仍是不减那份犀利。
    「怕你......责怪我在遇到你之前的愚昧。」带着歉意的说着,搂住他的双臂倏地收紧......
    在他对自己的回答作反应前,已然恶意的埋首于他的颈际,先是轻轻啮咬,继而是充满占有渴望的深切吸吮......
    「啊!哪有人这样......呜......」抗议的语句尚未完了,就已被迫转为诱人轻吟。
    身子因他的碰触而极端敏感,彷佛连最简单的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反应──将他放倒于榻上,吻仍然持续洒落,在柔美肤上烙下更多属于自己的印记。
    轻吟诱人,悦耳的音调更加深占有的渴望......
    不愿他受到分毫伤害,强自压下几乎要淹没理智的欲念,宽掌滑入白皙双腿之间,指尖尝试着轻触着穴口......
    如此的动作让身体忆起了昨夜的一切。双臂揽上他的背脊,不自禁的昂起了身子更加贴近──虽然有些异样,但过于鲜明的记忆却让身体很快的就习惯了长指的侵入......
    「嗯......煜......」轻吟略为提高了音调,整个身体的情欲已然高涨。
    昨夜的经历让他清楚了东方煜此时的强忍。一阵心疼,白皙双腿略张夹住了他的腰部,揽着他背脊的双臂一个施力将他压近了自己。
    明白了他的用意何在,东方煜抬头望向绝丽容颜,神情之间有几分不舍......
    但见那双迷蒙的寒眸之中隐隐有着一分坚决。知道他也同样在担心自己,回报以温柔的眼神,继而停下了原先的动作,一个挺身已然将自己深深埋入身下温软的躯体之内──并,将他一瞬间的不适没入吻中。
    吻得激烈,却是满载柔情......
    缓缓阖上双眸给予响应,过于深沉的温柔宛如深渊,却让人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相通的情意让彼此的相合变得更加的完美。在确定他已能承受之后,一次次的深入、渴求......高昂而愉悦的响应令欲望更加的深沉......
    深沉的欲望,深沉的温柔。完全沦陷于其中,双臂紧紧攀附着他的背脊承受着他一次次的深入......原先的不适早已退尽,仅留下引领呻吟更趋激烈的快感一次又一次的侵袭着意识......响应着,也同样渴望着。晃漾了满室的炽热情思令整个人的理智变得迷蒙......
    谁说他不易醉呢?在如此深沉的情感之中,他只能完全的沉沦迷醉......
    曾经冷如寒冰的心因他的温柔而改,因他的情而醉。在彼此紧紧的相拥间,睁开了双眸,望向了那个即使是在激情之中仍不忘付出温柔的人......
    清丽的容颜之上,勾出了绝美惑人的笑意──「我爱你......」在双双登上顶点的同时,道出了自己最最真实的心意......
    * * *在东方煜的内伤完全好了之后,辞别了白堑予,二人立即快马加鞭的赶往白冽予当年修习武功之处。
    位于深山竹林间,环境清幽的茅屋依然停留在那里。只是,再次回来的心情已然大异。
    对于治愈了自己,并教导自己武功、医术、药学的师父,白冽予向来是相当敬爱他的。但却怎幺样也没想到当年的委托者......竟然就是师父。
    人死已矣,他也不再需要在母仇与师恩之间做抉择。然而,他却想要弄清楚师父做出这一切的目的。
    派人杀了母亲,让自己成了个废人......却又将自己收为弟子,细心指导关怀有加,将他一身的知识尽数传授给自己......就算是赎罪,那之前要派人杀娘亲的理由又究竟是什幺?
    白冽予下马,径自走到了聂昙的墓前。
    「恩师聂昙之墓」──这几个字还是他亲笔写上的。
    站在墓前,白冽予不知究竟是该拜还是不拜。
    「先进屋里看看再说吧。」察觉到了白冽予内心的挣扎,东方煜上前轻搂住他的肩头道,「然后......再做决定吧。究竟是要把他当成仇人,或者是继续把他当成你的『恩师』。」「嗯......」对于东方煜的体贴感到心暖,白冽予应了声,转身入了茅屋之中。
    屋内的陈设没有丝毫的变动。至少有半年多没回来了吧?看着桌上积的灰尘,白冽予心下盘算着。那幺,要从哪里开始找起呢?
    「煜,你帮我从那边开始翻好吗?」指了指对面的一个柜子,白冽予简单的吩咐道:「从那边开始依序往中间找。」「好。」点了点头,东方煜依照他的指示去对面翻找。而白冽予则是从反方向依序翻动着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