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沫沫轻笑:“阿马尔菲?这不是我们前几天看中的地方之一吗?正好可以借这次机会去看看。”
    顿了顿她看到林之夏光着的脚,微微皱眉:“夏夏,把鞋穿上,着凉。”
    林之夏直接抱着她,跨坐在她身上,激动地脸都红了:“不愧是我磕的cp,就连结婚的地点都跟我的想法差不多。”
    林之夏现在在大学里任教,段沫沫在搞一些关于翻译的文字工作,两个人在一起快8年了,已经在国外领了证,最近正计划着再出国办个婚礼,没想到就收到了秦勉和宋迎的邀请。
    说着,家中的大门忽然被敲响。
    林之夏飞快地滑出去,开门接收了来自新婚夫夫的纸质请柬。
    通体纯白色,印着红色花纹和烫金,显得格外精致华贵。
    段沫沫跟出来,心里算了下时间:“下个月8号的话,那还有二十天就到了。夏夏,你那边的工作可以吗?”
    “放心,不可以我都给它干成可以!这场婚礼我必去啊!”林之夏坚定道。
    -
    二十天后,周氏。
    牧洋手上拿着文件,声音平缓认真地汇报着工作,结束他抬眼,却察觉到眼前之人正在出神。
    “周总?”
    “他们是不是今天结婚?”周季轩从文件中抬头,看向窗外,随意地问道。
    牧洋愣了下,反应过来周季轩提的应该是宋迎,回道:“对,今天八号,宋氏的宋总现在应该在国外的阿马尔菲举办婚礼。”
    顿了顿,他迟疑开口:“需要给对方送上新婚礼物吗?”
    毕竟宋迎现在的身份在Z省也是相当有分量的了,他要和自己高中时期就一路相伴的爱人结婚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
    只不过牧洋知晓了些宋迎和周季轩之间的陈年往事,碍于后者一直没有吩咐,他也不好擅作主张。
    话落,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回应。
    周季轩沉静地望着向外望着,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动作,可以安抚理顺自己的思绪。
    牧洋安静地等待着。
    半晌,周季轩轻笑一声,收回视线:“算了。”
    “从刚才汇报的第四条开始,再说一遍吧。”他拿起钢笔,重新全身心地投入工作,像是从来没有刚才的插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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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马尔菲海岸的婚礼殿堂。
    气球和白色粉色的缎带花随风飘扬着,圆桌的桌巾上摆着精致的香槟杯,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手中端着各种点心和名菜,有序地在场地内移动。
    场内的来宾熙熙攘攘,皆穿着正装出席,脸上带着真诚地祝福和笑意。
    视线扫过这些来宾,目光所及,都是些格外眼熟的面孔。
    “哈哈哈我当时早就看出来你俩不对劲了!”蔡禹常年板着的脸上现在满是笑容,指着秦勉说道,“当时你们丁老师还护着,说什么这有利于互帮互助!要我说,你们丁老师说得真对!眼光真毒辣!”
    丁梓失笑,眼角露出岁月的痕迹:“行行行,你们也算是同甘共苦,苦尽甘来了。以后可千万要好好的。”
    秦勉笑着点头,把酒杯往前递了递:“谢谢老丁!呐,敬你,敬章老师,敬蔡主任一杯!”
    几人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宋迎在旁边笑着补充:“现在是不是不能叫蔡主任和丁老师了?应该叫蔡副校长和丁主任?”
    丁梓指了指他,乐道:“你小子,知道的还挺多!”
    一个年轻的声音挤了进来,道:“那可不,宋总什么人?机票什么的都能给我们全包了,这点事还能不知道?”
    宋迎轻啧一声,悠悠道:“还管我叫黛玉吗?”
    “哇靠!”曹维一惊,“不是,你,还记得呢?”
    秦勉用手肘捅了下曹维,乐道:“你怎么越变越变白了?以前还是黑皮体育生呢。”
    曹维撩了下自己特意做的三亿的发型,做作道:“那可不?天天坐办公室,还能让风吹着了?”
    说话间,七人小分队逐渐凑齐。
    “哎呀,好家伙,我第一回出国,就出了个大的。”余灿星啧啧称赞,“多谢宋哥,带小的见世面。”
    林之夏笑道:“还给你包了七天的旅游假期,肯定让你玩个够。”
    余灿星双手合十,给宋迎拜了拜:“谢谢大佬,小弟膜拜膜拜膜拜你。”
    宋迎:“......大可不必。”
    坐前排的,除了陈淼和蔡红霞,就是秦勉和宋迎的老师朋友,和小分队里的五个人。
    至于秦洪德,两人没有邀请,前者也很知趣地没有来,只是送上了礼物和祝福。
    而许曼双,则一直待在宋迎给她安排的养老院里,各方面的条件设施极好,吃喝玩乐什么都不缺。不过也就只有这些了,再多的,宋迎没有,也不愿意再给了。
    莫为薪拍拍宋迎的肩,仔仔细细打量,最后很欣慰地点点头:“好,真不错!很帅!我眼光就是不错。以后跟你那个小朋友好好的。”
    宋迎看着莫为薪全白了的头发,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嗯,放心吧老师。”
    “可千万别哭!今天你是新郎官,哭了叫人笑话。”
    顿了顿,莫为薪环视了一圈,奇怪道:“刚才明明看到了计晨享那个家伙,现在跑哪去了?”
    宋迎闻言,失笑,他很没义气地看向一根柱子的后面,引得莫为薪顺势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猫在后面的人影。
    “阿享,我们为什么要蹲在这里?”韩一舟一脸懵逼地问。
    计晨享一惊,连忙嘘声:“你懂个屁,别吱声!”
    “计晨享!往哪躲呢!”莫为薪的声音炸响,吓得计晨享活像一只被惊吓到的猫,一下子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