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喜欢布置鱼缸里的景观,换水布置时,斯派克偷偷摸摸将嘴筒子伸进水桶里,随机挑选一只倒霉蛋含着,如果他没能及时发现,斯派克会将鱼吐回去,过一会再换一只含,直到他发现少了只鱼,发出尖叫,轻轻揪着斯派克的嘴,“给我吐出来!”
    斯派克以为它在逗主人玩,其实是主人配合它的操作,每次都如它愿发出叫声佯装出生气的模样。
    他想着握着斯派克的大爪子,夹着声音哄它:“你的手好小啊~”
    又凑过去闻闻大狗爪,“嗯~你的味道好香啊~小狗味!”
    斯派克吐着舌头哈哈呼气,开心极了。
    谢怀洲眼眸微垂,笑意从眼里蔓延到脸上。
    洗漱完睡到床上,谢怀洲牢牢抱着宋望星,脸埋在他颈项里贪婪地汲取他的味道。
    外面的雨还在下,但倦鸟已经回到温暖的巢。
    第二天雨过天晴,气温回暖,不过两人没有出去郊游,而是抱成一团窝在家里享受着安静的时光。
    直到下午三点钟,宋望星要去实验室处理些实验。
    谢怀洲开车送他过去。
    “明年会好一点。老师说下半年进新生,送几个学生过来给我带,也能帮我做实验,算是联合培养,农科院劳务费挺高,比江大给的多……”
    孟老师今年五十多岁,快到退休年纪了,当然大概率会被江大返聘,只是他精力不如以前充沛,不能和往年那样面面俱到,打算到时候挑几个好苗子让他指导。
    “到时候学生发了文章,我挂通讯作者就行,孟老师说他那边不挂了。”
    谢怀洲:“那有时间我们再去看看孟老师。”
    “好!”
    将人送到病毒所,在宋望星下车前谢怀洲狠狠亲了下他的额头,“宝宝早点回家,快结束了要给我发消息。”
    “我知道啦。”
    宋望星本以为需要一个多小时,没想到这个神经细胞生长速度过于缓慢,他第一次培养这个,不太熟悉,没法儿继续后续实验,看这个情况,可能得周一下午才能长好。
    先回家吧!
    不过哥哥应该刚到家,还是不让他来接了,他的电动车就停在所外面的车棚里,骑电动车回。
    路过江大门口,他瞥见花车,馥郁的橙、明亮的黄,在阳光的照射下,蓬勃的生命力在娇嫩的花瓣间跃动。
    “叭叭!”
    屋外传来电动车的鸣笛声,谢怀洲愣了一下,继而猛地站起身,快步往楼下赶。
    拉开房门,一捧橙黄相间的盛茂花束、富有生命力的香雪兰在他眼前怒放,如同开在他心上,花朵连着心脏,勃发的力量牵拉着他的心,一下一下剧烈跳动,心跳声震天,响声连绵不绝。
    花团锦簇后是一张绚烂夺目的脸,他大笑着,风拂起头发,身影与多年前少年重叠。
    曾经的宋望星也是这般,笑容灿烂而阳光,举着明黄的花束来到他面前。
    谢怀洲满眼是他,笑着接过花束,也紧紧牵住了青年的手。
    宝宝送花从没有规律,他不拘泥于时间,也不会刻意给他惊喜,他只是看见了就买来给他。
    亦如从前。
    谢怀洲,今天天气很好,我看见花很漂亮,想把它买来送给你。
    多年过去。
    爱,如窖藏的酒,经年累月,日久弥新。